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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馬上反駁,“這位同學,我還沒拜托你在別人家里自重一點呢?!彼呛芟矚g男色沒錯,也與他有過云雨之歡,但二十五年間何曾試過在如斯夜里,和一個只下半身裹著一條半短浴巾的男人待在一起?蒼天在上,她柔弱的心臟真的已經砰砰跳到了承受不起。 他看了眼電視,“你在看他們?”多少年前的六月份,愛爾蘭國家隊以點球憾敗給西班牙結束世界杯之旅后,那四個男孩當時唱了一首歌來迎接歸國的球隊。 他轉過頭來,兩人的視線交纏在一起,久久沒有移開。 是,那是他們曾經最心愛的歌,World Of Our Own,我們的世界。 如同,此時此刻。 眼看著他就要走過來,敲門聲忽然響起,她直沖過去,解脫般松了口氣,幸虧衣服送來得及時,再不來她的鼻子跟心臟要一起浴血了,她打開門,卻差點一口鮮血先從嘴里噴薄而出,“臨——臨路?!”朱臨路一手勾過她的脖子,聲音大得近乎咆哮,“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我叫你別找我,你這蠢女就真的一次都不找?!”他一腳踹開門。 “我——”她決定閉嘴。 廳里占南弦正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瞇瞇笑彎了唇,看著她和朱臨路。 朱臨路象突然被人在嘴里塞了個鴿蛋一樣無法反應,而出浴未幾的占南弦臉上的笑容則幾乎擴大到了耳根,“朱總剛好路過?”她以手捂臉,絕望地想,居然開這種玩笑,老天爺真的是太荒唐了。 長嘆一聲,她用力把僵在原地的朱臨路推出門外,對從電梯里出來的人指指門內,“把衣服送進去給那位先生?!比缓蠹傺b沒有看到朱臨路的臉色千變萬化,她把他推進電梯里幫他按下一樓,“改天再和你解釋?!被氐轿堇镎寄舷乙押灪脝巫?,她把來人送出去,砰聲甩上大門。 “嘿!嘿!”他無辜地舉高雙手,唇邊依然蕩漾著心情極好的淺笑,“我就算是神仙也不知道他今晚會來?!彼а狼旋X地指著他,“你快穿上衣服回去!”他嗤笑出聲,向她走近,“做你的春秋大夢?!笨此阃贿?,他的眸光倏然深沉,“你敢再躲一次,我保證你明天一天都見不到太陽?!薄癋uck you!”她尖叫著跳上沙發,險險避過他抓來的手。 他一怔,繼而哈哈大笑,“My pleasure honey. e to fuck me please.” 她在他跨步過來的同時跳下沙發扶手,氣急敗壞,“我原諒你不諳英文的精髓,讓我翻譯給你聽!那兩個詞的意思是,快滾你的蛋!”她撲進房間,將門反鎖后激烈喘氣。 “寶貝?!遍T板另一面傳來他柔和聲線,“告訴我,你有沒笑得象只偷腥的貓?” 她撫撫臉頰,把不知何時已翹得老高的唇角努力拉平,“沒有!”說話一出再忍不住撲哧而笑,同時聽到外面傳來他壓低的愉悅笑聲,不知為何那一剎她有種感覺,似乎他與她一樣,已多年不曾如此快樂。 “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咳嗽了不肯吃藥?”他問。 “恩,那個藥水好苦?!薄安还芪沂贡M千方百計,連口水都哄干了,你就是死活不吃?!薄昂?!你還說,最后竟然威脅要打我!”“我只是想意思意思地拍兩下你的小屁股而已?!彼靡獾匦?,“結果你沒打著啊沒打著,哈哈哈?!薄案F在一樣,被你躲到了房內?!彼麥厝岬恼Z氣仿佛無比寵溺。 她雙手捧著臉,怎么還是熱得發燙,“喂,你好走了?!?nbsp;“寶貝,后來我沒機會告訴你,其實在那之后我專門學了一種技藝?!薄笆裁??”“如何尋找備用鑰匙?!彼笮Φ郊ち铱人?,然后聽到咔嚓聲響,眼睜睜看著門縫被打開一線,情急之下她想也沒想直接跳上床爬到窗臺,“你別過來!”門開處他笑容倏斂,臉色微變,沉聲道,“快下來?!闭f完緩慢退后一步。 她稍稍心安,試探著把腿放下踮往床面,他的神色有些嚇人,她開始后悔自己的鹵莽,只得事先聲明,“不許打我?!?nbsp;他雙眸里再度閃起她愛極的星光,薄唇半彎,“這么多年怎么就一點沒改,還是那么沖動任性?!焙⒆託獾米屓思认胄?,又心疼,“一根汗毛也不會動你,下來?!彼艨跉?,跳落在床,然后回到地面,想了想,已自搖頭失笑,“我也不知今天怎么了?!蓖耆皇瞧綍r的她,不管是行為還是心態,全都脫離了平日的軌道。 他走過來,“你明明知道的?!彼齽e過臉,避開他奪人心魄的凝視,內心有些迷惑,不知道是否在多年以后,當心底的防線不知不覺中放下,這樣的她——從前那個少年的她,是否只會呈現在他面前?下一瞬感到他手臂施諸她腰的力道,強得不似只擁著她那么簡單,她微驚看他,“你答應過——”他封住她的唇,扯開浴巾將她壓倒在床,極輕柔道,“我怎么舍得打你,寶貝,我不過是想好好寵寵你而已?!?/br> 第十二章 宿夜,新聞(3) “溫暖,溫暖?!庇腥藝@息著叫,“醒一醒?!彼悦傻貜堥_眼,看到一個人站在床前,驚愕地揉了揉眼睛后她在剎那間淚流滿面,飛撲進他懷里。 “爸!老爸!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 “傻孩子?!睖睾痛葠鄣匦α?。 她狂哭不已,“對不起,對不起!老爸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爸爸沒有怪你?!睖睾托奶鄣孛念^,“別哭,乖孩子,別哭?!?/br> 她的眼淚如潰堤之洪,“老爸,我求求你!再也不走了好嗎?老爸……老爸,老爸!不要走……”“噓……乖,別哭,別哭,怎么了?你怎么了?”溫暖艱難地睜開淚眼,黑暗中不知身在何方,只覺心口痛得難以抵擋,掙開身邊那人緊抱的臂彎,她支著床板斜靠起身,張開嘴不住喘息,“好痛,我好痛……”橘黃的床頭燈即時被擰出柔和亮光,占南弦緊張地抱過她,“為什么揪著心口?你怎么了?不舒服嗎?”她搖頭再搖頭,眼淚在臉上縱橫,手掌連連揉著心臟位置。 他有些無措,只得覆上她的手,順時針規律地幫她按摩著胸口。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她才逐漸平復下來。 “做噩夢了?”他問。 她淚痕未干的臉容慘淡不已,“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完全不想醒來?!彼兊卯惓3聊?,良久不出聲。 汪洋一樣的淚眼無邊地望進他暗寂的雙眸,她哽咽,“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會連累到占爸爸……南弦,真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以為,我以為單純只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原本那一切都不該發生,就只因她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