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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連表情都欠奉。 “這個動作并不代表我們就一定懷疑你,而是如果想證明你的清白,就必須得循序漸進一步步排除你各種可能的嫌疑。 可是,在郵件的備份服務器里卻顯示,昨天中午十二點二十五分,從你本人的電腦、你的公司郵箱里往外發出了一封E-mail,郵件的收件人是朱臨路,而其中的附件正是我們所做的益眾方案?!睖嘏斐鲆恢皇址鲈谝伪成?,無法置信,“你說什么?”占南弦按下內線,“小岱,把溫秘書的手提電腦拿進來?!倍⌒♂凤w快把手提送進來交給管惕。 由于長時間靜置,手提的屏幕已經被保護程序鎖定,管惕問,“屏保密碼是多少?” 已將下唇咬得發紫的溫暖微微動了動長睫,卻不作聲。 “怎么了?不能說嗎?那你自己來輸入?!闭寄舷液鋈惶ь^看過來,對管惕道,“試一下一三九九?!惫芴梵@訝地看看他,再看看身形僵硬的溫暖,依言輸入,密碼正確屏保被解開,占南弦垂下的眼眸內不動聲色地閃過一絲微薄而復雜的情緒。 管惕打開她的OUTLOOK郵箱,點擊已發送郵件的文件夾,“你來看?!睖嘏哌^去,文件夾里赫然有一行,顯示正如管惕所言,時間是昨天中午,收件人是朱臨路那個印在任一張名片上的郵箱地址,附件正是淺宇所做的益眾方案。 此時她已經再沒有任何震驚,已徹底明白,有人要置她于死地,整個計劃做得天衣無縫,令她百口莫辨。 “我只能說我沒有做過,這封信也不是我發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br> 占南弦彎了彎唇角,毫不掩飾譏誚之意。 “讓你那顆腦袋去思考這些復雜的問題確實有點難為你,所以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只不過你上午還為之關心得死去活來的心上人,可是昨天就收到了你的郵件?!币灾炫R路的手段和魄力不難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他早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卻絲毫不提醒而只是冷眼旁觀看著她踩進刀光劍影的陷阱。 占南弦繼續輕柔地道,“我真是不得不由衷恭賀你,普天之下那么多男人你偏偏還就能找到這樣一位,對你有情有意到了簡直人神共喜,你不和他共結連理比翼齊飛都對不起你自己?!?/br> 溫暖只覺從眉上到耳后根都象被火燒過一樣辣辣地痛,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被他毫不留情的說話削到反駁不得,難堪至極地僵站在原地,緊緊咬住了下唇。 看見她下不來臺的狼狽樣子,占南弦又冷嗤一聲,但終究還是放緩了語氣,“你先出去?!?/br> 聽在溫暖耳里,那意思卻不啻是他已厭薄到不欲與她再多說一句,她一聲不發,轉身的瞬間眼眶內一片模糊,強行咬唇忍住,長睫一眨也不眨,迅速走了出去。 第四章 殺機,益眾(5) 占南弦停下手中的工作,良久地凝視著那扇被從外面拉上將她的背影隔絕在外的門,直到管惕開口說話,他才驚覺自己失神,起身站到了玻璃幕墻前,遠遠地看向透明之隔的天空。 管惕道,“合約方面真的沒有辦法補救了?”高訪搖頭,“就算我們也愿意把價格降低百分之十五也很難,因為價格若只差百分之五那是正常,我們的要價一向比別的公司高,這在行內周知。 但是潘維寧和朱令鴻聯手故意把書面價格放低到百分之十五,這樣一來潘維寧就可以無風起浪,一口咬定他大哥跟我們公司拿了那百分之十的回扣,潘維安在董事會上肯定百口莫辨,不會再取信于人?!?nbsp;管惕忍不住問,“朱臨路難道會不知道朱令鴻瞞著他搞鬼?他為什么放任不理?朱令鴻借此建功上位不會對他構成威脅嗎?”占南弦彎了彎唇,“他只眼開只眼閉假裝什么都不知,無非就是存心想讓朱令鴻出頭?!?/br> “他為什么這么做?”“因為朱令鴻爬得越快,就會跌得越傷?!备咴L不無擔憂地道,“這件事朱令鴻做得很隱秘,潘維安并不知道朱臨路沒有參與其中,只以為是他安排朱令鴻去cao作的,所以才會懷疑溫暖?!惫芴杳掳?,“陷害小溫meimei的人手段還真巧妙,用了一個最白癡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br> 如果溫暖想把方案泄密給朱臨路,就算再笨也不會白癡到用公司郵箱來發郵件,手提帶回家隨便一拷就行了,所以很明顯有人栽贓嫁禍,但這贓卻就是栽得她有口難言。 六十六樓必須刷卡才能上來,任何人出入都會留下電子記錄,并且整層樓有七天乘二十四小時全年不間斷微攝監控,就算午夜十二點飛過一只蒼蠅都會被拍下來,所以不可能是有人動過她的電腦。 她根本無法解釋,為什么從自己的郵箱里會發出那樣一封信。 占南弦道,“對方就是算準了,整件事對淺宇來說最重要的是聲譽,無論如何我必須得給潘維安一個交代,現在所有表面證據都指向溫暖,只要我順水推舟向外宣布對她殺無赦,則不管是聲譽問題還是交代問題,都可以落下各方面相對滿意的帷幕?!薄暗菢右粊?,小溫meimei的職業生涯也就完了,以后不會有別的公司肯再請她,這就等于不只是把她趕出了淺宇而已,以后她在這個城市里也再無臉立足?!备咴L皺眉,“不止那么簡單?!薄斑@還不夠?”“你想想,如果對方只打算毀掉她的工作,那么光是嫁禍她出賣公司利益這一條罪名,已足以讓她無法在職場發展,又何必還叫潘維寧加演一出苦情戲?”管惕臉色微變。 占南弦的眸內閃過寒煞冷光,“潘維寧出現在溫暖面前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引起潘維安對她的注意,現在潘維安一心認定是溫暖串通自己的弟弟來壞事,你想他會那么輕易放過溫暖?” 管惕驚圓了嘴,神情凝重,“小溫meimei到底得罪了誰?”竟令對方一出手就想把她趕盡殺絕。 高訪笑了笑,“不管是誰,這個人機關算盡,卻千慮一失?!惫芴韬闷娴貑?,“什么?”就見高訪有意無意瞥了眼占南弦,他馬上轉過彎來。 “啊哈,沒錯!哈哈哈,他們偏偏算錯了最重要的一點——占美男!他們應該是在賭,如果我們找不出真正的主謀,最后占美男也必然得為了淺宇的聲譽而犧牲小溫meimei,可是他們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占美男從一開始就沒懷疑過小溫meimei,又怎么可能會把無辜小綿羊親手送上斷頭臺?!?/br> 雙手環胸,占南弦習慣性彎了彎唇,沒有說話。 暗玫色的雕花木門外,溫暖靜靜坐在座位里,在情緒平復下來后,她撥通朱臨路的電話,“為什么?”“什么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你有收到我莫名其妙發給你的郵件?”朱臨路玩世不恭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