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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滿腦子都是光明的未來。 彭萋見溫逐流這樣說,也不客氣,便收起來了,一共摘了兩朵玉素花,被她吃了一朵,剩下這一朵師父用不到了,給師兄也是極大的增益,想到這里,彭萋就是一陣恍惚,她不得不去面對師父已逝的事實了,回到穿云峰迎接她的就是師父的墓碑墳冢。 聽溫逐流這話是還不知道她師父的死訊?那么看來溫逐流進入化意山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也許連她被江氏一行人追殺至此都不知道。 “摘星樓和江氏的關系好到什么程度了?”彭萋神色淡淡地問,不似在山道里時的柔聲細語。 江鴻光被削了耳朵還破了相,得知她沒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溫逐流沉吟道:“樓主沉迷修煉無暇顧及俗事,和江氏好到什么程度主要還是看我?!?/br> “當初還是我向樓主引見的江氏?!睖刂鹆鬏p聲又道,眸中劃過一絲苦惱,聲音飄忽道:“說來,江氏還與長白有些淵源,不知你......” 彭萋一聽溫逐流和江氏有聯系,頓時面色一沉,冷冷道:“既然你跟他們熟,那就提前知會你一聲?!?/br> “江鴻光的頭,我要了?!?/br> 說完彭萋頭也不回的走了,留溫逐流獨自一人眉頭緊鎖。 =============== 穿云峰,峰主洞府。 “彭師妹,身上的傷怎么樣了?”吳遠道關心道,他親自從綺霞峰過來。 “都好了?!迸磔乱簧硇?,坐在吳遠道對面,淡淡地回答。 陳嘉樹和明善坐在主位面色緊繃。 據彭萋死里逃生已經過去三個月了,明善同樣被困在青德壩得知了凌恒的死訊,悲痛之余痛恨糾纏不休的百毒門至極,最終殺得百毒門一口不剩才出了青德壩歸家。 “果真是天賦異于常人,換做別人得養個幾年還要修為大退,彭師妹幾個月就能康復如常?!眳沁h道笑著說,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不康復怎么行,催命得都來了?!迸磔掠挠牡?。 吳遠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后遏制不住怒火,指了下明善又指指彭萋,道:“為什么有人催命,還不是因為你,你任意妄為!你們想過后果嗎,想過......” 明善柳眉倒豎,面上一團煞氣,“嘭”的一掌拍在桌上,吳遠道的指責聲戛然而止,他面目扭曲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 “什么后果呀,吳遠道,你來說說?!泵魃评湫Φ?。 吳遠道的嘴巴比臉上平靜多了。 “你再說說,后果擺在這兒,你能怎么做?”明善瞪著吳遠道,一字一頓地說。 見吳遠道還是繃著臉不說話,明善的聲調瞬間拔高,指著吳遠道就罵:“人家要搶你就給,人家砍你你不僅不還手,還伸脖子過去讓人剁,吳遠道,你自己賤就賤了,還要別人和你一樣賤嗎?” “明師妹!”周徹聽不下去,息事寧人地制止明善繼續往下說。 明善根本不理,直盯著吳遠道,繼續說:“我知道你怨我,怨我滅了百毒門,德行有虧給你抹黑了?!?/br> “我知道你怨萋萋,怨她明知道師父已死,還是一意孤行開罪于江氏?!?/br> 見吳遠道深以為然的樣子,明善氣極反笑,眼中隱隱含淚,“我不滅了百毒門我能活著走出青德壩?” “你不殺了百毒門的少門主,他們又怎會與你不死不休?”吳遠道不耐道。 “吳遠道,你說得這是人話?”陳嘉樹大怒,“你沒師父嗎?還是說,先宗主忘了叫你做人!” 能說出這種話,吳遠道,你不是人是狗吧! 吳遠道瞬間就炸了,挑起來怒斥道:“你們穿云峰一個個犯上就算了,還敢侮辱師尊,陳嘉樹,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陳嘉樹向來為人溫和,這次卻拍案而起,與吳遠道寸步不讓,“我哪個字侮辱先宗主了?先宗主還不能提了?” “就是你這個沒骨氣的東西,自知給先宗主丟了人,心虛!” “吳遠道,你少在這兒對我師妹指手畫腳!”陳嘉樹氣得來回在地上踱著步子,臉朝著吳遠道,“她們被人追殺時,你做什么了,事后你這么有能耐,有能耐你往江氏身上使??!” 彭萋在熱河被追殺時,只有冬意長老動用了自己的關系,與江氏達成了獻寶不殺的意向。而且發生的這些事根本不是彭萋和明善的錯,只有無恥懦弱的人才會放著殺人越貨的強盜不怪,反將懷璧起身當做罪名。 “要不是你們給留仙宗惹禍上身,我壓根懶得理你們的事!”吳遠道一甩袖,氣哼哼地背過身去,每次跟明善起爭執都是這種結果,但這次是真的顏面全無,他本就對明善又愛又恨,現在是恨占了大頭了。 彭萋目睹了一切,心中憤慨,這男女之間的感情真是靠不住,師姐被追殺時,他吳遠道在哪兒貓著呢?拿一宗之主不能妄言妄動當借口雖令人鄙夷,但也不是不能試著理解,但她們一個靠自己一個靠天意死里逃生后,吳遠道只敢將氣撒在她們身上,算什么東西。 “江逢春過百歲,我們去不去......”彭萋緩緩地開口道。 彭萋此話一出,引得吳遠道和周徹紛紛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得熱切看向她。 “我們去不去跟綺霞峰沒有關系?!迸磔掠朴频?。 “你們兩個不去也得去,你們還要害宗門到哪種地步!”吳遠道氣急敗壞。 ☆、斬草除根 江氏的人要求,彭萋和明善必須到場,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江氏的人還沒威脅你,你就怕成這樣?!迸磔蚂o靜地看著吳遠道。 “我的彭師妹啊,這不是怕,是識時務,宗門今非昔比,可經不起外人折騰了?!敝軓乜嗫谄判牡貏竦?。 “外人折騰你你該怨恨外人,沒本事就只能怨恨我,這不是怕是什么?”彭萋卷著發梢,漫不經心地說,“宗門沒落,還會有復興的那一日,你忍辱負重審時度勢,但心里要亮如明鏡才不會將風骨也一并丟了?!?/br> “我師兄說得對,骨氣這東西你沒有,你心里有多苦都不是軟弱的理由?!?/br> “你!”吳遠道氣得發抖。 “受不了是吧,我們說得太難聽了是吧,那你怎么還不走?!迸磔聟挓┑?。 “彭萋,你什么態度,你不把我當師兄,我也還是一宗之主!”吳遠道疾言厲色地說。 “一宗之主?我看你就埋頭當綺霞峰峰主好了?!迸磔锣托Φ?。 不顧吳遠道“你反了天”的言論,彭萋繼續道:“我知道二位的來意,如果開門見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還能跟二位好說好商量?!?/br> “既然如此,就沒什么好說得了,二位請回吧,日后是劃清界限還是形同陌路,自便?!迸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