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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學在外面吃過了,不怎么餓。哥哥淋濕了,沒有帶傘嗎?下次可以打電話給我,去接哥哥?!?/br> “不用不用,我以后會小心的?!?/br> 簡短談過幾句,兩人各回各屋。 影山茂夫換下濕漉漉的衣服準備淋浴。 而影山律那邊,他近乎崩潰的看著桌面上完好無損的勺子,頹喪地底下頭。 [我依舊沒有超能力。我根本沒那個天分。] 影山茂夫回來的時候,小酒窩正在看電影追劇??吹綕裢傅拿?,他慘綠的臉頰發出怪叫,“哎呀呀呀呀呀,茂夫你被雨淋濕了?!?/br> “怎么沒用超能力?” “太顯眼了。會被大家看到?!泵蛎撓聺皲蹁醯耐馓?,用靈力包住飄在空中。 小酒窩分外不贊同,“這是天分,茂夫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力量?你我聯手就可以稱霸世界?!?/br> “沒興趣?!庇吧矫蛑笓]靈力將濕漉漉的衣服送到浴室的洗衣籃里。 已經被茂夫拒絕慣了的小酒窩不氣餒,他超有毅力。 在走進浴室之前,影山茂夫突然開口,“小酒窩,你知道什么是死了卻又活過來的東西嗎?” 小酒窩托腮想了一下,“不知道,世界上一定不存在死而復生?!?/br> “說起來茂夫應該沒接觸過超能世界吧?!?/br> “和普通世界的神話傳說不一樣,超能世界里流傳的世界起源是這樣的——世界上有一條流向終焉之河?!?/br> 所有的,一切的起源的河的首端;所有的,一切的歸屬都在河的盡頭。 萬事萬物從河流首端開始,順著河流流向終端,走過盛年走向衰亡,河里流淌著的,是萬物生靈由生到死的靈。 沒人能逆流而上,沒人能飛躍而出。 “這只是超能世界中的一種世界起源說法。畢竟還有很多疑惑,比如河的開始和結束是什么,靈魂是如何從無到有,為什么死靈魂不可逆轉,生死如何界定。很多很多,而且如果只有一條河流,那么是不是只有一個世界?” “告訴茂夫一個破壞認知的真相哦?!毙【聘C說上興頭,“這個世上,存在很多世界?!?/br> “不是第一第三那種政治概念劃分的世界,而是真真正正獨立于我們世界的世界?!?/br> “完全不同的語言,完全不同的能力,完全不同的文化?!?/br> “是不是很驚訝?茂夫?” 影山茂夫看著小酒窩激動的神情,猶豫的給了面子,“……還行?” “不過和我沒什么關系?!?/br> 小酒窩有些氣餒,不過立刻又振起勇氣。 “說起來,茂夫為什么問這種問題?” “遇到詐騙了嗎?” 影山茂夫將毛巾圍在頭上,“不是詐騙。我在師父那里遇到了一個存在?!?/br> “那個神棍?” “不要這么說師父。那個存在給我的感覺很奇怪?!?/br> “還沒靠近就能感到刺骨的寒意,最開始還以為是師父招惹的惡靈,沒想到居然存在自我意識?!?/br> “等凈下心再看,發現它的靈魂不是一種顏色,黑的,白的,還有紅的?!?/br> 小酒窩打斷茂夫的話,“不可能。靈魂只有一種顏色。茂夫是不是看錯了?” “感覺很明顯?!狈欧鹬匦禄氐较挛?,茂夫朝虛空伸手,“先是黑色的,好冷,血rou都要被凍掉了;然后是白色的,像云絮一樣輕柔;最后是紅色的?!?/br> 他只是不小心用力量接觸到了對方的靈,被留下無可涂抹的印象?!凹t色的,是愛?” 小酒窩還是第一次看到茂夫這么感性,他也對茂夫說的存在起了興趣。 “如果借用終焉之河的設定,倒是和它有點相似?!?/br> “終焉之河里流淌著許多靈,在由生轉死的那段時間,許多靈會混在一起,變成奇怪的顏色,奇怪的形狀,三只爪子四只眼,怎么怪異怎么來,隨心所有的長。茂夫說的存在,應該和他們一樣吧。介于生死之間,奇奇怪怪?!?/br> “它是人類形狀,是活的?!?/br> “不可能?!边@次小酒窩非常果斷。 茂夫擰干濕漉漉的頭發,“算了,下次遇到它再說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靈能百分百看了第一季,這里的怪物借鑒片頭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是的,茂夫的時間被我改了,這里他上高中。 ----------- 第26章 亂入 一個年幼的妖怪。 對于眼前的存在,田中想到許多稱呼,想用人類所能理解的語言,給她貼個簡短的標簽。 這樣做,他就能夠安慰自己,它也在人類的定義之內。 沒什么離奇,沒什么大不了。 不過如此。 它看了我一眼,田中不自覺的擺出芭蕾的姿態,扭成月牙狀,腿跟不上腰部,只能直直繃緊腳尖支撐著平衡。 對面的目光好似什么有害射線,唯恐它射透自己的五臟六腑。 不,不過如此。 “我要去上班了?!?/br> 田中朝它說到。 雖然它一直很安靜,但是田中習慣性的向它匯報。 就像和老師匯報自己行蹤的幼稚園小孩子。 它沒有回應。 大門關閉的“咔嚓”聲響起,屋子徹底寂靜下來。 這里毫無人氣。 它想去陽臺上吹吹風。 最初的最初,它丟失了過往,沉淪于無止的虛空中。 那里一無所有,那里百事皆休。 死寂尚且不足以形容它的空曠感。 直到意外讓它來到人間。 不知為何,哪怕它知道自己和人類近在咫尺,可是依舊是無止的虛空。 只有人類那冷冰冰的惡意。 糾纏的,怨毒的惡意透過它與人間的那堵玻璃墻,直白的告訴給它什么是冷。 這樣的溫度,相比虛空也溫暖的讓人親切。 哪怕是那樣的冰寒,它也想要。 可是…… 那天接到那個普通男人的眼淚,它對于這個世界有了一點更清楚的認知。 不像以往那般隔著厚厚玻璃,只有強烈的惡意和的才能觸動它。 那些眼淚,融化掉了它與世間的隔閡。 給了它存在于世的重量。 微冷的空氣,涼慎的淚水,抽噎的哭泣,欲罷難休的愛語。 它第一次真正認識到什么是人間。 這就是活著的感覺嗎? 它邁出窗戶,坐到陽臺上,雙腿跨出欄桿,搭在外面。 此時高空無風,太陽直白的射在它身上。 燦爛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