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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只留你一個人孤零零呆在原地。 看到這個人呆愣的樣子,萬事屋還是離開了。 “青春的傷痛要用時間來治療?!?/br> 加州清光躺在屋子里,眼淚順著溜了下來,他哭的一抽一抽的,狠狠地咬住下唇,害怕這樣狼狽的樣子被人看到,用袖子蓋住了臉。 大騙子。 * 神樂在加州清光的門口逗留了好一會兒。 坂田銀時喊住她,“在窺探少年心事嗎?” “才不是,我又不是偷窺狂,可是他呆在屋子里好幾天一直都沒有吃飯阿魯?!?/br> “阿銀我以過來人的身份保證,他一定會走出來的?!?/br> “銀桑要給出大人的可靠建議了嗎?” “唉?”坂田銀時摸了摸下巴,局促的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這個……那么……累一些,就不會胡思亂想了,世界上沒什么是邁不過去的?!?/br> “那么拜托銀桑了,像銀桑這種可靠的過來人,一定會深處援助之手吧?!?/br> 無奈之下,坂田銀時只能對著鏡子練了半天的兇狠表情,“不要白吃白住??!” “不對不對?!?/br> “喂——住了這么久至少打理一下家務吧!” “太奇怪了——” 坂田銀時頹唐的捂住臉,“我長的這么和善,怎么可能會兇人啊?!?/br> “打擾了?!遍T后傳來一道聲音,“叨擾您這么久,我會清理室內的?!?/br> 那個黑發紅眼的人滿面憔悴,他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不不——”坂田銀時連忙擺手。 “我明白了。我馬上開始?!蹦侨死^續有氣無力。 不過,這樣也算走出來了吧。銀時想。 加州清光有氣無力地找到笤帚,有氣無力地開始打掃,有氣無力地整理廚具,有氣無力地整理壁櫥——然后他看見了什么? 這是坂田銀時的房間。 他的壁櫥里放著一把刀。 整個壁櫥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刀架,刀架上放著一把孤零零的刀。 加州清光認識這把刀 它一直別在審神者的腰間,雖然大家嘗有疑問,懷疑審神者生前與武士有關,但是并無人詢問。那是過去了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散吧。 過不去的,加州清光想。審神者因為那茫然的過去離開了,他也陷入審神者的過去之中。到底為什么呢?給一個理由吧,好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無用。 告訴我吧,因為什么,才會拋棄我? 他忍不住去觸碰那把刀,卻被坂田銀時喝住?!安唤浿魅送庥|碰別人東西,不太好啊?!?/br> 加州清光放下手,他有些手抖,接著他發現自己渾身都在抖。 “能夠告訴我,您和這刀的主人有什么淵源嗎?” 面前的人眼睛血紅,里面蘊含著最深沉的絕望。坂田銀時沒有理會,他穿過那人,徑直走向刀架,細細的看了一會發現沒有被觸碰的痕跡。 他身后的加州清光說道,“我見過這把刀,在審神者的腰間。審神者是——”反正又不是他的那個世界,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沒關系吧。 他一字一句,把時政的消息說了出來。 “審神者是被時政召喚出來的靈體,前幾日我們得知審神者身上的人性,也就是“魄”正在流失,已經死去的她會再度回歸于黃泉,或許比回歸黃泉更加可怕。我們來到了這個世界,為了……” [清光看起來很傷心啊,如果去旅游的話,心情會好一些嗎?] 騙子。 …… “這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您可以告訴我審神者的過去嗎?” 聽完后,銀時輕輕撫摸刀身說,“她是我的戰友?!?/br> 原來我們錯過了這么多次。 還是回憶,他們收斂了戰友的尸體,找了地方下葬,螢采了路邊的小白花,輕輕地插進土里,“獨自一人在底下的話,一定會很寂寞吧?!?/br> “不過,如果看到朋友們歡樂地吃吃喝喝,哪怕寂寞也會是開心的寂寞?!?/br> “我才沒有說什么類似臨終遺言的話,只是感嘆,感嘆而已?!?/br> “死了就無法再和朋友們相遇,如果真有另一個世界,死去的人拼命向活著的人招手,對方卻怎么都看不見,一定會更加傷感?!?/br> “所以說,活人和死人永遠不能相見,真是好主意?!?/br> “睡吧,我的朋友們,我們會代替你們好好地,親眼看這個國家的未來?!?/br> ——回憶結束。 “生死之間永存大阻隔?!臂嗵镢y時這樣說。他收回了手,面向加州清光,“她是我的戰友,和我一同并肩作戰的人?!?/br> “你腳下的這片土地,是她為之流血流淚的地方?!?/br> “世上沒有永恒之物,任何事物都會或早或晚的離開,無論你接不接受。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無論是幸福的活著還是慘淡的活著,都要堅持為所愛之人所愛之物戰斗?!?/br> 坂田銀時拍了拍加州清光的肩膀。 他出了門,深深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們錯過了好多次。 這就是活著的和離開的永遠不能見面嗎? 這是什么道理啊。 一次都沒有遇到彼此,是“命運”也是真理。 真理就是——活人和死人永遠不能相見,所以死了的螢不能見到坂田銀時他們。除非她活過來。 人性流失的螢被這個世界判定是死的。 屋內,加州清光拔出刀,又倏的合上。 ----------- 第19章 新開始 浩浩湯湯的大河奔涌向世界最初的終點——源世界。并無滔天浪花卷起,依舊不掩其磅礴氣勢。 那河流里流淌的,是一種介于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物質,真真假假,五彩斑斕,閃爍著不定的光芒與色彩。 世界最初的終點,永恒的真實與安寧之地,則是一片黑暗,所有的真實與虛幻之間的物質流到這里,都會失去原本的色彩。他們的顏色被剝奪被吸取,沉淪入無光之地。 源世界如同一個黑洞,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被其奪取。 大河從這邊淌入,世界的令一頭仍然一無所知。 一道純白的光芒在大河里沉浮,顏色越來越淡薄。 在其細微到rou眼不可見之前,一股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怪力將它拉走。 大河只是懶懶散散的濺起一個小水花,歸復于平靜。 “這就是阿拉燈神壺?!?/br> “不是阿拉丁神燈嗎?” “童話里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應該不存在?!?/br> “所以我們這不是阿拉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