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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寧眾所周知是憑借著出色的詩詞歌賦奪魁,在這崇尚詩詞的萬周國,男人更愿意對飽讀詩書的女子一擲千金。 “大概是藏著吧,我們這樣的女子若過早攤牌,那就笑不到最后了?!甭欀镒猿暗?。 “還是聶jiejie通透,你看那段都知與靈纖之間?”趙棉如下巴抬起,她也見不得靈纖這一夜就被拍賣出了五十兩銀子。 聶知秋皺了皺眉,嘴角往下拉,沒有接趙棉如的茬。 靈纖與簡玄雙雙入了廂房,靈纖的耳廓乃至脖頸都染上了淺淺的紅色,每走一步,心就猛烈跳動一下。 今夜對她來說極其重要,重要到她完全忘記了未來,忘記了以后,喜悅像若隱若現的迷霧掩蓋了往后的真實。 羅帳燈昏,一夜春宵。 靈纖醒來,簡玄簡公子已不見了身影,床榻上點點猩紅的血跡。 有丫鬟敲門而入,“靈纖小姐,婢子小紫,以后專門服侍與你,這間廂房以后就是小姐你的住處了?!?/br> 靈纖從床上起來,抓著小紫的手道:“簡公子呢?” “簡公子剛剛已經離開了,現在應該在院子里,靈纖小姐不用緊張?!?/br> 靈纖哦了一聲,坐在椅子上,任憑小紫幫她梳洗干凈,眼睛一直望著窗外的方向,心思不寧。 九兒在門外喊了半天見她家小姐毫無反應,便推門而入,只見她家小姐躺在床上,臉上布滿了汗珠,她走近摸了摸段思寧的臉,guntang如燒沸的水。 九兒擔心得不得了急急忙忙稟告了鴇母,又匆匆忙忙地請了郎中過來為她家小姐診斷。 郎中上了年紀,胡子蓄得老長,短短幾里路走了好久,急得九兒滿頭大汗,“你走快點,我家小姐都不省人事了?!?/br> 老者本就喘不過氣,更恍若說話了,只能看到長長的胡子隨著走路的節奏飄動。 好不容易到了這樂弋樓,郎中歇了會也能說出話來,“哎呦,姑娘,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么折騰?!?/br> “好了,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本艃捍叽俚?。 郎中把脈,“你家小姐是著了涼,我開副方子,去抓了藥吃個三天就好了?!?/br> 老者連聲嘆息,以為是何疑難雜癥,讓他這把老骨頭都快散了架,現在的年輕人真真是身嬌體弱,“哎,我說這位丫頭,讓你家小姐……少點那個?!?/br> “哪個?”九兒摸不著邊際,眼前的大夫似乎有難言之隱。 老者吹胡子瞪眼,老臉一放,“讓你家小姐少行房事,這般透支身體定是讓邪氣入了侵,傷了身?!?/br> “可是,我家小姐最近都沒有接待客人啊,許是昨日小姐掉入河里,才會感染了風寒?!本艃赫裾裼性~。 老者愣了一會,見自己猜測錯誤,遂而轉了話題,“沒事的話老夫先走了,有什么情況再來找老夫吧!” 九兒又急沖沖地跑去藥材鋪,卻在樓下的院子里撞上了簡玄,“失禮了,公子?!?/br> 簡玄淡淡地道:“沒事,你手里的是藥方?” “嗯,我家小姐病了,我要去為我家小姐抓藥,婢子先走了?!本艃貉劬粗厣?,有些害怕眼前的簡公子責罵。 “你抬起頭來,無須怕我,往東走三百步出了坊門再往左拐走五百步就是我家的藥材鋪,去拿筆來,容我寫上名字,你拿與藥材鋪的掌柜看了,就不需要再付錢了?!焙喰穆曇舨蝗菥芙^。 “謝謝公子,婢子這就去取筆來?!本艃河X得眼前的簡公子真的是個大好人,不緊不惱她撞了他,還反過來要幫她,靈纖姑娘真是撿到寶了。 有了簡公子的親筆題字,簡家藥材鋪的掌柜爽快利落地把方子上的藥材配齊送與了九兒。 九兒去廚房忙活開來,藥材苦澀的味道在整個廚房散開。 “九兒jiejie,你在煮什么呢?”小蝶正在為她家田雅小姐熬湯,聞到苦澀地味道頗感好奇,最近田雅小姐心情好了許多,不再打罵她了,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我家小姐感染了風寒,這是郎中開的藥方,說是喝上幾天就會好起來了?!?/br> 外面靈纖姑娘和簡玄公子好像吵了起來。 靈纖經過梳洗下了樓,她剛剛在樓上瞧見了簡公子和九兒,心里難免不舒服,“簡公子,昨晚靈纖很是開心,多謝簡公子的垂憐?!?/br> 簡玄狹長的眼眸瞇了起來,嘴角往上勾起,有幾分看不清的輕蔑,“靈纖姑娘謙虛了,能夠與靈纖姑娘共度春宵,簡某求之不得,若姑娘無其他事宜,簡某就先行離開了?!?/br> 靈纖失落地道:“不知公子何時會再來?!?/br> “這就看靈纖姑娘了,姑娘是聰明人,簡某喜歡的是知進退,有分寸的女子?!?/br> 簡玄從腰間拿出香囊,“這是靈纖姑娘放與我這的,請收好了?!?/br> 靈纖臉色大變,沒想到她小小的心機盡被如此簡單的識破了,她偷偷塞到她衣間的香囊原先就是讓簡公子再度到這樂弋樓來尋她的。 她接過香囊,攥得緊緊的,“公子慢走?!?/br> 九兒聽到樓上她家小姐的房間傳出杯子碎裂聲,忙對著小蝶道:“幫我看一下火,我馬上回來?!?/br> 小蝶怕田雅小姐等的急了又要罵她,看了看熬藥的鍋,還未熱開,心想著先把田雅小姐的湯給端了去,再回來看火。 九兒和小蝶離開之后,一道倩影閃進了廚房。 段思寧的姿勢特像是在面壁思過,九兒見了,又興奮又焦慮,“小姐,你醒啦,來,我扶你上床?!?/br> “九兒,我好渴,我想喝水?!彼牍蛑碜涌薨桶偷乜粗艃?,渾身都疼,渾身都無力,她好想回家找父皇母后撒嬌。 那道麗影正從懷里拿出一小包東西,卻生生被人抓住了手臂,這人正是荀子安。 荀子安清俊的臉上露出怒意,“云水清,你是要置段思寧與死地?我答應你爹要照顧你,不代表你可以任性胡來?!彼夹木o促。 云水清背過身,心虛道:“你說什么呢,子安哥哥?!?/br> “不需要裝傻充愣了,你讓綠珠把段思寧從秋千架上推下,以及昨日你推她入水,這些我都一清二楚?!?/br> 云水清輕笑,隨即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我就是要讓她死,你要阻止我?” 荀子安久久未說話,而后冷冽地聲音如暴風雨來臨,“除了段思寧,其余的我都能睜只眼閉只眼?!?/br> 他負手離去,只聽到云水清沒有溫度的話語,“難不成你真的喜歡上段思寧了?” 半睡半醒的段思寧見到了他日日思念的荀子安,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怕是自己的幻覺。 荀子安就那么倚著門站著,如畫一般的顏猶如天神的精雕細琢,小小的動作都讓段思寧如癡如醉。 她道:“我恐是燒糊涂了,見你愈發得好看,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