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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樓是皇后娘娘的產業,是以在葉慎之登基后,這里生意更加興隆。 雖然皇后與宮妃不常出宮,可完全不影響他們在宮外擁有產業,只是一般來說這些產業都是娘家人打理,再將收入送入宮中,蘇文手底下有完全可以信任的班子,她又是皇后,出宮沒有這么難,因此,這座清風樓是所名副其實的皇家酒樓。 來清風樓用膳的人就是不是為了品嘗這里的佳肴,也想著能和葉家人來個碰面,寒暄幾句,留個印象都是好的。有些書生抱著說不定能夠碰上皇帝或者一些貴人的希望,來清風樓也來得格外得勤快。 有些家中小有資產的書生還曾包下清風樓,用作詩會之地,用意也不過是希望有天有被皇上撞見的機會。 幾位帶刀侍衛在前面開路,葉慎之和蘇文被眾人圍在中間,朝三樓最里面,那個景觀最好的那個包間走去。 路過一個包間,里面響起了一道男聲,很熟悉的聲音,蘇文望了葉慎之一眼,停下,八卦的豎起了耳朵。 “我說你同不同意,你同意我就立刻讓我娘去你家提親,你要不同意…… 男聲停下,半天也沒有說出對方要是不同意他要怎么辦。 “你要不同意,我就天天去你家等著,等到你同意為止?!?/br> 有女孩在說話,聲音很小,聽不真切。 然后男生就又響起了,“為了娶上媳婦,我就又賴了又怎么樣,有本事你咬我???” 光是聽這句話,就能想象出說話人的囂張,怪不得對方說他無賴了。 人在追媳婦,蘇文不是會壞人好事的人,拉著葉慎之的手就要離開,結果他們剛走了兩步,突然一陣巨響,然后他們就聽到了白清風的□□聲和叫罵聲。 “你是不是女人???” “你這是謀殺親夫?你會后悔的?!?/br> “我后悔?”,女人嗤笑,然后朝白清風翻了白眼,“那你就等著,看我會不會后悔?!?/br> 看白清風還狼狽的躺在地上,段景蕙很愉快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甜甜一笑,“誰告訴你我心悅你的?你莫不是酒喝多了在白日做夢吧,天下這么多美男子,我會看上你?” 說完段景蕙撇嘴,很嫌棄的偏過頭,她正走在大街上,白清風忽然出現就讓她來清風樓。她還以為這人是要請她吃飯呢,加上正好到飯點了,她就跟了上來,可這個人居然耍流氓,說要娶她,她像是這么沒眼光的人嗎? 想到白家的事,一代老將軍,晚節不保,段景蕙嘆口氣,搖搖頭用看一些無可救藥的廢物的眼神看著白清風,“你還是回家去吧?!?/br> 一打開包間的門,段景蕙就對上了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面寫滿了愕然的蘇文,再微微抬頭,蘇文身后的那個不是皇帝是誰。 以前葉慎之是世子的時候,段景蕙還能勉強和他待在同一個地方,葉慎之登位后,段景蕙僅僅是想一想會和皇帝處在同一間房就心顫,然而,現實就是這么的湊巧。 蘇文自留的包間是讓她和她的親人朋友用的,以里面寬敞得很,除開飯桌還有椅子高幾,擺成了一個廳堂的模樣,只是葉慎之和蘇文并沒有坐在首位,而是讓人傳了菜,坐到了飯桌邊上,剩下的兩邊坐的則是白清風和段景蕙。 菜要一會才能上,小廝送來了幾盤干果,葉慎之拿了幾個在手中替蘇文剝著。 蘇文一臉八卦的看著這兩人,這應該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只是聽他們話的意思,這白清風似乎還是一頭熱的情況。 腦中靈光一閃,蘇文扭頭,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正在為她剝干果的葉慎之,這人似乎最初也是一頭熱,難道說近朱者赤,白清風跟葉慎之跟久了,這自作多情的毛病也給染上了。 這樣的事被人撞見了,還是被皇帝皇后撞見,白清風尷尬得都想去撞墻了,可另外一個當事人雖然怕葉慎之,可對蘇文那是都不知道臉皮為何物。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錯了,在大街上看到有人用惡心的目光看段景蕙,他先是將人拖到角落里教訓了一番,后就將段景蕙拉到了清風樓,還抽瘋似的說出了要去提親的話。 回過神來,白清風也覺得自己有點問題,不,是有大問題。 相比起白清風的尷尬,段景蕙在忽略掉葉慎之的存在感后就只剩下對見到蘇文的高興了。 昨天封后典禮她也進宮了,可并沒有私下見蘇文的機會,而上上次進宮還是許希雅硬要跟著那次,之后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她都沒有再進過皇宮。 放在心中好久的事了,段景蕙一開口就向蘇文道歉,雖然那個被貶值的二品官員是她的親戚,可是連太后娘娘都不在意,更別說她了。 和她外祖家相比,段家深受新帝重用,她就更沒有必要為一個關系不怎么好的外家和皇后娘娘生分了。 “沒關系,再說他們也付出了代價?!?,蘇文一向不連坐。 即便猜到蘇文不會生氣,等真正聽到這句話,一直懸在她心中的那塊石頭才落了地,然后她才想起之前似乎皇帝皇后聽見了不少那個沒腦子的人說的話。 段景蕙連忙為她的名譽解釋道,“蘇jiejie,你別多想,大概白清風是被白家的事氣得沒了神智,剛才才會胡言亂語的,其實我倆啥事都沒有?!?/br> 她說著就很撇清關系的動了動椅子,做出要遠離白清風的樣子,可其實這四方桌,葉慎之和蘇文挨著,她坐葉慎之對面,白清風坐蘇文對面,她再遠離,兩個人的距離也沒多遠。 “怎么就沒了神智,我這么英俊瀟灑,你沒看見嗎?你看見了就不可能不心儀我,”,白清風被段景蕙的話氣到,甩了甩頭,束在發頂的頭發輕輕一晃,“像我這樣的京中美男子,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你可要想清楚了?!?/br> 蘇文驚呆,這句話好熟悉呀,貌似某人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再看段景蕙抿唇的樣子,想來白清風要抱得美人歸難了。 “公孔雀?!?,段景蕙努努嘴,小聲和蘇文嫌棄道。 白清風沒聽清,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秉承著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則,他張了張嘴,拿起一個花生,沒剝殼就丟進了嘴里,視線卻仍然停在段景蕙身上。 她為了和皇后娘娘講話側坐著,只能看到半張臉,感覺還沒有他手的一半大,梳著垂髫分肖髻,秀氣的耳朵露了出來,耳尖處掛著一個瑩白色的玉耳墜,是丁香花的花樣,小巧精致。她穿著高領的衣裳,被裹著綢緞的脖頸又細又長,可以想象,若是嫩白的肌膚該是何等的美麗。 看著看著,白清風頭猛然一甩,這小女娃什么時候長這大了。 不敢置信中,他又傻子似的甩了甩頭,想要將腦子中的雜念給甩掉,引來皇帝皇后贊同的眼神。 這贊同的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