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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發現了袁榆生不是好人,自己都跟他斷絕了關系,為什么不讓紀靜回家?此時讓紀靜回家,世人都不會說您無義,但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您已經把袁榆生趕出了家門,卻還逼著女兒去伺奉婆母?”李鴻章都要吐血了,看著一臉正氣凜然的曾國藩。 “不該伺奉婆母嗎?你這些年,書都讀到狗肚子了?”曾國藩猛的站起來,厲聲反問。 “是,我錯了,您都對。您還是跟學生也劃清界限吧?那若是我女兒,我不會用自己的女兒來全自己的信義。我雖無能,不能像皇上誅他九族,但我帶人去把他的兩個手都打斷!打我女兒一巴掌,我打他十巴掌!伺候婆母?他打我女兒時,有沒想過,丈母娘也會哭?” 李鴻章這回不吐血了,他站直了身子,他真沒想到自己的老師還是個了不起的辯才。他現在終于放棄了,他此時真的理解了青妤的意思。一個這么刻板為了自己羽毛的人,他真的會殺人不眨眼的。 “你……”曾國藩特別想說他糊涂,不過還沒開口,李鴻章又開又開口了。 “算了,您不用說我糊涂。對于紀靜的這場官司,您與我都不可左右。按前幾年的新憲法,無論男女過了十八歲,就算是成人了。所以紀靜現在若想告袁榆生,那是她的權利??v是拿我的名帖,順天府也不可能會不審?!崩铠櫿聦λα艘幌?,還是解釋了一下之前通過的憲法。 曾國藩還記得那個憲法,他當時看了,覺得全是廢話。誰不知道自己國家領土神圣不可侵犯。還有每個百姓到了十八歲就是完全成人,這個他也沒多想,他都沒想過,這個也包括了女子。 “我要去見紀靜,不可以這么丟人現眼?!痹鴩蠢铠櫿陆移屏俗约旱男乃?,他雖說沒明言,卻也是想讓李鴻章去制止這個官司。這個官司不能打,真的打了,太丟人了?,F在李鴻章擺明了不肯幫,他就決定去找長女了。 “恩師,現在最好的就是啥也不做?!崩铠櫿掳醋×死蠋?,讓他坐下。他雖說生氣,但也不想看著自己的老師犯傻,“報上都寫了,您現在讓紀靜不告了,那上頭的人能答應?再說,學生已經問過了,紀靜不會出現,會有狀師代為出面。您放心!” 但此時李鴻章都有點心寒了,老師終于在自己提醒下,想到了受傷的女兒,可是問題是,他找女兒卻是讓她撤訴。 “還有師母,您真的不管了?還有三位meimei,都還沒成親……”李鴻章決定再提醒一下離家這么久的歐陽氏和其它三個女兒,報上沒說紀靜的姓名與身份,就是一樁案子,但是歐陽氏可是公開跟曾國藩和離了,此時可是要挽回影響的時候。好好的把老妻和孩子們接回這才是正理。 “那是她自己要走的?!痹鴩?,剛剛被李鴻章吼了一通,心里原本就不暢快,現在又被提及了歐陽氏,他幾乎是惱羞成怒了。若說紀靜的婚事讓他覺得尷尬的話,歐陽氏公開提出和離的事,才是讓他覺得羞憤難當。 畢竟女兒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最近有朋友問他,他回的是:“老話也說了,不聾不啞不做家翁。老夫不管其實也是為了他們好?!?/br> 但是妻子公開和離,就是讓他成為眾矢之地了。妻子的行動,讓所有人都會覺得他不但是個不稱職的父親,還是個不稱職的丈夫。之前所有不實的傳言也就成真了。 “可是她們怎么辦?聽說師母一紋錢都沒帶!”李鴻章知道歐陽氏離開時,那個丫頭都是她自己跟出來的,賣身契都還在曾家。 說實話,他真的不擔心歐陽氏母女,皇后娘娘不會不管,他擔心的是自己的老師。若是這會兒,曾國藩能表現點夫妻情出來,也許下場還能好點。 “他們怎么辦,關老夫何事,反正在你們看來,老夫已是那無情無義之人,那她們還是離老夫遠一點好了?!?/br> 曾國藩拂袖而去,他覺得妻子是因為看到了皇家對自己的輕視,于是真的應了那句老話,大難臨頭各自飛。 他甚至覺得她什么都不帶,就是為了謀求皇家的同情。甚至,他都會懷疑,妻子沒那么聰明,會知道衙門有和離表,還知道登報逼自己不得不各離。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皇家的陰謀,一個打擊自己的陰謀,所以想想看,現在李鴻章讓他給她們錢,他覺得自己瘋了才會答應。 第47章 人盡皆知 第一更 李鴻章默默的坐在自己的桌前發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他真的想保住自己的老師,可是他也同意奇瑞的話,在娘娘看來,那已經不是曾國藩自己的家事。 曾國藩氣憤的回到家,門口正好看到長子。 “你去哪?” “聽說大妹……”曾紀澤在醫院里也留了人,萬一有事,也好叫一聲,剛聽說皇后娘娘都去看大meimei了,說是不太好了,他也就慌了神,他雖說考運不佳,但為人卻不死板,他很清楚,若是meimei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曾家根本無法承受皇家的怒火。 這些日子,他也特意把從父親解職到現在中央日報全翻了出來,一張張的讀。他有種強烈的預感,父親被解除總督之職,只是因為他不是一個好父親。而非他所想的,這是政治斗爭。 把每天的文章摘錄下來,思想也是一致的,那就是,一個更愛惜自己政治羽毛的人,會真的愛惜百姓嗎?當百姓也許會成為他得道的絆腳石時,他也許會把阻止的百姓一齊殺死。曾紀澤不敢這么想父親,可是那時,他的心寒了一下。 “滾回去,他們已經跟曾家沒有任何關系了!”曾國藩一巴掌打在兒子的臉上,厲聲喝道。 曾紀澤沒動,但是正在裝車的下人們卻老實的把東西又搬了回去。曾紀澤一個人站在門口,心里跟此時的天氣一樣,拔涼、拔涼的。 他摸摸懷里那張五十兩銀子的銀票,那是妻子才給他的,在這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