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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和母親一起看禮單,都不過是尋常之物罷了,倒是有一張整的老虎皮不常見,賈敏便道,“看看大小,為老爺做一件虎皮大氅也好?!?/br> 白杏便下去讓人找出來看,過了一刻回報,“是只大老虎,做了大氅怕是還有余?!摈煊裨谝贿叺?,“那就給弟弟做個虎皮小襖,多可愛啊?!?/br> 賈敏點頭,白杏便去吩咐,母女兩個在炕上吃茶說閑話,賈敏因想起道,“你身量最近拔高不少,我吩咐多做了幾套新衣,過數日應送來了,你穿著,不合身了再改。外祖母也送了好幾套衣服過來,應該是夠了?!?/br> 黛玉笑道,“就如今的那幾件還穿不完呢,我又愛穿舊衣服,娘看著差不多就是了?!辟Z敏便道,“和你爹一個德行,那么愛棉布,也算是林家一奇了?!闭f著和黛玉一同笑。白杏從外頭進來,拿過一個包裹給賈敏看,奇道,“是宮里送出來給姑娘的,外頭寫著是范西屏的書?!?/br> 賈敏便道,“是她的,你就給她不完了,我也看不懂棋譜?!卑仔游⑿?。 黛玉已猜到是胤祥借孝莊名義送的,解開看了,里頭果然有一張便箋是胤祥筆記,寫著是范西屏的新書,怕揚州還沒有,因此給黛玉一本。黛玉一笑置之,交給云霽,賈敏說起別的事。一時黛玉回房,她看白杏一眼,白杏附耳說了幾句話,她笑了笑,輕道,“別讓姑娘知道了——這個十三阿哥,倒是有心?!?/br> 逢妙事林如海發威 御井烹香 ˇ逢妙事林如海發威ˇ ——晉江原創網[作品庫]舉報色情反動信息舉報刷分 黛玉倒沒有賈敏等人那么多的想法,這棋譜是胤祥離開揚州前和她下棋欠的一本,愿賭服輸么。她才十歲,胤祥也不過十三而已,兩個人之間頂多只有些淡淡的友誼,要談別的還是想太多了。 她逗弟弟玩了一會,仔細地盤問了奶娘弟弟最近的起居瑣事,這才回房去溫習臘月前先生布置下的功課。雖然這位先生不久也要上京趕考了,但黛玉還是仔細地臨了兩貼靈飛經,心里對自己這幾年來苦練出的一手漂亮字體很是滿意。琴棋書畫里,她最拿的出手的還是這手秀麗的好字。 見她臨帖,水明便在一旁磨墨,等黛玉寫好了,她幫著把宣紙拿到外頭去晾,一邊艷羨地咂嘴,水明的學問好,但在幾個丫鬟里字不算出挑。 黛玉立在門邊看她晾,倒被她逗得輕笑起來,正想吩咐她找些顏料來烤軟了,吃完午飯自己再畫幾幅畫,卻聽前院那邊喧囂起來,這還是穿越以來的第一次。她不由得挑起眉好奇地聽了聽動靜。 前院傳來了女人哭叫的聲音,還有男子的呵斥聲,女人的聲音很陌生,但男聲明顯屬于自己的父親?就連水明都聽出了,震驚地和黛玉交換了個眼色。 “走,隨我到前院看看?!?/br> 黛玉當機立斷地道,拉著水明就往前院趕,她的奶媽王嬤嬤本來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此時不言不語也跟在黛玉身后,黛玉也不去管她。 到得前院,只見丫鬟婆子們烏壓壓站了一院子,都是屏息靜氣,賈敏坐在屋檐下的貴妃椅里,正靜靜地看著院中的丈夫。而林如海卻氣得漲紅了臉,正提高聲音斥責著跪在院中的一位少婦,那少婦披散著頭發,靜靜地跪在林如海腳邊,卻是任他喝罵。 “小姐怎么來了?”林如海一眼看見,似乎火氣更盛,轉向旁邊正要開口,賈敏忽然道,“老爺,她來了也好,讓她也長長見識罷。女兒,到我這里來?!?/br> 黛玉不知出了什么事,看了那少婦一眼,倒是認出了那是父親的屋里人宛如。她立刻知道此事她不好插嘴的,便安靜地走到母親身邊坐下,聽林如海繼續對宛如發威。她父親性子極好的,幾年了還是第一次發這么大的脾氣,背都微微顫抖起來了,聲音也高得厲害。只聽他氣道,“你不說這孩子的爹也好,來人,把她拖出去打死!都欺太太好性兒!真是佛也有火!白杏!傳家法!” 賈敏噗嗤一笑,黛玉也差點沒笑出聲來,林如海果然不是會發火的人,連罵人都罵不像樣,白杏響亮地應了一聲,沖一個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忙奔出院子,宛如靜靜地道,“三個月前,老爺去蘇州前一夜,喝得多了……” “住嘴!”林如海怒不可遏,抬腳就要踹過去,宛如忙要躲,林如海本又要放下腳的,見她要躲,心火更盛,竟是貨真價實不分青紅皂白地踹了上去。宛如低低叫了一聲,彎身護住腹部,額頭被踢個正著,當下仰身翻倒,額角一片泥污,原本清秀的面容顯得有些可怖。 黛玉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暴力的場面,不由得皺了皺眉,心里十分不忍。賈敏也道,“老爺別氣急了,她不值得,還是交予我罷?!?/br> 林如海踹了這一腳,心下也自悔失了風度,他本來也是發作給賈敏看的,免得晚上吃冷落,見賈敏發話,就坡下臺,指著宛如道,“我不和你計較,有沒有你心里自己清楚,看太太如何處置你!” 雖然心里有幾分同情宛如被踢,但她始終是咎由自取,自己的父母感情如何,黛玉最是清楚,幾年下來就沒有紅臉的時候,始終是好得蜜里調油,從別家女眷中,她也隱約聽說他們倆是先私定了終身的,自從有了兒子,林如海就沒有往別的女人屋里歇過。賈敏索性把這些屋里人全打發到最偏遠的院子里住著,也算是個小“冷宮”了。這宛如除非是真仙轉世,才有可能跑到上房,在賈敏眼皮子底下和林如海如何如何。怕是被查出有孕,無奈之下才誣賴到林如海身上,而自己父親也是為了向母親表忠心,才對她這么不客氣。 “我素來當家都是心慈手軟,輕易不下重手的?!彼€在胡思亂想,賈敏已經發話了,黛玉忙專心致志地聽著,預備吸取一些經驗。 白杏這時開口應和道,“太太這話說得再對也不過了,幾年來咱們家沒打發掉一個,沒打死一個,都是太太心慈?!?/br> 賈敏微微笑了笑,盯著宛如道,“宛如,你也是知道我的,當時把你們打發到宜蘭院時,我已經問過你們,如果想自行求去便只管說,就算是現下不愿意,只要將來有一天想去了,盡管打發人來和我說。這句話,你沒有忘吧?” 宛如顫抖了幾下,茫然的眼神漸漸有了焦距,低聲道,“奴婢沒有忘……” “沒有忘,那你怎么做這傻事?”賈敏慈和地道,“老爺那晚是安歇在書房不錯,可在外伺候的是我屋里的杜鵑。杜鵑,你見著宛如進去了?” 站在宛如不遠處的杜鵑撲通跪了下去,漲紅著臉道,“太太明鑒,我和宛如素來就沒有來往,如果她真跑到書房里,我能不嚷人來嗎?她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再說老爺醉得厲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