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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真的沒聽過,以前在秦國,只知道權家、孫家的名號,別的世家都沒有聽說過——他怎么稱呼???” “他姓封,叫封知安,不過我們都叫他威廉,他對外都用這個名字?!眏iejie說。這是魯國這邊貴族的習慣,好比當時權博成化名權寅一樣,魯國這邊的權貴使用化名是很正常的情況,尤其是隱形富豪,對外經常用一些平凡無奇的化名來和外人交往,免得招來一些居心叵測的朋友。封知安化名威廉也正說明他的低調,魯國一般民眾混血通婚的情況很多,不過會用英語名字的人家境一般都不會太好?!霸趺?,你對他怎么這么感興趣?” 含光說,“我好歹在人家跟前暈過去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看他一眼就嚇暈過去了,一會肯定要過去賠個罪么?!?/br> 她頓了頓,又忍不住問,“怎么沒看到他的女伴???” jiejie有些深意地看了她幾眼,有點捉狹地笑了,“說不定真的是被人家驚艷得暈過去的噢!呵呵呵,是不是在心里埋怨我沒安排你和他相親???” 含光本來就心亂如麻,現在知道自己露餡,更是不知所措了,只是搖頭,都想不出什么話來回。jiejie看她這樣,臉色也慢慢鄭重起來,她把含光手上的粥碗拿開了,想了下,還是說道,“其實這也不奇怪,他長得那么好看,從小到大都是被女人追著跑的,也不多你一個仰慕者……不過,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把你介紹給他?” 不外乎是麥登家和封家關系其實很微妙,絕對不適合攪合在一起什么的了。含光現在倒是慢慢地鎮定下來——她也習慣了,反正橫亙在她和封知安身邊的,一般來說除了對方的心意以外,肯定還有無數無法克服的客觀原因。就好像前世的她和幸福的距離一樣,水遠山長,她連追逐他的腳步都邁不出去。更別說他會否接受她的心意了……她現在當然也大概知道當時七妹和她說的話,多數可能是善意的謊言。 “嗯,為什么?”她順著jiejie的話往下問。 jiejie猶豫了一下,才慢慢地挑選著字句,“嗯……因為威廉他一直以來對于女孩子都沒什么興趣?!?/br> 含光對這種事情并不陌生,在歐洲她還遇見過那個漂亮得不像是真人的小少爺,不過把封子繡——封知安和這種事情聯想在一起對她來說也著實有幾分困難,她的大腦著實是空白了一段,過了一會才說,“你是說——” “嗯,他現在的兩個孩子都是找卵子做的試管嬰兒?!眏iejie說起這些事來倒是一點也不引以為奇,“雖然沒有直接宣布,但是親近的人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反正現在傳宗接代的事情都解決了,還比他們家代代一脈相傳的情況更好,聽說封家老爺子老太太還更開心。至于威廉,可能從七八年前就有穩定戀人了,不過他一直藏得好,從來沒帶著出席過公開場合,我們也就都不過問了?!?/br> 含光被這讓人眼花繚亂的一連串信息轟炸得說不上話,什么試管嬰兒、穩定戀人……她不覺又想起了前世關于封子繡那沸沸揚揚的流言,七妹說那不是真的,可…… “我也就是隨便問一句……”她先按下思緒,強笑著和jiejie說,“又不是對他一見鐘情了,的確他長得是挺好看,所以有點上心,但也就是有點而已啦,你瞎擔心什么?!?/br> jiejie也呵呵笑了,“就是,我想你也不至于什么看一眼就非卿不嫁之類的?!?/br> 和她又閑話了一會,含光覺得自己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和她一起出去應酬,大家當然都免不得關心地問問她的身體,含光則是又去和封知安打了個招呼,順便為驚嚇到他道歉。 她現在的確是理解權季青對韋鳳飛的移情感了,尤其她前世和封子繡的接觸并不多,細節了解少,這樣粗粗看去,根本無法分辨兩人間的差別,只覺得封知安就是穿了西服的封子繡,甚而那舉手投足間的皎然風姿,也和前世別無二致。含光只是看著他,都能想到當日兩人相遇時的情景,在通往父親書房的廊道上,衣衫樸素的他站在廊檐下頭,即使不言不笑,僅僅是一雙眼,都讓她腳步不穩,直接絆得跌了下去…… 然而,含光驚奇地發現,她并未因為這容貌而心猿意馬——當然,震撼是有,可……可前世心中搖曳不休、念念不忘,一旦想起就幾乎要將她淹沒的愛戀激流卻早已經是不見了蹤影,留下來的只有淡淡的欣賞和懷念。仿佛是時過境遷后回頭去看的一段風景,情分還在,感情卻早已經沒有了。 是啊,算算前世到死為止,她和封錦也就見了三面。在那時候,一眼就已經可以決定終生,終究只是因為和異性接觸的機會少之又少,物以稀為貴。而現在,真心又哪有這么容易就被觸動?前世的情緒,與其說是愛戀,倒不如說是她將自己脫離那個家的叛逆希望,全都孤注一擲地投入了封子繡這個寄托身上。 遙遙又看了封知安一眼,想到他有了穩定伴侶,家境豪富,聽起來家庭也十分和睦,想來生活應該很是幸福,含光真是打從心底為他高興。兩人眼神偶然交匯時,她禁不住對他綻開安寧喜樂的一笑。 封知安怔了怔,他眼睛里起了一點笑紋,這笑意慢慢擴大到嘴角,似乎將整間屋子都點亮。 兩人相視一笑,含光沖他微微點頭,又轉過身去和jiejie說話。 這一次已是再無留戀。 當晚回家,她亦不免想到前生諸事,有許多感慨,想來想去,除了權季青以外竟無人能懂,她破天荒主動發了一條短信給權季青。 ‘我遇到封子繡了……’ 權季青的反應極為平淡,‘哦,你是說威廉嗎?’ 含光瞪了手機半晌,這才咬牙切齒地回信,‘你早就認識他?’ ‘嗯?!?/br> ‘那……你也早就知道了?’ ‘嗯?!?/br> ‘那你不告訴我!’含光也覺得奇怪——以權季青的作風,他應該在知道她前世暗戀的人是封子繡的那一刻就嘲笑她才對,對他來說,這是個不錯的話柄了啊。 ‘告訴你對我有什么好處?’權季青反問,‘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對他當然有好處了,可以再一次鄙視她的能力,這不是他最愛干的事嗎?當然對她而言……對前世的她來說,應該是極大的打擊,或許在他第一次知道的時候,對于那時候的她,這個事實也會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吧…… 含光不知該如何回復了,有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