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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親了一下就退了回來,她抿了抿唇,嘿嘿地笑了一聲,又開始按手機了,“唔,還有幾個電話沒打……” 過了一會兒,她發了幾個短信,偶然一抬頭,才發覺于思平正看著自己。含光奇怪地看了看他,“干嘛?” 于思平搖了搖頭,挪得開了一點,又把視線調轉回電視上。含光還想再問時,也聽到了腳步聲響,桂思陽自然地推門而出,嘆道,“居然說了一個多小時,老頭子實在是太話癆了?!?/br> 他坐到沙發上,過了不久,德瑜也很平靜地出來了,四個人又開始吐槽節目,等到十二點過吃了餃子,也就各自回房睡覺——令人吃驚的是,德瑜和思陽居然還是分睡兩個房間的。 第二天起來,德瑜和思陽都分頭去拜年,含光也要去秦教授那里,于思平回自己家,順便送含光去秦教授處。他把車開到秦教授家的路口前,卻沒開鎖,含光奇特地看了他幾眼,“干嘛???” 于思平對她勾了勾手指,等含光前傾了一點,便握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響亮地親了下去。 兩人唇齒交纏,過了好一會才分開,含光已經是面紅耳赤,呼吸不穩,她隱約聽到于思平的一聲輕笑,以及他在自己耳邊的低語,“這算是給你的壓歲錢吧?!?/br> 下車后很久,她還在想這個問題——基本上來說,以前在外頭,于思平都是絲毫不表露出一點親昵的。雖然不是說一下就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變化,但從點點滴滴看來,他……和她之間的進展好像還真的蠻不錯的。 這當然是好事,但含光卻是不知喜憂。雖然兩人沒談孩子的事,但于思平絕不會就那么失憶,如果兩人關系轉為惡化也算了,但要是一路這樣發展下去,等到一年以后他又提出這個生孩子的提議的時候,拒絕他,勢必會變得很難吧——不僅僅是說難度的問題,也是說,到時候的場面,肯定是相當難看吧……? ☆、無解的局 ? 年后的假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無非都是吃吃喝喝,和親友聚會。何英晨今年初三就從西安飛來了,大家也少不得聚會一番,還有石旻旻那邊也要聚一聚?!彩且驗橐褪瘯F旻見面,含光才是知道,原來劉家根本對德瑜和思陽的事懵然無知,德瑜也完全不打算告訴她們。 雖然石旻旻可以信任,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含光和德瑜也都是對好了詞兒,預防自己一不小心就把消息外泄?!槑б惶?于元正同學家里有遠親去世,所以年前匆匆回家了,等他回來以后大家又一起吃飯……就等到大家聚完了,春節假期差不多也結束了。雖然學生寒假還在放,但含光等人,已經得開始上班了。 韋鳳飛今年回來得也很早,幾乎是才上班又回來了——好像每年過年她去魯國找權寅,幾乎都是不愉快的結果。這一次吃飯的時候談到權寅,她的口風又變成,“那個爛人,早晚和他分手,不要說他了?!?/br> 呃……去年好像就是這個說辭,不過在一直不斷的‘不認識’、‘不熟悉’、‘只是炮友’、‘已經沒聯系’之后,現在是慢慢地上升到了戀愛關系了嗎,這樣看來,早晚分手,或者也會變成遲早離婚吧…… 含光和德瑜對視了一眼,都是默契地沒多正面評論什么,含光小聲說,“我猜半個月以內,權大哥就會因為公事來秦國了,你說對不對?” 德瑜噴笑道,“我覺得航空公司要給韋jiejie和權大哥發獎章?!?/br> “他有私人飛機?!表f鳳飛倒是不忘糾正了一句,“倒是不會給航空公司增添什么營業額……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遲早是要分手的,這人太可惡了,我真奇怪世上怎么還有人受得了他?!?/br> “他到底又干什么事了啦?!钡妈柕??!罢f起來,韋jiejie你過年去魯國,有沒有被他帶回家見家人???” “他請我也不會去見的,又沒打算結婚,見什么家里人?!表f鳳飛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她哼了一聲,又道,“反正……他的可惡之處是難以言傳的,必須是一點點累計下來,才能如此討人厭,我們還是不要說他了?!?/br> 她惡狠狠地吃了幾口蛋糕,又關懷德瑜和思陽的事情,“你們呢?現在見家長了沒?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應該都是早就見過了,只是不是這個身份而已?!?/br> 德瑜扮了個鬼臉,“這才幾個月呢,干嘛這么著急,你還不如關心含光。她一直都是單身,之前是忙,可現在我們沒那么忙了,她也還是一樣沒個對象,這都大四了,追求者那么多,一場戀愛都沒談過,可不對勁啊?!?/br> “我記得不是有個何什么?!表f鳳飛問。含光的頭開始痛了,“我和他現在就是普通的朋友!” 三人熱鬧八卦了一通,心情都是不錯,韋鳳飛還想續攤去酒吧,可德瑜要去公司陪桂思陽,至于含光……其實她今晚也和于思平有約了,但是現在回絕的話,萬一韋鳳飛有所聯想,那就很奇怪了。 為了這種事取消約會的話,不知道于叔叔會不會生氣。但是韋鳳飛那么不喜歡于思平,含光也不想在解釋中把他扯進來,再說兩人也很久都沒小聚了,含光沒可奈何,只好還是給于思平發了短信?!f鳳飛瞥見了,便問,“你今晚不會還約了人吧?如果是這樣你就去約會吧,別管我了?!?/br> “沒有約會,就是想到點事情,給他們發郵件?!焙獍咽謾C塞進包里,挽著韋鳳飛和她一道走進酒吧,“這一次不要半路失蹤了哦?!?/br> 韋鳳飛白了她一眼,“你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里就是她們遇到權寅的地方,也是韋鳳飛愛來的酒吧,兩個女孩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坐下,都不愿處理必然頻繁的搭訕人士,含光看了韋鳳飛幾眼,見她愀然不樂,在那把玩著雞尾酒吸管,終于是忍不住問道,“韋jiejie,你和權大哥——你別怪我直接啊,我覺得各方面都非常相配,你們到底是為什么老是這么若即若離的呢?” 沒等韋鳳飛說話,她又趕快保證,“雖然我有時候會偷偷傳話,但是這一次絕對不會和權大哥說的!” “哪有和你這樣爭著承認自己是二五仔的?”韋鳳飛也忍不住笑了,她親昵地頂了含光額角一下,又看了看杯中的酒液,“嗯……這該怎么說呢?” 醞釀了一會,韋鳳飛好像是才把思緒整理清楚,“你看,世上的男人,可以分為很多種,對于我們來說,差不多適齡的男生,大類是分兩種,其中一種在你眼里是沒有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