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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把她拉過來在嘴唇上啃了一口,“別說笑了,乖。不要讓事情變得更復雜?!?/br> 這個人說話都是有幾個彎的,含光眨了眨眼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她的挑釁,或者說是掙脫的意愿,會令于思平不得不身體力行地證明給她看自己的決心,就有可能讓別人發現蛛絲馬跡,從而讓許云深起了疑心,危害他和于思平的交情,以及和含光的關系……之前一直覺得于思平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其實這樣看,他還是挺公事優先的……完全沒可能色令智昏啊,對他自己一直都保持了很強大的控制力。 也就是因為自控如此完美,人生觀又這么自私放縱,才讓他變得格外可怕吧?含光想想,還是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那你肯定不會對許大哥有什么害處哦?只是利用他加深懷特的誤會對吧?” “事實上,我連一句正面的肯定都沒給過懷特,一切純屬他的猜測?!庇谒计綆е叩今R廄,解開兩匹馬的籠頭,一邊安撫著一邊把它們牽了出來,他對含光亮了亮牙齒,“放心吧,如果他有心要危害我的人,那肯定就是我的敵人了?!?/br> 一個當代的武功高手,智商高到游走于上流社會絲毫不露破綻,讓黑白兩道各色人等都深信他的出身故事,并且還真做起了不小的生意,搬弄起了沒點門路沒法做的軍火生意,如此冷靜、又如此瘋狂…… 如果沒選擇的話,能做他的自己人,總比做他的敵人好,含光點了點頭,“我可就靠著你這句話了??!——不光是我,還有許大哥!他也不能有事!” 于思平嗤了一聲,“懷特沒事動他干嘛?你都猜出來了,還為他的安危擔心?——不會是想讓我吃醋吧?” 沒等含光說話,他就被自己逗得樂不可支,一邊笑一邊翻身上馬,在馬上大笑道,“走!我們比比誰先回城堡去!”? ☆、頓成好友 ? 許云深把這座城堡起名叫做孤獨堡壘,不能算假,沒有多少貴族冬天會留在蘇格蘭的城堡里,不是去熱帶度假,就是到他國——起碼是瑞士等地的寓所里生活,再干脆點的干脆就去魯國、美國、俄羅斯等國破冰釣魚了,五大湖的冬捕也是很有名的,按許云深和于思平的介紹,五大湖的湖魚是魯國、美國和加拿大三國的共同特產,每年的冬捕都是不亞于新年的盛宴。誰會呆在這種濕冷多雨的地方過冬???尤其是城堡畢竟保暖也不大方便,就算留在蘇格蘭,也多數都是在城市的寓所中悠閑地享受著現代化中央空調帶來的便利。 在這個前提下,含光的這個新年其實過得比較無聊,許云深閉關創作了好些天,她和于思平又得謹守叔叔和侄女的關系,然后于思平又得裝作‘魯國權貴’,她覺得這么裝模作樣實在是有些怪,便索性懶得搭理于思平,多數時間都留在視聽室看片子、看書什么的,偶然有空就和湯普森閑聊一番,等于就是換到國外來過日子——就是地點沒選好的那種度假。 當然,設施肯定是豪華舒適的,服務也沒話說,吃食也就那么回事,少吃點真好減肥了。含光本來還想去巴黎走走的,但于思平要留在孤獨堡壘,她也不能走開——她走了而于思平不走,那目的性就有點明顯了。 雖然想去歐洲大陸見識一番,但冬季出游實在不是什么好選擇,英國這里語言通的還好,一個人跑到法國去,又要冒著違逆于思平的風險,含光想想還是算了,頂多以后有機會了再來玩,反正她又不回古代,有的是時間和金錢。 這么著各自打發時間的日子過了大概兩周,眼看寒假都快步入尾聲時,許云深的閉關終于結束,此次他整的是印象派作品,號稱是受蘇格蘭的冬天影響,含光雖然對于主人的作品禮貌上是要夸贊的,但事實上……就算要夸獎,她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兒,只好把發揮的空間讓給了于思平。 接下來孤獨堡壘里倒是多了訪客,許云深的經紀人來到孤獨堡壘看畫,也有一些藝術界的朋友來訪,含光一個是受于思平暗示,一個也的確沒興趣以及插不上話,多數時間還是關在視聽室里看片,偶然獨自出去騎騎馬,住得久了,她對蘇格蘭這種陰冷潮濕的冬天也有了一定的感情,不是說喜歡這種生活,而是學會了欣賞這種陰郁的美感。 不過,再悠閑的生活也是有盡頭的,于思平和許云深都可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但是含光不可以啊,她得回學校上課了。假期很快就要結束,劉德瑜都已經發郵件來商量新學期的選課問題了。 在晚飯桌上問了兩位男士要不要一道回去,許云深說自己還準備呆上一個多月再回國,于思平回答再有半個多月假期就結束,度完假就要回魯國去,所以不回秦國——他和許云深最近關系處得十分不錯,這話一說,許云深頓時就正式邀請他留下來度過余下的假期。 此舉正中于思平下懷,他自然也不會推辭,含光就冷眼看他得體地表達了感謝,再幫他屈指算算最近來訪的種種客人——雖然是以藝術界的同好為主,但其中也不乏權貴,雙方身份重合的現象也不罕見。再加上她基本不出面見人,許云深也很可能懶得解釋自己和于思平到底是什么關系,只會以朋友帶過,應該懷特那邊已經收到消息,證實了許云深和于思平關系匪淺的猜想。畢竟能夠在一起過年的,按照華人的思維來說,這關系肯定淺不了。 這騙術雖然粗淺,但卻吃定了上流社會的社交禮儀和內定規矩,更是拿準懷特和許家人壓根兜不上關系——許云深即使搭理他了,他也不可能單方面地來問他于思平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如果于思平不是要從懷特手上掏錢的話,感覺他的計謀還是有很大把握的。含光雖然還是有很多費解之處,不過想想也覺得自己沒什么好被人圖謀的,也就一個孤女而已,身家還大半是于思平給的,能被她算計什么?至于許云深,利益也無甚被損害之處,她也就沒再多叮囑什么,而是定下了回家的機票。 這一次來英國,算是認識了一個亨利,他現在還經常會發電子郵件來聊天,但含光對他也就是應付應付了。她對亨利人品的信任度也就和劉景羽差不多,遠沒到能建立好感的地步。雖然被個外國富家公子狂追很有新鮮感,但……現在含光已經算是見過世面,卻是不會輕易被這些光環所打動了。 坐在回家的飛機上時,她比較費解的還是于思平居然在定下協議后根本沒對她出手的事情。 是正事為先呢,還是已經到手那就不珍惜了?她想了想也沒答案,又有點覺得于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