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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了,她的身世疑云,似乎是拉高了自己的身份,使得她的地位有一定提高,也許讓她在這種來往中少受歧視,但不可避免的,也會讓她處在不斷的試探和盤查中。畢竟,人們的善意都是有理由的,他們總會想知道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多少回報——如果回報率高的話,就是求著他們別付出都不行。 而謊言總有露餡的時候吧,于思平三年不出現,五年不出現,可能還好,要是十年不出現,二十年不出現……到那時候,萬一有個人去查證一下,肯定她和權家沒半點關系,大家又會怎么看她? 當然,不是說這就是肯定的結果了,也有很大可能就是大部分人依然深信不疑她是權家人,而且只會更相信。因為連于思平這種上位者好像都因為這件事失勢消聲了,她的身份肯定更重要。但……但那又如何?她對這種風險與收益并存的游戲一點也不感興趣,最重要的,風險她超級討厭,收益她卻一點也不想要,她對衣香鬢影的生活一點興趣都沒有。 含光越想越煩,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引得她身后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不是——”有人略帶詫異地道,隨后在她身邊就停了下來?!澳闶怯谒计降挠H屬吧?姑娘,你到這里是來等我的嗎?不會是于思平出了什么問題吧?” 含光愕然回頭,卻見權醫師淡淡的笑臉就在附近,神經外科的牌子,在電梯門口閃爍個不停。? ☆、有點害羞哦 ? 這人啊,到底是長相重要還是氣質重要呢? 含光望著權醫師,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按說,他和于思平都是一個模子的長相,就好像一個花色的貓狗一樣,按說看起來真的應該是很相似的,但就是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氣質兩個字,決定了兩人的差別。她從來沒有把于思平誤認為前世的權神醫過,盡管他們長得真的很像。但卻在和權醫師的第一面中,毫無疑問地就肯定了他和權醫師之間的聯系。是因為長相嗎?也許吧,但更多的還是那種灑脫風流的氣質,可真要具象化的描述,含光又說不上來了。 他和她的交集不算很多,前世兩家差點成了親家,她知道權家一直有意向想要說她七妹為妻,但婚事最后還是沒成。沒出嫁前,神醫幾次來她家扶脈,她都會想方設法圍觀他的風姿,心里也不是沒有傾慕過他絕世的醫術、尊貴的身份和最最重要的,那稀世的風姿。就算是現在,已經見識過若干美男的含光,看到權醫師含笑望著自己的時候,也不禁本能地為他的風華而贊嘆。 但,在贊嘆背后藏著的,卻是說不清的古怪安心,她看到他就覺得安心,覺得自己被保護,也許是因為前世的最后關頭,她仰仗著他的醫術,在那樣痛苦而暈迷的時刻里,他是她唯一的光亮……不是說她因此就深愛他什么的,不是,只是看到權醫師,她真的發自內心地覺得親近、感謝和安全。 “于——于思平沒出什么問題?!彼Y巴了一下,才回答權醫師,“我就是覺得氣悶,找了個人少的樓層透氣——我不知道醫師你是在這一層辦公?!?/br> 于思平住的那種頂級病房,是單獨列在頂層的,并不歸屬于各個科室,不過每科室都有直達電梯過去,護士也是專業的,反正有錢人嘛,肯定能享受到最好的服務。這種分科室的住院部條件就要差上一些了,也比較嘈雜。權醫師微笑道,“我是神經科的教授,當然在這一層了——看到你來,我還以為判斷出錯,病人出了問題呢?!?/br> 含光知道自己有點無禮,但她真的——也不能說是八卦,她就是特別想知道權醫師現在過得好不好,就是很想關心他?!皺噌t師你多大啊,這就是教授了嗎?我以為——我以為——我覺得教授都是有年紀的?!?/br> “嗯,按照秦國的這個體系,畢業以后從住院醫生到主任醫生,也就是教授這個級別,怎么都得十五年?!睓噌t師也不生氣,他笑道,“相形之下,我是年輕了點,魯國那邊的體系不太一樣,大學畢業后才進行醫學院教育——” 他對含光眨眨眼,“我是取了巧,醫學院不能跳級的,但大學可以,我十八歲就大學畢業了?!?/br> 十八歲大學畢業,再讀幾年的醫學院呢?含光在心里拼命地算計猜測權醫師的年齡,也許被權醫師看出來了,他主動幫著含光一起算,“十八歲大學畢業,二十二歲醫學院畢業,再經過四年的住院醫師工作,三年的博士專業進修,二十九歲正式做了主診,剛到你們這里的時候,聽說我才三十歲出頭,很多病人都不要我主刀啊,這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br> 含光算了算,按大學畢業二十二歲來說的話,必須三十七歲才能成為教授。而權醫師不但十四歲就上了大學,還在二十九歲出師以后,不久就被聘為他胸牌上寫的特聘教授,而且是急診室那邊轉去請他做主的專家,還有實習生那驕傲的口氣……看來,前世是神醫,不知道經過幾次轉世以后,這醫學上的天賦也還是帶過來了。 真好,如果是她的話,估計帶過來的就是犯蠢的天賦了。含光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自己一句,方才綻開笑容——她忍不住,她是真的為權醫師高興,“醫師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果然是舉世難得一見的天才!” 她的熱情似乎有些太過了,權醫師莫名其妙地打量了她幾眼,完全感覺到了她這反應中的不合理之處,他頓了頓才續道,“你過獎了——” “我叫李含光?!焙饷ψ晕医榻B了一番,順便解釋了一下她和于思平的關系,“病人是我長輩叔叔?!?/br> 她也知道自己該走開,但卻又邁不開腿,還是很想知道一些細節:他現在過得好不好,聽說醫生都很忙,個人生活解決了嗎,一定要找個情投意合、才貌相當的人在一起啊,不然她心里肯定不舒坦。 當然,這些問題她是不能問的,只是含光又不想走,見權醫師點頭嗯了一聲就沒反應,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兩人有點尷尬地站在當地,含光漸漸覺得自己表現在外的樣子可能又八卦又愚蠢——她開始有點尷尬了。 權醫師的眼睛和前世一樣,都特別的亮,前世她不知道原理,好像還和六妹討論過,覺得權醫師的眼睛亮得像星星,這一世反射性就在想——該不會是平時定期吃?;撬崾裁吹陌?,賊亮賊亮的——這雙亮眼好像是看出了她的尷尬,權醫師側頭想了一下,對含光笑了笑,鼓勵道,“有什么話想說就說吧,如果覺得地方不合適,去我的辦公室也行?!?/br> 長得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