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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此,雖然大家都在自我介紹,但室內并不吵鬧,二十多個同學都是彼此低聲談笑,雖然是大學教室,也沒有人穿著招搖的正裝,但這里硬生生就是被談笑出了上流社會晚宴的味道。含光旁觀了一陣,有點無語,她的幾個女同學問知她是個孤兒以后,迅速便順理成章地不搭理她,幾個人自己抱團去互相介紹、談笑了。 睿王過來在她身邊坐下的時候,含光還在和劉德瑜發短信呢,見他來了,她方才放下手機,做正襟危坐的淡然狀——反正就是不能流露出一點動心、花癡什么的就對了。 “給朋友發短信???”睿王和她說話的時候就非常的平易近人。 “嗯,以前的老同學,我們商量著一會去看看宿舍,再回來上網申請看看,能不能申請到雙人間同住?!焙怆S便抓了一個話題來閑聊,“學長你平時都是開車來上課的嗎?” “我身份畢竟特殊,上下課都必須由司機接送?!鳖M醮鸬?,“不過,這附近的好住處的確難尋,這也是國子監的老問題了?!?/br> 見她和睿王仿佛很熟悉的樣子,眾人看她的眼光又自不同,含光感覺自己一下成了十多人的注視對象,不禁頗有些壓力。她點了點頭并不說話,睿王見了,便淺淺一笑,也低下頭掏出了手機。 過了一會,含光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成為公眾人物,感覺如何?’ 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可以想到他的語調必然是略帶戲謔,含光有點無語——什么時候,她們已經進展到可以開玩笑的地步了? ‘壓力很大?!鐚嵒貜?。 ‘我也覺得,為了不影響你,我還是先離開一會?!?/br> 理解萬歲!含光迅速回復:‘謝謝!’ 她不禁轉過頭,破了自己的戒,找到了睿王的眼眸,對他燦然一笑,睿王微微一怔,也回了她一笑。 兩人眼神互鎖,就好像擰成了一股實質的電流,順著視線直接燒到了眼睛里,時間和空間,在這一瞬間都已經無關緊要…… 等到睿王出了教室,含光才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感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還真是騙不了人啊…… # 睿王下一次出現,就是和生活老師一道進來了。他幫著老師分發校規手冊,登記著同學們的資料,雖然是很瑣碎的總務活計,但態度依然一絲不茍,兼且面上神色冷淡,雖然頻頻發言,為老師介紹英語班的情況,但卻很少有人敢于接腔調笑:國子監一樣嚴格尊師重道,生活老師也是老師。 等到該做的事做完,他便告辭離去,生活老師又說了些選宿舍的事,推薦大家盡量在開放申請的第一天就登陸校園網站選擇宿舍,還介紹了一些高檔出租公寓的地理位置,倒是十分貼心。嗣后方才算是散會,含光抱了一大堆書,艱難地趕去和劉德瑜會合,兩人一道看了一圈,覺得只有雙人間的條件還算是可以接受,因為含光屋里沒有電腦,便約定由劉德瑜為兩人一起申請,含光把自己的卡都放她那邊,方便她到時候cao作。 接下來無非就是回去楊家了,兩、三日都無話,等到第三天晚上,含光特地晚睡,就等著過了十二點,隨時和劉德瑜溝通選宿舍。 劉德瑜十一點五十五就把電話打來了,兩人隨便聊了一會,一過十二點,她立刻把兩個人的賬號都登陸上了,含光在那邊聽她噼里啪啦打字,也有點緊張,屏著呼吸等了一會,見劉德瑜一直沒說話,不禁問,“怎么樣?不會一分鐘內就被選完吧?” “不是……”劉德瑜過了一會才很茫然地說,“系統提示說,我已經有宿舍了,不能再選?!?/br> “???”含光暈了,“那我的呢?” “你的也一樣?!眲⒌妈ぱ芯恐f,“是不是我電腦問題???” 選宿舍是大事,含光趕快跑出去,把楊老師從電腦掃雷上趕下來,打開學校網站,由劉德瑜報著帳號密碼,含光也登了她的賬戶,她試著去選二人間,但每次點中都被告知已經選定了。 “這是網站壞了嗎?”她很茫然。 “不像啊?!睏罾蠋熞恢币苍诳粗?,“你去你的宿舍里看看,選過的話,那邊應該有顯示的?!?/br> 含光還在那找呢,劉德瑜已經在含光的賬戶里翻找起來了,“哦,你是選過了的……致遠樓302,這是哪里???” 含光也在劉德瑜的賬戶里找到了一樣的信息,“你也一樣,難道是系統錯誤?” 楊老師好歹也是國子監畢業生,他在旁邊一看,哎呀一聲,“這是助教的宿舍樓呀,條件很好的,系統錯誤了吧?按說你們應該是沒權限選這棟樓的?!?/br> “是嗎?”劉德瑜聽見楊老師的說話,立刻就著急了,“那怎么辦啊,哎呀!雙人間已經全被選走了!” 含光卻根本沒聽兩人的對話,她瞪著手機,心思已經飄到了睿王身上。 系統顯示,登記時間是1月27日上午10點23分——27日就是他們注冊的那天。 “這個……可能不是系統錯誤吧?!彼G訥地說,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應該……可能就是這樣的……” ☆、第91章 潤物細無聲 楊老師一開始還想歪了,“哦,是不是你和你小師母打招呼了,讓她去求師父啊,含光,不是師父說你,你師公的人情可值錢了,這種小事又何必麻煩他呢,實在不行,就住家里嘛,讓你小師母帶你上下班也就是了——” “說什么呢,”李年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都幾點了,你們還不睡——又玩弱智游戲???” 她一來,楊老師的猜想必定穿幫,兩夫妻都是有點吃驚,按李年的說法,國子監里的特權階級多了,哪一個畢業生沒有點背景?比如楊老師這樣的,乍看很普通的少年吧,誰會知道他有如此雄厚的財力,而且是楊氏財團的小股東?而管理這群特權階級的國子監,當然就是最大的特權階級。就和桂樹一樣,任何人除非有非常過硬的門路,否則在國子監玩特權純屬自取其辱。就算李年自己是郡主,又有秦教授的面子,而且校內人脈頗廣,但要把含光運作去助教宿舍樓,也需要非常大的努力,大到還不如就直接在他們家住更省事了。 以此推理,不論是誰把她們運作去致遠樓的,這個人的本事肯定是要比李年還大,不然也不可能舉重若輕地在報到的那天就給辦好了…… 如果說李年是興奮的話,楊老師的情緒就復雜多了,他告誡含光,“還是要以讀書為重啊……唉!可不能荒廢了學業!結婚什么時候不能呢?讀書可就是這幾年的時間了?!?/br> “這說的是什么話啊,”李年白了楊老師一眼,“念書什么時候不能???戀愛可真就只有這幾年了?!?/br>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