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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還有些書想看的。北京……” 她差點想說:‘北京我去過了’,還好是及時忍住,只笑著說了一句,“北京我以后也會去的,并不用著急?!?/br> 劉德瑜嘟囔道,“天天學,你都不嫌煩嗎?” 這小姑娘比較腹黑,口中嚷的都是不愿學習的抱怨,但含光心里明白得很,她私底下也沒少讀書。只是沒有她和于元正這么刻苦罷了——這次考試,她名列第五,僅次于桂思陽、柳子昭。其實輸得都不算多的,初一的課程畢竟不難,大家知識點都掌握了,比較的就是細心而已。 “你覺得煩,那就別預習了。整個暑假就這么玩過去也好?!焙庑χ鴦澚藙澞樒?,“要是看一眼書呀,我們劉德瑜就甘愿做小狗!” 劉德瑜嘟嘟囔囔,“小狗就小狗么!” 兩個小姑娘生得都不錯,正是十三歲上剛剛風華初綻的年紀,一個是家世好品貌佳,一個是氣質出眾、才學過人,兩人湊在一塊說說笑笑的,不知多招人眼,期末了,班里氣氛也比較放松,幾個男生有意無意都往兩人那里看,衛京托腮望著含光,不知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微微地就笑了起來。 “哎,葉昱?!彼麊栔磉叺耐瑢W,“聽說了嗎?” 葉昱是個長相平凡的小胖子,一雙眼笑瞇瞇的很可愛,聞言便笑道,“聽說什么?” “你的好哥們不是要轉學進來了?!毙l京笑著說。 “好哥們?”葉昱有點迷糊,“我哪個好哥們???” 衛京嘖了一聲,“你看看你,這還沒怎么呢,就翻臉不認人了。何英晨不就是沒考上桂樹嗎?我當時就說了,他考不上也能給買進來……這不是?晚了半年,到底是給他辦進來了?!?/br> 說著,便沖葉昱擠了擠眼睛,半是揶揄,半是親熱地說了一句。 要說起來,桂樹這里錄取的幾乎都是初等考試里能考到雙百的優等生,學業上的競爭應當是十分激烈的。甚至于說在第一年級都不應該拉開太大的差距——但事實顯然并非如此,桂樹的成績分布和一般中學比,只是高分更多了那么一點,低分顯著減少,中等水平的分數還是大有人在。比如說衛京和葉昱,入學成績很不錯,但月考時就露餡了。這兩人都屬于和前十絕對無緣的中等水平。 至于為什么會如此,個中緣由那就是彼此心照了:初等考試,一般都是省里命題的……只要能把關系打通到省,考個雙百也沒什么難的。 當然,怎么把關系打通過去,那就是蛇有蛇路,鱉有鱉路了,比如說葉昱吧,家里本事大點,可能直接走的就是命題老師的路子。何英晨呢,他家里關系居然沒集中在命題組這邊,又或者說,他的成績差到家里都懶得丟臉給他作弊了,直接是開學半年避過風頭以后,才把他給塞進桂樹的。 怎么說都是教育廳的直屬上司,桂樹到底還是給了這個面子。衛京話一說出口,周圍幾個男生都是費起了琢磨,葉昱還是那樣迷迷糊糊的,瞇著眼笑道,“他怎么就成我的好哥們了?你沒聽說嗎,同行是冤家?!?/br> “你們家不就一個倒騰古董的?”衛京嗤了一聲,也不談這個話題了,而是笑道,“何英晨要是下學期分到我們班,那就有好戲看了?!?/br> 須知道,這世上八卦的絕對不止女人一個性別,必要的時候,男人比女人還愛傳小道消息,當下就都圍著衛京問了起來。 衛京被問得挺得意,盤著手吊了一會胃口,才低聲道,“都沒聽說???去年何英晨在多少人跟前被那個沒娘的打了臉,回去就被關禁閉了……你說,他要進了咱班里,能不想盡辦法和那一位做對嗎?” “啊——”都是一個圈子里的,怎么能沒聽說晨少被打臉的消息?幾個人都是對李含光刮目相看了?!扒卮髱煹耐綄O就是她???” 有人便幸災樂禍地道,“這可有得龍爭虎斗了,我看何英晨要是和她找事,可沒什么好果子吃?!?/br> “未必不會被趕出學校呢?!比~昱也道,雙眼瞪得大大的,“班長可厲害了,心機內蘊、手段非凡,誰惹了她能有什么好結果?” 這個論調顯然不受大眾的歡迎,連衛京都用很陌生的眼神看了葉昱幾眼,方轉移了話題,“今年暑假都打算去哪兒啊……” # 含光今年暑假算是罕見地落了單——于元正報名參加了今年的楊善榆提高班暑期集訓,本想邀含光一道參加的,但含光沒有算學大賽的名次,不具備入營的條件。而楊老師又去北京伺候秦教授了,本要帶含光的,又怕耽誤了她的功課,只好令她在家多多自習。 自從穿越過來,幾乎沒有一天空閑,含光也是想要勞逸結合一番了。這幾日她除了做做暑假作業以外,并不給自己安排過多的功課,得了閑除了調弄李蓮湖,也帶她出去四處走走,見識一下這光怪陸離的世界。 雖說慈幼局是有門禁的,但對含光來說顯然是形同虛設,這一日她把六門功課做完了,翻了翻下學期的課本,見天色好,便想去府圖書館走走,看看有什么和前世相關的歷史書籍可以借閱——兩年多了,她還是第一次有機會仔細地考慮考慮前世的事,別人不說,她父親既然是地方上的名人,西安府圖書館應該也能有幾本和他有關的書籍吧。 至于她丈夫、姐妹和兒子什么的,含光已經是不抱希望了。起碼在她去到北京,有機會借閱平國公府族譜之前,過去的一切對她都還完全是一團迷霧。 當然了,她也不大會承認,她對于思平穿越回去以后的命運,還是有點點好奇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要回去做大事的,說不定在扶風縣的歷史上,還會用于思平的名字留下點痕跡呢。 慈幼局雖然住戶都不高端,但勝在地段好,過去府圖書館坐幾站路也就到了——就在含光以前去過的萬有商廈對面,含光在萬有商廈下了車,正要走地下通道過馬路呢,卻是在不經意間,被萬有商廈打出的大幅廣告給吸引了注意力。 是一幅電影海報——又一項含光聽說過卻沒有看過的新鮮娛樂活動——一位身穿月白襦裙的少女,手持油紙傘,在盈盈細雨間幽然獨立,裙擺上飛濺出的水墨組成了片名,但這并不是吸引含光的最重要元素。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令她覺得這個少女很眼熟。 不像是幾年前曾經見過,又幾欲遺忘的那種眼熟,更像是隔了若干年——隔了兩百多年,蒙了一層輕紗的眼熟,仿佛是前世的驚鴻一瞥,給她留下了極其驚艷的印象,而這印象現在又被似曾相識的面容給喚了起來。令她有一種極為眼熟的感覺,卻又怎么也想不起這少女像是前世的哪一個故人。 當然了,她的確生得非常漂亮,這樣層次的美色,在含光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