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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一次上交的座位表,便是規規矩矩的,沒有一絲不妥。 # 轉眼便到了下課時分,含光到辦公室上交了座位表,遂和劉德瑜一道往校門口走去。一時于元正也走過來和她們招呼了一下,興奮道,“不愧是桂樹,老師上課都挺有趣的,比小學要好玩得多了?!?/br> 他神態興致盎然,看起來精神十足,和劉德瑜、含光的隱隱疲憊形成鮮明對比,劉德瑜笑了一下沒有吭氣,含光道,“是嗎?我覺得老師上課速度好快,物理和化學都好跳躍哦?!?/br> 化學雖然不列入必考,但也是必修科目,至于生物,今天還沒上過,但含光已有感覺這不會是她太擅長的科目。雖然現在還不至于跟不上,但要取得優秀成績,課下看來是得十分努力了。而反觀于元正,如此輕松愉快的,便不免讓人有些羨慕妒忌:天分在哪里,真是一眼就看得出來,再也瞞不了人的。 “那些都很簡單啊?!庇谠萌菀自诤馍砩险业搅艘稽c自信,“大概看一眼就懂了。算學也是差不多——含光你不會不懂吧?” 這個倒是不至于,含光在算學上還是有點天分的,起碼足以應付現在這個階段的學習,再說許多內容提高班也有涉獵,算是提前預習過了?!澳沁€不至于,我翻了一下,這一冊都沒說什么新鮮的?!?/br> 劉德瑜在于元正這個陌生人跟前,沒有安芳芳那么善于言談,說話間,三人已走到校門外,她便同含光話別,去找自己家的座駕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放學期間,桂樹門口可是豪車展覽大會,基本都沒有外國牌子的,全是造價昂貴的國產車,光看外形便是金光熠熠的不同尋常。各色學生來回穿梭尋找自家車駕,也算是一景了。 含光和于元正相視一笑,走出路口去等公車,在站牌下一站,兩人的校服卻是都引來了路人的矚目。 “桂樹的學生???”有大娘便搭話。 也沒什么好否認的,含光和于元正都微笑點頭,四周頓時響起了一片欣羨的低吟。那大娘也贊嘆了一番,“好爭氣,我們家那孩子想上來著呢,可惜分差了老遠?!?/br> 旋又好心道,“不過你們這校服金貴啊,一會公車上蹭臟劃破了怎么辦?還是別擠公車了?!?/br> 這也的確是個問題,高峰時期的公車那都是很多人的,還有些人買了菜帶回家,并不是穿著綾羅綢緞可以方便出入的地方,就算不蹭上什么,單單是這皮草就挺累贅的,脫了拿著沉,穿著又太龐大。含光和于元正對視了一眼,均有些為難——桂樹這樣學校,還真不是為他們這樣的平民準備的,就是考上了,讀起來也是處處都感覺到了自己的窘迫。 兩個人身上都沒帶錢,就是想打車也不可得,正為難時,一輛國威開過來,滴滴兩聲,含光認得車牌號,忙就拉了于元正上了車。 “在桂樹第一天覺得怎么樣???”楊老師透過后視鏡,很輕松地問。 含光和于元正對視了一眼,卻都是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苦笑。 這,該怎么說呢,直是苦樂參半啊…… # 世上任何事,只要有心去做,那便沒有不能解決的辦法。既然身穿校服不好擠公車,于屠夫便開著寶馬接送含光和于元正上下學——也不能每天都麻煩楊老師不是?只是他要開rou鋪,每天早上只能趕在早高峰之前把含光等人送去,這樣才能壓縮通勤時間,而晚上卻要等到關門才能來接。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差,使得含光和于元正成了全校到校最早,離校最晚的學生。再加上含光和于元正又沒有親戚關系,一時間,倒是激起了一些風言風語。 “張老師?!北阌型藕蛷埨蠋熼e聊?!澳銈儼嗄莻€李含光,作風很高調啊?!?/br> 在桂樹,作風高調,往往便是輕浮的同義詞。這是在提醒張老師要注意含光的品德了。 “是嗎?”張老師還是一貫的不茍言笑,“她在校期間,倒是遵守校規,一板一眼從不出錯,堪為同儕表率?!?/br> “這倒是的,本來還覺得張老師做法冒險,一班小霸王未必服氣,不過沒想到私下議論歸議論,面上卻都挺服管的?!币灿欣蠋熂尤胝務摰?,“我幾次巡視,自習課上張老師班紀律確實都是最好的?!?/br> “嗯?!睆埨蠋燑c了點頭,“看第一次月考吧,若是月考她成績還是不錯,班長我也不愿換人了。畢竟是慈幼局長大的,比較早熟,當孩子王可能也是多年了,管理同學倒是有一手?!?/br> “聽說是拿算學難題來立威的?!崩蠋熞彩侨?,當然都喜歡八卦的?!皠⒗蠋熆戳四堑李}沒有,難不難???” “那是現代算學三大難題啊?!眲⒗蠋熡悬c啼笑皆非?!安豢侩娔X,手算最多給拉到20條。這得花費多少心力啊……希望不要有太多學生把精力耗費在這上面?!?/br> 電腦這還是軍事管制品,網絡也是一樣,沒有這兩樣東西,就沒有搜索引擎,只靠報章雜志的話,一個人的面終究是有限的。這個二十樹難題,若是不請教行家的話,恐怕還真不知道它有多大的名氣。 幾個老師對了眼色,都是呵呵地笑了起來,連張老師也不禁失笑,搖頭道,“看我說什么,畢竟是慈幼局長大的,有一套啊?!?/br> “我倒聽說,她雖然是慈幼局的人,但……”便有人壓低了聲音,“現在學生中都傳言,她來歷不一般?!?/br> 學生和老師天天在一起上課,老師內部談話學生不知道很正常,但學生的八卦,老師卻多少都有點數的。幾個老師都是教過李含光的,聞言思忖了一番,均點頭道,“確實是不像慈幼局的學生……” 劉老師自言自語道,“我們桂樹教過的學生,出身最高的就是前年進來的桂思燕了,宗房正朔嫡長孫……你們看和她比如何?” 桂家的宗房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么大的桂氏集團,核心股權全握在宗房手里,天水市一大半的地都在他們家名下,這還是老師們了解到的,秘而不宣的隱形資產只怕是更多。按照大秦的繼承規則,宗房嫡長孫將會繼承高達九成以上的祖業。這祖業就包括了上述的核心股權和地權,雖然他不能變賣,對桂氏集團的經營方針直接影響也有限,但手握的依然是駭人的權勢和財富。這樣含著金湯匙的貴公子入讀桂樹,自然會受到各方的矚目,不論有沒有執教,老師們對桂思燕都是有了解的。 也因此,也就有了比較,有了共識——說身份,天差地別,可說做派……桂思燕還是比不上李含光,和她比,依然差了那么一點說不出的安閑氣質。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回答劉老師的問題,可大家都有了共識。劉老師喃喃道,“可你要說能和桂家比底蘊的,那全國上下也就是寥寥幾家了啊,難道是……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