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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對勁,神色驟然轉冷,也不顧周遭人的眼光,強行將她拽在自己懷里,想要伸手去探一探她的額頭。 柳瑟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慢慢渙散,直到她眼前一黑,世界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三妹......”景牧抱著昏死過去的柳瑟從大殿上沖了出去,看著他懷中昏迷不醒的少女,姜晚晴也慌了,急忙起身,話剛到嘴邊還沒說出口,人群中一陣躁動掩蓋了她微弱的聲音。 姜馥儀失魂落魄的望著景牧離開的方向,她雙眸微瞇了瞇,繼而霍然掙開,眸子里一閃而逝的恨意。 他就這么在乎她嗎... 在乎到連禮數都顧不上,就這么抱著她跑了出去。 不過一會兒,她的面色便恢復如常,唇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毒,終于要發作了么...... 景牧看著懷中的人兒,她的臉色泛白,身體冰冷的太過詭異,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探過她的脈象。 脈象凌亂,似是有一股子難以壓制的內力在浮動,而這偏偏是最致命的一擊。 他的府中,有一處極為隱蔽的冰窖,也是他平日里練功的地方。這種極為寒冷之地,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但他的體質較為特殊,唯有這樣的地方,才是練功之絕佳之地。 以毒攻毒,他只能暫且試一試了。 景牧將她的身體扶正,自己則盤腿而坐,雙手漸漸浮上她的后背,他體內的寒氣慢慢的匯入柳瑟的身體里。 柳瑟感覺自己的身體莫名的發燙,很燙很燙,像一個火球似得,她都懷疑自己再這樣下去身體就要爆炸了。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方,周圍的環境令她感到陌生,她的意識漸漸恢復過來,只是身體格外的沉重,眼皮都睜不開了。 她只能用心感受著周圍的環境,感受著它的溫度。 似乎身體沒有之前那么燙了,這種炎熱到無法忍受的奇妙之感越來越少了。她感覺自己的每一份呼吸都十分沉重,那么壓抑,那么痛苦。 “別動?!被秀敝兴牭竭@么一聲低沉的男音。 她想睜眼看看這是誰,但無奈眼睛怎么都睜不開。 似是有什么氣體在她體內游走,兩股莫名的力量相撞,她的腦袋被攪得天旋地轉。 暈沉沉的。 她抬了抬手,卻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她的嘴里一陣發澀,她想喝水,她的嗓子都快干渴致死了。 柳瑟動了動眼皮,這會兒身體仿佛被壓著千萬只鼎一般,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第一百二十章 跡象(二合一) 景牧凝神望著懷中的人兒,他本以為這冰寒之地能封住她的心脈,盡管不能,也能壓抑住她體內那股子莫名的力量。 看來,他低估了它。 這到底是怎樣的力量,他不得而知,只是很奇怪,憑他的內力竟也壓不下去,反被它所反噬。 他清楚的嘗到了嘴邊的一陣血腥,他皺了皺眉頭,隨即抱起再次陷入昏迷的柳瑟,一步步朝前走去。 “殿下,洪太醫到了?!彼磉叺氖虖膩韴?。 他微微點了點頭,臉色陰沉,身上的戾氣重的嚇人。 “今日你若是治不好她,你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倍叺哪幸糨p輕,低沉有力,飄在他耳畔,竟令他感到一陣恐慌。 “是,殿下。臣定會竭盡所能?!焙樘t根本不敢直視這雙沉沉的黑眸,男音里夾雜著顫抖,很明顯,他現在心情很復雜,很緊張,也很忐忑。 他望著床榻上的少女,略微遲疑片刻。她的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微弱的呼吸若有若無,只是看一眼,他便斷定她此時的情況的不妙。 很危險。 盡管如此,他還是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頓時面色慘白,臉上浮現一陣惶恐之色。 她的脈象太微弱了,也很凌亂,縱然他有這么多年的經驗,卻也是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 這...像是中了毒。 具體是某種毒他一時無法探查出來,可能因為害怕的緣故,他額頭的汗不斷的冒出來,連手心也出了汗。 景牧方才的話飄在他的耳畔,越發的清晰了。 他清楚太子的手段,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正因如此,他才更為自己捏了把汗。 若今天救不了這位姑娘,怕是他的性命都堪憂。 可是這位姑娘實在是無藥可救了,即便是華佗在世,也無法扭轉事實啊。 他復雜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柳瑟身上,她一動不動的躺著,遠遠望去,像是沒了生命的娃娃,但偏偏她還有一絲呼吸尚存。 正是這份呼吸,才讓她堅持到了現在。 和他之前預想的一樣,她現在的情況很糟,處境很危險,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了,可能隨時都會面臨著生命危險。 “殿下,這...這位姑娘怕是...”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如實道出。 “要你何用!”涼涼的音調在這空蕩的房間中被揚了幾分,他一臉平靜的看著誠惶誠恐的跪倒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高昂的男音嚇得地上的人身體不住抖了抖。 “殿下,這位姑娘中毒太深,微臣......” “中毒?”景牧挑了挑眉,盯著地上的男人的目光意味深長。 “回殿下的話,這位姑娘在半月之前便已中了毒,此毒乃慢性之毒,雖然緩慢,但若時間久了,毒性侵入體內,擴散至肺腑,便會有生命危險?!睘榱耸顾牭母忧宄?,洪太醫一字一頓,緩慢的說道。 “你可知是什么毒?”景牧追問,按耐住心中的憤怒,語氣平淡的問。 “殿下,請恕微臣一時間無法查明,請殿下給臣五日時間,微臣定會查明,并配出解藥?!?/br> 五天的時間...... 他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撐下去,但他不能再等了,一刻也不能再等。 他知道洪太醫所說句句屬實,說到底,是他不愿意接受真相罷了,是他自己在欺騙自己,妄想著抓住那殘存的一點希望。 哪怕很渺茫,也總好過沒有希望。 “她能...堅持到什么時候?”也許事實是他不愿意接受的,但他還是問出了口,胸口只感覺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詭異的難受。 “臣...不敢保證,不過微臣定會竭盡全力?!焙樘t每次說到竭盡全力的時候,都刻意咬重了字音,仿佛是想讓他看出他的誠懇。 “兩日,本王只給你兩天時間,若這兩天你配不出解藥,那就提頭來見?!?/br> 洪太醫怯生生的抬頭瞧了眼面無表情的景牧,看著他眼底的平靜,以及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陰狠,頓覺心中一咯噔,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急忙應聲道:“是,殿下?!?/br> 兩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