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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想來定不是尋常人家,莫不是殿下傾慕之人? 他禁不住打量起女子的樣貌來。 不過金釵年華的她,倒出落得還算出色。巴掌大小的稚嫩臉龐,細長的彎彎柳葉眉,薄涼薄涼的唇失了紅潤的色。許是有些痛苦,她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眉頭也不禁皺成一團。 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但也不影響她的氣質。 清麗的面容,如清澈的湖水,又似三月的桃花,秀雅迷人。這樣的容貌,雖談不上傾國傾城,但本身也頗有特色,讓人只消一眼,便很難忘掉。 “洪太醫,她怎么樣?”醇厚的男音在耳邊響起,聲音沉穩有力,聽不出任何的情感交雜。 洪太醫收起在柳瑟身上探究的目光,提起長袍,上前一步施禮道:“回殿下的話,這位姑娘脈象虛弱,之前失血過多導致心脈受阻。微臣將施以針灸之術,打通她全身經絡,再配上幾副藥煎熬,三日后便可自動痊愈?!?/br> “那就有勞洪太醫了?!焙樘t說的時候,景牧俊逸的臉太過平靜,并沒有強烈的情感起伏,像是與他無關,又像是成竹在握。 那份捉摸不透的心思令人心顫。 “殿下實在客氣,微臣定當竭盡全力?!?/br> 洪太醫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把握的,一般來說,像這種刀劍之傷,只要在幾個重要的xue位上施以精準的一針,半柱香的時辰便會起到良好的效果。 但讓他糾結的是,已經一炷香過去了,為何她沒有半點起色? 景牧倒是不慌不忙,反倒悠閑的坐在椅子上,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水,似笑非笑的目光在柳瑟的方向停了停,便很快收了回去,轉而落在另一旁。 洪太醫又在她身上的幾個xue位扎了一針,現在的情況倒是有些棘手了,這種例子他見過很多,以前都是用此法解決,但床榻上的少女似乎有些古怪。 是脈象古怪。 方才他在把脈的時候就已經探出她奇怪的脈象,平緩有力,但又雜夾著另一股氣息,在體內游走,干擾他的判斷力,但也不完全是壞的,起碼她還有氣息尚未減退就得益于這點。 他又重新將她審視了一遍,她似乎是自己不愿意醒來。 ....... 在此期間,柳瑟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她以為她又回到了那年寒冬,冰涼的水浸透了她全身,她極力想要掙扎,卻連每一份呼吸都格外的沉重。 她有些怕,她明明謹小慎微,連只螞蟻都不忍傷害,可是為什么還會有那么多人想置她于死地。 只因她身份卑微,只因她搶了本該是他們的東西么....... 真是可笑,她有的選擇嗎。 正是因為她是那樣的軟弱,才會遭人暗算,所以她才會決定今生要為自己而活,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夢中她聽到爹娘的呼喚,將她撫養成人的養父養母,從來都像待自己的孩子般真心待她。 他們雙雙老去,面容親切,她看到他們慈愛的笑,眼角的笑意是那么真切。 還有她的母親,她的親生母親。顫抖的雙手輕撫她的面龐,這種感覺是那么熟悉。 他們,一遍又一遍的喚著她的名字,像是四月的春風拂面,讓她感受到了這世上殘留的溫存。 “殿下,這位姑娘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夢靨中?!焙樘t起身退下,將此時的情況一并說給坐在一旁的景牧聽。 “夢靨?”他劍眉一挑,握著茶杯的動作停了下來,隨后大步走向床邊,側過臉來,微啟薄唇冷冷道:“辛苦洪太醫了,你且先開藥方,本王會命府中的人前去抓藥?!?/br> “是,殿下?!焙樘t領了命正要離開,身后冰冷的男音再次響起,使得他腳步一頓,不由向那偉岸的背影望了去。 “你先去東廂房等候本王?!?/br> 待洪太醫走后,景牧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看著眼前這張俏麗蒼白的面容,眼底浮上一層冰冷的寒意。 “娘……”柳瑟伸手握住那只浮在她面容上的手,這只手有些糙,但不像娘親的手那么溫熱,反而有些冰冷。 她不自覺的松開了這只手,卻被它反握住沒了抵抗的力氣。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耳邊輕柔的男音:“本王不會讓你有事……” 柳瑟的眼皮微動,想要睜開眼睛看看眼前的人是誰,無奈眼皮沉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眼。 原來,方才不過一場夢。 她并沒有死。 夢中的那些人也不過是幻影…… “你醒了?!笨吹缴倥煨毂犻_眼,景牧倒沒有多少驚訝,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唇角上揚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柳瑟微微皺眉,怎么會是他! ☆、第七十三章 厭惡 “你怎么會在這兒?”柳瑟瞪著眼睛看他,聲音里很明顯的夾雜著不快的情緒。 比起她的情感起伏,眼前的男子表現的太過冷淡。他也不說話,沉沉的黑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的她瘆得慌。 他的眉眼生的好看,五官硬朗,英氣逼人。然而就是這樣的他,每次出現都會令周遭的空氣壓抑,讓她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廣袖下的大手微微抬起,有意浮上她的面容,看著他上揚的唇角,柳瑟別扭的躲了躲。 他也不氣惱,看著她眼底溢出了幾分溫柔。 “這是本王的府邸,你說本王為何會在這?”柳瑟轉過頭來凝神望他,好一會兒才收回探究的目光轉而向四周落了去。 干凈整潔的環境,精致又不失大氣的擺設,華貴中平添了些許別致,整個房間的風格是很讓人舒服的。 但很顯然,這是男子的房間。 令她陌生,令她慌亂。 柳瑟本能的想要坐起,好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 但她卻忘了身上的傷,稍微動了動,一種難以壓制的劇痛感便裹了全身。 景牧端坐在床沿,任由她亂動,不動聲色的看著她還沒坐直便因為疼痛又躺了下去。 “記住,你的命是本王的,休要如此任性胡來?!被秀敝辛牭竭@聲厲聲呵斥。 “殿下身份尊貴,柳瑟怎可與您相提并論?!绷垌?,看他眼底浮上的淺淺怒意,心里有種報復的快感。 “放肆,還沒有人敢這樣同本王講話?!本澳撩碱^一皺,總是這個丫頭惹他生氣,他難道不知若不是他,她早已沒了性命嗎,真是不知輕重。 “若柳瑟說錯了什么話,還請殿下責罰?!绷恼Z氣還是如此生硬冰冷。 看來她果真是要與他作對了。 “本王怎會舍得懲罰王妃……”他故意拉長了音調,語氣甚是詭異。 王妃…… 這兩個字眼像是根刺生生扎在她的心里。 她不會忘記那名黑衣人交給她的任務,他要她嫁給這個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