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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說道。 兩人從帳內退了出來,神色有些為難。 已是黎明時分,喬孟和清禾從敵軍營帳全身而退,躲到不遠處的山坡上。 清禾看著喬孟有些擔憂的說道:“由鄭岳貼身保管,看來得想辦法接近他的身才好?!?/br> “鄭岳的身不是那么好接近的?!鼻瞄T說著走到一處角落坐了下來:“先休息一會,其余事,等天亮再說?!?/br> 清禾點頭,走到喬孟身旁的石頭處,靠在上面閉目養神。 喬孟看了她一眼,神色略微暗淡,她還是從心底逃避他,他的身側明明有很大空位置,她卻選擇了坐在另一處。 清禾閉上眼睛,不一會便睡著了,喬孟仰著頭無奈的看著夜空,閉眼沉沉睡去。 第八十五章 主動出擊 天亮之際,喬孟和清禾一同趕往梁國的珞樺谷城。 兩人快速的朝越過落霞峰,一路朝那朱紅的門前跑去。 如今已經知曉敵人的合約由鄭岳貼身保管,那么必須近他的身才好,可是要近他身奪去合約,只是他們兩人的話,怕是難以實現,所以他們一思量,索性先回珞樺谷城跟梁丹青說一聲,至少得找些人來掩護他們才好。 帳內坐著梁丹青與杜衡還有一些將軍,只是清禾都不認識而已,她們進了營帳好,便把昨夜所探查的東西一一稟報。 “八皇子若是有興趣,喬孟還可以畫一幅敵軍內部的地圖?!眴堂险f道。 杜衡聽后點頭:“那么請喬公子執筆?!?/br> 清禾就站在一旁,看著喬孟走到案桌前執筆畫起,雖說沒有夜逸之畫畫好,但是卻也能看的明白,不知比清禾好上多少倍。 不多時一副敵軍營帳的分布圖皆成列在紙上,就連清禾也驚嘆不已,他們雖說一來一回走了一邊,但是清禾卻不敢說再進去一次可否還能記得那鄭岳的位置在哪,而喬孟不僅知道,還將周圍的東西全部記了下來,這記憶力不是常人可以比的。 杜衡見狀,嘴角微揚:“如此便可不再坐以待斃了?!?/br> “衡兒有何高見?!?/br> “八皇子,看來我們與敵軍可以來一次最終戰了,那落霞峰讓不得?!?/br> 梁丹青聽后瞬間明白,揚聲道:“林將軍,另一支軍隊去落霞峰布置下去?!?/br> 那個被點到名的林將軍,立刻站起身聲音雄厚:“是?!彪S后便走出了營帳。 杜衡轉過頭看向清禾與喬孟道:“二位今日先歇息吧?!?/br> “那若有事再叫我們?!鼻搴陶f道。 杜衡點頭。 喬孟便與清禾一同朝房間走去,清禾想了想,昨夜穿了敵軍的衣裳也不知道干不干凈,反正現在渾身十分的難受,于是大步一轉去廚房打了些水燒了起來,而那火卻是怎么也生不起來,清禾被煙熏得一臉灰,卻也沒有半分辦法,她本想找人幫忙的,但是一想到他們可能會有一戰,就沒有去叫,現在好了澡洗不成不說,還弄的一臉灰。 正當清禾泄氣時,喬孟不知為何走了進來,看見滿臉灰蹲在地上哀聲嘆氣的清禾嚇了一跳:“你這是怎么了?”喬孟詫異的說道。 清禾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往后一退,結果沒站起來,直接坐在了地上,滿臉驚愕的看著喬孟,然后支支吾吾的指著鍋:“我想要燒點水洗澡的?!?/br> 喬孟瞬間明了,走過去說道:“我來幫你燒吧?!?/br> “真的嗎?”清禾受寵若驚。 喬孟點頭,朝那口燒水的大鍋望去,里面滿滿一鍋的水,看來這要燒上好一會了,清禾看著喬孟拿起打火石,對著干草擦了幾下,那干草立刻燃燒了起來,然后再見他熟練的拿起那些比較細的小木棍放在干草上方,期間添一點干草,那木棍就被燒起來了,緊接著再放一些大一點的木棍,期間火苗一點沒滅。 這簡直是性別優勢??! 喬孟轉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清禾,只見她一副驚訝不已的模樣,嘴角不由得上揚起來。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燒著水,直到水咕嚕咕嚕的響的時候,喬孟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掀開鍋蓋拿起木桶:“我幫你把水送過去,你先在那邊等著?!?/br> 清禾聽話的轉頭就往自己的房間跑去,將放在墻角用來洗澡的木桶拖了出來,再將自己要換的衣裳找好放在凳子上,喬孟過來后便將熱水倒在桶中。 木桶太大,喬孟來來回回好幾次才將木桶的水裝的差不多。 他將最后一桶干凈的水放在一旁留著清禾備用。 清禾感激涕零的朝他道了一聲謝,便將他推了出去。 喬孟無奈的站在門外,身后緊閉的門,長嘆一口氣,再次去了廚房,他需要吃點東西來果腹。 清禾坐在水桶中,溫暖的水包裹著整個身體,那種感覺就好似被喬孟抱著一般,溫暖舒適,清禾有些沉醉其中,漸漸沒入水中,將下巴淹沒,隨后突然間反應過來,為自己這不著邊際的想法臉紅了一番。 洗完澡的清禾,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望著坐在院中的喬孟,他的頭發有些濕,衣服也換過了,看來也是洗澡了,只是洗的也太快了吧。 清禾在水中泡了將近一個時辰,這種功力喬孟可做不到。 也不知道為什么,清禾在無事的情況下見著喬孟總是有些尷尬,喬孟看到她的時候,便目不轉睛的望著隨后便以一副長輩的語氣問道:“去哪?” 清禾一個激靈轉過身朝喬孟笑了笑:“我去找東月,學學藥理?!?/br> “一起去吧?!眴堂掀鹕碜哌^去。 清禾:“……” 兩人來到傷兵營,東月正好采藥回來,比不往日,這段時間她采的藥都是一些止血療傷的藥,真是苦了她這個用毒高手。 清禾一過去,就被東月叫去搗藥。 喬孟則幫助那些不方便走的士兵移動,是個苦力活。 戰略部署,加上埋伏,花了三日的時間,而這三日清禾與喬孟則一直呆在傷兵營,幫助這些傷病治病喂藥。 那天梁丹青親自甩數千將士沖過了落霞峰一路沖到了敵軍的營前。 鄭岳則帶著將士來抵抗。 兩軍對壘,鄭岳見著梁丹青后仰頭大笑:“沒想到縮頭烏龜竟然敢跑到我們營地送死?!?/br> “誰送死還不一定呢?!绷旱で嗦曇羟謇?。 “那就別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闭f罷鄭岳便掉頭一轉移到后方,梁丹青亦是如此。 不遠處的山坡上,杜衡抱著琴坐在那朗聲道:“那么杜衡便為將軍們撫琴吧,伴琴殺敵此乃興事?!?/br>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杜衡有琴在,那么她的所守戰場絕不會失誤,那琴聲不僅會讓杜衡思維加速,還能以琴聲來告訴我方將士,何時該做什么。 這都是杜衡這么多年培養出來的警覺。 清禾與喬孟則,領著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