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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舒越有些擔心的看著清禾,這宮中明爭暗斗的,他有些害怕清禾不適應,不過看她的神色倒也沒有不適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露華宮,乃是慕容舒越母妃住的地方,雖說地段偏,但是好在風景宜人,倒是個適合生活的地方,慕容舒越領著清禾進去時,一位宮女見著慕容舒越后聲音輕和的說道:“娘娘已在宮中等候?!?/br> “有勞?!蹦饺菔嬖綄@個宮女倒是客氣,看來她與慕容舒越的母妃的關系定然也是很深的。 清禾一直跟在慕容舒越的身后進了屋子里。 屋內很香,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個香爐,里面香氣繚繞氣味不刺鼻,帶著點藥香十分的好聞。 慕容舒越見清禾眼睛一直看著那個香爐,便小聲的說道:“小時候身體不好,四處求醫無果,偶然間我母妃得知一個偏方,在殿中點這種香能強身健體,這一點便是到了現在?!?/br> 清禾聽了,心中有些動容,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總是假不了的,一句不知真假的話,只要是為了孩子好,她也堅持的點到現在。 宮門深深,帝王無情,她一個孤苦無依的女人,除了自己的兒子,還能將精神寄托在誰的身上,只能是自己的兒子,所以只要他能好好的活著,可能就是他的母親最大的愿望吧。 進了屋子里,轉像了隔壁的房間,一個女子身著深青色的素衣,坐在榻上繡著東西。 慕容舒越進去后,輕聲的喚道:“母妃?!?/br> 女子這才抬起頭看向慕容舒越,清禾站在一旁看的真切,這個女子長得極美,眉眼溫和似乎將潺潺流水揉入眉眼,水波流轉別是一番風情,怪不得大虞的皇帝即使后宮佳麗數不勝數,卻依舊在心中留有這個女子的一席之地。 “越兒來了?!彼畔率种械幕钫f道:“母妃想著前些年給你繡的香囊應該也舊了,所以幫你弄一個新的?!?/br> 怪不得,慕容舒越的身上有著淡淡的香味,與這房間的味道相得益彰,看來還是這個細心地母親的功勞。 慕容舒越笑道:“母妃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你就不用在勞心傷神的給我弄這些東西了?!?/br> “也是習慣了?!迸丝粗饺菔嬖矫佳蹪M是溫柔。 女子看起來也不大,保養得很好,她的膝下只有慕容舒越這一個兒子,所以心思自然全部都放在了慕容舒越的身上。 慕容舒越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望向清禾,對著自己母妃說:“母妃,今日兒臣便把救命恩人帶來了?!?/br> “救命恩人?”女人轉頭望向清禾,有些驚訝:“這個女孩?” 慕容舒越點頭:“她可是說是舍命相救了,若是一個不小心,她可能也會死掉,不過也虧著她的堅持,兒臣的病才能好?!蹦饺菔嬖經]有跟她說自己被人下了蠱毒,因為不想讓自己的母妃憂心,索性就當做什么也不知道。 女人看著清禾,眼中立刻浮現出一抹名叫感恩的神態:“小姑娘快過來讓本宮看看?!?/br> 清禾大大方方的走過去,進來見到慕容舒越母妃之前,她還是有些緊張的,但是現在她卻意外的放松,可能是這個娘娘太過溫柔吧,總覺得在她身上能找到安心的感覺。 清禾走過去后,女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說道:“倒是個可人的姑娘?!?/br> “娘娘謬贊了?!泵髅髯约壕褪莻€美人,還這般夸清禾,到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女人一笑:“性子不錯,可曾婚配?” 話一出,清禾和慕容舒越的臉上皆浮現一抹尷尬之色。 她雖是慕容舒越的母親,但是卻從未想過讓自己的兒子如別的皇子一般,處在權利的漩渦之中,只希望他能夠好好的生活于是,幸福安好便可,所以若是能夠為自己的兒子物色一個好姑娘,她是不論身份,只要兒子喜歡便能接納。 至于這個皇宮,她打一開始就是排斥的。 “母妃?!蹦饺菔嬖降恼Z氣竟然有幾分撒嬌的情緒在里面。 清禾一笑道:“還未曾婚配?!?/br> 女人直接無視了慕容舒越,看著清禾目光歡喜:“那姑娘你覺得越兒如何?” 清禾自然是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依舊平靜的說道:“四皇子不論是樣貌還是人品,皆是常人不能比擬的,只是……”清禾看向女人。 女人神色微變:“只是什么?” “只是浮生心中已有他人?!鼻搴陶f這話時,面帶嬌羞,她心中已有他人,那個他人又是誰? 清禾以為第一個想到的會是夜逸之,可是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喬孟的模樣,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顯然有些失望,慕容舒越看著清禾,神色淡淡的,只是眸子卻黯淡了不少,其實慕容舒越是希望清禾能夠松一口,應了他母妃的,就當是騙騙他也好。 只是清禾一向愛憎分明,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她還會是不會亂說出口的,防止給自己增添麻煩。 清禾在露華宮中用了午膳,休息了一會,之后橫河呆著有些著急了,便對慕容舒越使了使眼色,慕容舒越瞬間明了,起身朝他的母妃行了行禮道:“母妃,兒臣帶恩人出去走走?!?/br> 她也沒阻止,點了點頭:“小心些?!?/br> 這三個字在清禾聽來格外的刺耳,在自己的家中走動,自己的母親竟然會讓他小心點,看來慕容舒越小時候沒有少受傷害。 清禾看著慕容舒越,一時間無話。 權利的巔峰,人人都想爭取,看似有威脅的人都要一一清除,也不管那個人是多么的無辜。 清禾竟心疼起慕容舒越起來,看起來風光的他,私底下是多么的可憐,不過好在他的母妃還在,還有依靠存在。 清禾跟著慕容舒越在宮內轉著,皇宮很大,怕是花上一整天的時間也轉不完,慕容舒越就帶著清禾轉了轉他兒時經常去的幾處地方,也都是比較安靜人少的地方。 看來他小時的生活很是孤單。 慕容舒越跟她說,他小時身體不好,身邊也沒有什么玩伴,與自己同齡的皇子與公主,都不愿搭理他,于是他就時常一個人坐在這種安靜的地方,一坐便是半天,再或者就是整日埋與書房之中,看看書寫寫字,這一晃也有二十多年了。 清禾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而慕容舒越好似終于找到了一個聽眾,將自己多年來的苦水全部倒了出來。 申時將近,慕容舒越領著清禾朝宴會的方向走去。 那里已經來了不少人,跟在慕容舒越身邊有個好處,就是不會有什么閑雜人等來打擾他們,與他們閑聊,這種情景也可以解釋為,慕容舒越沒有權利,所以不被人重視罷了。 慕容舒越面無表情的做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之上,清禾就坐在他身側。 “這里倒也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