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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十分的厭惡,尤其是想到他們駐守斗獸場,將無辜的人推到場中央,被野獸撕碎,被同類踢死砍死,她就十分的憤怒,憤怒的要將這些人殺干末盡。 正如秦百曦說的,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同時也不是什么聰明人,她解決的事情就是,以暴制暴,以命賠命,雖說這樣她就同自己討厭的人一樣了,但是她不在意,她不是什么好人。 清禾的目標不是銀甲兵,而是那個站在另一邊的秦起光。 不知為何,這邊戰火朝天,而那邊的秦起光卻慢悠悠的坐在樹下,望著山下的景色,此時午后的陽光正好,透過斑駁的樹影帶著溫暖的光芒的照在他的身上,不多時飛過來一兩只蝴蝶,他驚喜的抬起手,目光柔和的望著那蝴蝶,而那蝴蝶竟然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上,這場景在清禾腦中竟然浮出“歲月靜好”這四個字。 兩者相較,秦起光是不是太過自在了。 清禾見到這時,心中愈發的憤怒,憑什么他這么自在,要死一起死。 只聽清禾大吼一聲,殺出了一條血路,直接沖向秦起光,秦起光見手上的蝴蝶受到驚嚇拍著翅膀飛走了,眉頭微皺,站起身,抽出劍,輕輕一揮擋住了清禾的攻擊。 “什么!”清禾驚愕不已,看著秦起光。 “多年不見,功夫見長?!鼻仄鸸庹Z氣漫不經心。 清禾冷笑,渾身是血的看著秦起光:“只是擋住了一擊,那可不是我真正的實力?!?/br> “見識一下?!鼻仄鸸庾鲃?,似乎要與清禾一較高下,只是他的眼中并無戰意。 原本喬孟是想幫清禾擋住一點攻擊的,沒想到她竟然直接去找秦起光了,這個秦起光功力在秦家僅次于秦百曦,清禾怕是難以取勝。 而另一邊夜逸之與萬俟依舊靜靜的坐著,兩人誰都不急,好似在等待什么一般,而這份寧靜直到一個人的到來,變得十分的尷尬。 當那抹紅色的衣角突兀的出現在這間屋子里的時候,夜逸之清楚的看見了秦百曦臉上的神情變化,游震驚便成錯愕再到擔憂。 夜逸之看著十分的想笑,卻忍住了。 花嫁看見了秦百曦,卻沒有搭話,而是看向夜逸之,歪著頭想了很久說道:“我們三年前見過?!?/br> “見過一面?!币挂葜恍?。 “喬孟拿傻小子讓我過來的?!彼e起手中的金縷蟲:“你身上似乎也有一只?!?/br> 看來這個俞晚真的費了不少心思。 那日他見了喬孟之后,就立刻去找花嫁,隨后便將這可以尋路的金縷蟲留下了兩只,而另一只給了喬令,現在正在往半山腰尋去。 花嫁說完看向萬俟道:“這位是……”花嫁來此之前,俞晚有大致的跟他說過這里的情況,只是花嫁愛演戲,裝作一副毫不知情闖上山來閑散人士。 秦百曦見狀站起身道:“這位是萬俟萬先生?!?/br> “哦,萬俟?!被抟恍Γ骸斑@名字真的太巧了?!?/br> 萬俟與秦百曦皆未說話,花嫁很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旁喝了起來說道:“我有一故人,第一次認識他便是因為他的名字,那時候我將他的姓讀錯,正是讀作萬俟,那時候被他嘲笑了很久,不過后來也一直沒有改口,他也沒在笑我,好似默認了這個新名字只是現在再也沒有機會叫了?!?/br> 花嫁說著竟然傷感了起來,喝了口水,舔了舔嘴:“這茶好苦??!” 第五十九章 萬俟子歌 屋內很靜,靜的就連呼吸聲都會顯得十分的明顯。 只見萬俟站起身子,看了一眼秦百曦,秦百曦立刻走到他身側,萬俟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著什么,隨后就見他轉身離開。 夜逸之見狀,與花嫁互相對視了一眼,只見秦百曦走過去說道:“各位,我家主人有事先行告辭了,他讓小女子問問公子,人可帶到了?” 夜逸之攤開雙手說道:“如您所見,并沒有?!?/br> 秦百曦一笑,模樣淡然,只聽“嘩”的一聲門外站著整齊的銀甲兵,看來這山中一行,這個叫萬俟的人早已安排好了,若是無人交換,便準備將所有人都困住。 “各位還是留在這里好生的喝著茶水吧?!鼻匕訇貙⑺畨靥崞鹱叩剿麄兩韨?,將杯中倒滿水。 夜逸之微微皺眉,他現在很是擔心清禾,這個萬俟確實厲害,怕是他和喬孟聯手都不一定能打敗他,這清禾的武功又時好時壞,他立刻站起身子看著秦百曦:“想留人喝茶,那也得找個好位置?!?/br> “山野景色,哪里不美?” 夜逸之撣了撣身上的衣服,像是在將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抖掉一般:“在下不才,不懂山野景色,就愛那燈紅酒綠奢靡的日子?!闭f罷轉身便朝門外走去,只見那銀甲兵立刻將他們堵住。 “這些我來對付?!睎|月站了出來,手中握著銀針,看樣子是早有準備。 秦百曦剛要上前,花嫁便走到她面前,目光深邃,聲音輕緩:“秦姑娘真的這么不想與花嫁說話?” 這邊的秦百曦被花嫁攔住了,夜逸之立刻安心,這花嫁的本是他還是聽過的,喬孟和喬令的武功幾乎都是他教的,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秦百曦見到花嫁,十分不快的皺眉:“讓開?!?/br> “不讓?!?/br> 秦百曦不喜歡花嫁,花嫁是知道的,可是他就是喜歡秦百曦,從他第一次見到秦百曦的時候就喜歡她,可是秦百曦的心中,卻只有那個已經死掉的人,而他一個大活人站在她面前,她卻連看也不愿意看一眼。 活人哪里會比死人讓人記得刻骨銘心。 當夜逸之沖出銀甲兵,找到清禾的時候,那里已經遍地尸體,而那銀甲兵好像是怎么也殺不完一般,依舊有很多。 秦起光被喬孟的劍架在脖子上,而清禾則獨自一人面對黑衣人,俞晨和俞晚姐弟兩光是對付銀甲兵就有夠頭疼的了。 “浮生!”夜逸之大聲喚道。 清禾聽到夜逸之的聲音,精神一怔,在這山中三日之久,沒有人見過清禾這幅模樣,眼中充滿著喜悅,像是走失的小孩找到了父母,欣喜這,委屈這,她的眼中望著夜逸之,滿是期待。 萬俟就這樣看著剛才還與自己爭鋒相對的清禾,直接無視他,朝夜逸之飛奔而去,染血的衣擺隨著風飛起,不知為何竟是那么美麗。 夜逸之一落地,就見清禾朝他伸出雙手,夜逸之心神一動,不知為何心里卻柔軟了起來,好似那顆溫暖的弦被觸動了一般,一波一波的被震動開來,他們相處了三年,這三年來第一次分開三天沒有見面,再相見自然如隔三秋一般想念的緊。 清禾被夜逸之緊緊的抱在懷里,那種思念,夜逸之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里。 “我好想你?!鼻搴虛湓谒膽牙?,聲音委屈的幾乎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