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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圣人,可你看看你今日的舉動,與我們又有何異,只因你認得這個男孩,便可隨意殺了這個即將自由的男人,那在這個死掉的男人看來,你的舉動與他欺負這個小孩又有何差別?!鼻匕訇靥鹗种钢男乜冢骸澳阏J命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人?!?/br> 好人?清禾從未承認自己是個好人,可是在聽到秦百曦對自己的評價,不知為何,卻難受的緊。 清禾抬起眼睛環顧這斗獸場靜靜觀看這的看客,上面坐著的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普通的人,不會通天本領,不會帶兵打仗,國家危難比誰逃得都快,只會整日呆在奢靡的不見陽光的地下享樂,而這一切正是這些人的生活。 可是他么又有什么錯! “我們誰都沒錯?!鼻搴搪曇糨p微:“那么誰來為這些無辜的人負責?!?/br> 秦百曦看著她,聲音清冽:“沒有人會為別人的生死負責,在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弱者就是被淘汰的一方,只有強者才可以存活,這是這個世界生存的法則,你改變不了?!?/br> “我改變不了?!鼻搴炭粗钚牡囊呀洷涞纳眢w,還有那個被自己殺死的男人,第一次,她厭倦了殺人,厭倦了死亡。 清禾失了神,邁著步子朝遠處走去,目光呆滯卻依舊在笑:“我改變不了……” 秦百曦讓人將這殘局收拾了。 清禾被秦百曦帶到了黑衣人的身側,只是像是失了魂的木偶,毫無生機的坐在地上,依靠在柱子上。 秦百曦看著黑衣人說道:“她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br> “真相往往是殘酷的,如果她連這些都無法接受,那么她也無法活在這個破碎的世界上?!焙谝氯藦囊巫由险酒鹕碜叩角搴堂媲?,隨后他便將清禾抱了起來說道:“今日就先結束了,不然一會貴客到不好相迎?!?/br> “是?!鼻匕訇鼗貞?。 黑衣人將清禾帶回自己的房間放下,或許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又或者是太累了,她靠在黑衣人的懷里時,就已經睡了過去。 清禾躺在床上,睡得十分的平靜。 黑衣人坐在她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目光柔和甚至多了一份心疼:“人性這種東西,看到的越多,就對人越失去信心?!?/br> 他將手放在清禾的臉上輕輕地摸索目光柔和:“你長的很像你玉禾,只可惜性子一點也不像她溫柔,如果你一開始就能讓玉禾撫養長大的話,或許性子就會比現在好很多,可是玉禾的性子卻太不適合這個時代,反倒是你這種性子更適合?!焙谝氯俗哉f自話,完全不知道要表達什么,只是覺得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直到秦百曦過來敲門,黑衣人才回過神來:“何事?” “他們來了?!鼻匕訇卣f道。 黑衣人從床邊站起身子,瞥了一眼清禾后,轉身朝屋外走去。 此次來的是夜逸之,喬孟一直守在慕容舒越的身邊,怎么說被抓走的人是夜逸之的玉浮生,而非喬孟的清禾,所以這種情況下,夜逸之是怎么也不能安心的坐在那里等著喬孟帶回消息。 昨日一個叫做俞晚的少年來到東方無的府上來尋找喬孟,待他出來后,喬孟神色有些變化,說才不會出的情緒,好像十分的糾結。 他說:“他知道清禾在哪了?!?/br> 于是他們那一整天都在安排如何將清禾救回,只是沒想到第三日到了的時候,他們竟然派人過來,令他們過去。 所以夜逸之便與羅幸東月一同跟了過來。 黑衣人見到夜逸之后只是一笑道:“沒想到竟然能讓星月樓的主子親自過來,萬俟真是十分惶恐??!”(這里萬俟讀作萬四) 話雖這么說,這叫萬俟的男人可是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現在的夜逸之雖說特別想見到清禾,只是他明白一切都急不得,如果表現的太急切,恐怕對方會拿著清禾來要挾他,于是夜逸之陪了一個笑臉說道:“萬俟?不知是哪個萬哪個俟?” 黑衣人依舊面帶微笑,只是那黑帽遮頭蓋面的,看不清神態:“與萬俟音同字不同?!保ㄈf俟這里讀作莫旗,是復姓) 夜逸之冷笑,屋內爐子上的水燒開了,秦百曦安靜的走過去將水壺提起給夜逸之的杯中倒滿熱水,水中的茶葉隨著水上下浮動,一旁的東月見狀,輕輕的點了一下他的后背,這意思就是說水中沒毒。 他這才抬起手,將手指放在杯邊,只是水太燙,手指便漫不經心的在桌上輕輕的敲動,看他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夜逸之緩緩開口道:“這個名字倒是很妙?!?/br> “哦?夜公子倒是說說,妙在何處?”萬俟倒是毫不在意的與他談論起來。 “不論讀作何音,終究還是那兩個字?!币挂葜难酝庵獠痪褪遣徽摀Q做什么身份,你還是你。 萬俟在笑,只是那笑卻沒有半分情感,扯著嘴角做不出半分情緒。 只是這一見,兩人誰都不提要人,倒是有些令人著急。 秦百曦一直跪坐在一旁的墊子上,腿都麻了。 萬俟看了一眼秦百曦說道:“你看看夜公子的茶是否涼了?!?/br> 秦百曦點頭,腿雖然麻了,卻沒有顯出半分不適,走過去試了試杯子的溫度后說道:“夜公子可要添熱茶?!?/br> 夜逸之擺手:“謝謝不用?!?/br> 只是這平靜僅僅是在屋內,那屋外便是另一番場景,俞晚姐弟兩加上本應該保護慕容舒越的喬孟,那一路手中的血,卻是一會也沒有干過。 “你確定她在這座山中?”喬孟轉過頭問向俞晚。 俞晚點頭模樣十分肯定:“跟著這金縷蟲走,一定能找到清禾,那日見到她時,我便將另一只金縷蟲放在她身上,若是不仔細發現根本找不到,所以金縷蟲帶的方向一定沒有錯?!?/br> 似乎清禾的位置在山的上面,之前俞晚見清禾的時候,實在山洞之中,此時的金縷蟲正在往山上飛。 知道飛到半山腰的時候,他們看見了一個小房子,而金縷蟲正好落在那房門前,俞晚走過去,擦了擦手上的血,將金縷蟲放進自己的腰上別這的如拇指一般大的竹筒之中。 這間房子沒人看守,喬孟剛要進去,俞晚立刻叫著喬孟,喬孟看著他不明所以。 “既然是關著清禾的地方,進來時一個人也見不到,是不是太過大意了?!?/br> “那該如何?” 俞晚沒說話,轉過頭朝別處跑去,隨后便抱過來一塊大石頭,放在門前,輕輕的推來門,然后將石頭滾進去,石頭骨碌碌的在地上打滾,只是卻沒有半分異常。 三人相視很是詫異,只是這個地方確實是沒有看守的,因為這間屋子里什么也沒有。 他們三人進去之后,把整個屋子翻遍了也沒看見清禾的影子,只是喬孟卻看見了那墻上掛著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