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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種折磨比一劍殺了他還難受。 何魏見情況不對,立刻要去抓住高思音,卻被韓顯攔住。 “你的對手是我……” 而城樓之上,遠去的梁軍早已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國小而不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卓交者,可亡也!”俞晚收回視線,望向身后角樓之中靜靜坐著的人,那種令人恐怖的情緒瞬間消散。 隨而抬步朝里面走去。 喬孟站在一旁,看著俞晚一點一點的走進清禾,心中竟沒有來由的窒了一下,那種感覺很不好,很不舒服。 外面的吵鬧,屋內的寂靜,清禾坐在那里,宛若被拋棄了一般,她想沖出問問喬孟,為什么用那樣冷漠的眼神看她,為什么這么久了都不來找她說一句話,雖然她明白他有要事,可是心中難免還會有些難過。 半掩著的門被推了開來,黑暗的屋子里多了一絲光芒,清禾瞇起眼睛看著前面模糊的人影。 是喬孟嗎? 人影逐漸走進,模樣愈發的清晰,他說:“清禾,出來吧,結束了?!甭曇羰侨绱说臏厝?,溫柔的她在這一刻聽著竟然有想要落淚的沖動。 可是她要等的她想見的人卻遲遲沒進來。 清禾緩緩起身,朝俞晚走去:“敵人走了嗎?” “都走了?!庇嵬硗?,眼中的神色柔和了很多。 “那,我們贏了嗎?” “贏了?!?/br> “太好了?!鼻搴虘抑男姆帕讼聛?,終于松了一口氣。 出去之時,喬孟和趙將軍正在說些什么,他們倆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喬孟看著她時,清禾正在打哈欠,他朝清禾走過去問道:“困了?” 清禾抬頭看著喬孟,他和自己說話了,他不生氣了嗎? “喬孟哥哥不生我的氣了嗎?” 喬孟看著清禾與她說話時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很不是滋味,平常的清禾雖說在他面前比在別人面前乖巧的多,但是卻也沒見過這般小心翼翼,即使是第一次見面也沒對他這么謹慎過,難道她是因為察覺到自己再生她的氣,而害怕嗎? 可是她又害怕他什么呢?他又不會離開她,也不會打她罵她。 喬孟沒有回答她,因為他不想騙清禾,他其實是生氣的。 “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眴堂献哌^去將清禾拽到自己這邊,隨而看向俞晚:“你也早些休息吧?!?/br> 然后便領著清禾消失在這城樓之上,俞晚看著他么兩人消失的背影,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生的好看至極,可是這手中的鮮血卻太多,這雙沾滿鮮血的手牽過去,一定會污染她的。 黝黑的眸子黯淡了,月光微弱照在他的身上,愈發的悲傷,他捂著半張臉,如果玉時幻那時沒有派他去找清禾就好了,那他就不會遇到她,也就不會這般痛苦了。 俞晚永遠也忘不掉那個夜里,坐在房頂上望著星星的女孩,璀璨的眸子熠熠生輝,那純潔的雙眸清澈的令她恐慌,如若打破這份平靜,他該多么的罪惡深重。 他瞞住了所有人,僅為了那一抹美好,匿藏心中,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發的濃厚。 清禾跟著喬孟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乖巧極了,可是她越是乖巧,喬孟心中卻于是難受。 漆黑的長發,隨著喬孟的手垂了下來披在身后:“頭發長了?!眴堂陷p聲說道。 “那喬孟哥哥喜歡嗎?”清禾坐在鏡子前望著鏡中,站在自己身后喬孟。 喬孟手一滯,收回了手,淡然一笑:“清禾自然是怎樣都好看,喬孟哥哥怎樣都喜歡?!?/br> “喜歡便好,若是喬孟哥哥不喜歡我長發,我便剪了去?!?/br>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而她竟然會因為他的喜歡與否而去剪發,他對于清禾來說真的這么重要嗎? “今夜早些休息,明日我還要同趙將軍守城,以防梁軍再次攻城,你明日且不要再亂跑?!眴堂险f罷頓了頓,似乎想到什么又說道:“不要在臉上畫奇怪的東西?!?/br> 看來他也是覺得清禾今天畫的太丑了。 清禾想到今天的妝容,也不得不抱怨一下:“那是趙琦給我畫的?!?/br> “那也容不得別人隨便畫,你本長得好看,就不必在用那些俗氣的東西,污染了自己的臉?!眴堂纤坪跽娴暮茉谝馑娜菝灿需Υ?。 清禾聽后卻是大喜:“喬孟哥哥覺得我好看?” “很是好看?!碑吘箮煾岛蛶熌锒际巧儆械拿廊?,他們的女兒又能丑到那里去呢。 “那喬孟哥哥很喜歡我嗎?” “自然是喜歡的?!?/br> “好的,喬孟哥哥我記住了?!鼻搴绦δ樂杭t,嘴角卻是止不住的笑,喬孟喜歡她,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待她長大,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他身邊了,只因他喜歡她,那她就可以有足夠的自信。 喬孟是清禾的,誰也搶不走。 夜已深,喬孟走了,清禾也睡下了,夜空之中一輪明月高懸,而月下的樹杈上坐著一個少年,手中提著酒壺,一個人不知味的喝起來。 黝黑的眸子里灰暗的看不到一絲光芒。 不多時樹下走來一位錦衣少年,望著樹上的人,仰頭大笑:“俞晚,今夜竟能看見你這般模樣,真是難得??!” 俞晚將手中酒壺朝他丟去,之間洛少秋身子一轉,正好接到聞了聞便咕嚕咕嚕的喝起來:“梨花釀這酒太甜,喝不醉?!?/br> “喝酒而已,哪里是需要喝醉的?!?/br> “你可聽過一醉解千愁,不喝醉喝這酒又有什么意思?!甭迳偾镒炖锵訔夁@酒太甜,卻還是又喝起來,眨巴眨巴嘴品了品,還真的挺好喝的。 “喝酒誤事,喝醉后醒來卻是愁上加愁,倒不如不醉?!庇嵬碚f罷身子一翻從樹上翻了下來。 洛少秋看著他,兩個少年雖然一般大,性格卻完全相反,也能湊在一塊玩的倒也歡:“這些日子總覺得你心事重重的,說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不好意思說,你且跟我說說,我幫你說說媒?!?/br> 俞晚一笑無奈一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br> 洛少秋不解,撓了撓頭:“什么意思?姑娘不喜歡你?哪家姑娘眼神這么不好?” 俞晚沒再說話,只是只身朝前走去,洛少秋好奇心重,跟了過去:“你快跟我說說?!?/br> 另一邊的花嫁在桌上擺上紙筆,筆以沾好墨水舉在空中半天卻遲遲沒有落下,他抬頭看了眼屋外練劍的師徒二人,隨后筆落行云流水般在紙上寫起來。 寫完后,花嫁撣了撣身子便朝山外走去,喬令見他出去趕忙叫道:“你去哪,飯還沒做呢?!?/br> 自從君言拜喬令為師之后,家務活全部丟到了花嫁身上,喬令的說法就是:“這家是我的,君言是我徒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