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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月亮沒入了云中的那一剎那,銀色的劍光在空中微閃,好似一陣微風飄過云散了,月亮再次綻放光芒。 只見那四人背對著黑衣少年,手中的劍握的松了些許,只聽啪嗒四把劍紛紛落地,四個蒙面人猶如斷了線的木偶般,緩緩墜落,黑衣少年見到四人落地鮮血迸濺的那一剎,黝黯的眸子似乎一下子綻放出了光芒,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了微笑,補上了那句:“……成全你們?!蹦撬膫€字從他嘴里說出來,猶如地獄的惡鬼般恐怖。 江湖上有這么一個說法,黑白無常殺人無形,白君殺人,黑君噬魂,人死可輪回,魂滅則滅于天地,如此說來這黑無常比白無常更加的可怕,只是人們更好奇,若是這黑白無常打斗起來,哪個更加厲害點呢。 天京城內的月廂樓之中歌舞升平,只見一紅衣男子坐在紅帳之中,一只手拿著酒壺一只手拿著酒杯,倒一杯小酒,一飲而盡再倒一杯再而盡。 紅帳之外的地上跪著一個身著粉衣的少女,垂著頭好似在哭泣。 許是這番模樣的姑娘看煩了,便皺起眉頭將手中的酒壺杯子一鼓作氣的扔在了地上,少女被這響聲嚇了一跳。 沒一會月廂樓的老板娘便帶著人闖了進來,見紅衣男子一臉怒氣,又見自家姑娘跪在地上,頓時又怕又惱,走過去一把拽住地上跪著的少女大聲的罵道:“好你個小妮子,我月廂樓見你可憐收你進門,你不好好接客也就罷了,竟然還惹怒這位公子,你是活夠了嗎?” “好了?!奔t衣男子聲音平靜的說道。 老板娘立刻住了嘴,連忙陪著笑臉走過去:“花公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這個妮子是這幾日才來的,還沒接過客,花公子千萬別生氣,我這就給您換一個新的?!?/br> “不用了?!被奚碜右晦D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放在桌上撐著下巴看著他們道:“這樣的姑娘你是花多少錢買來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該不會是哪家落魄的千金大小姐吧” 如今這世道,家道中落的有很多,尤其是普通的商人家,因為戰爭的原因而落魄的大有人在。 “不會不會,這姑娘是我一朋友送來的,身世絕對純潔?!?/br> “這樣啊?!被蘩^續打量著站在一旁的女孩,隨后一笑看著老板娘。 這花嫁長得好看,老板娘又是個女人,雖說正在在這香樓呆著,自個兒卻也沒怎么碰過男人,見花嫁這般對她笑,她倒有些把持不住了,花嫁見狀趕忙說道:“你既然說這姑娘身世純潔,那我便信你?!?/br> 老板娘賠笑:“花公子哪里話,奴家哪敢騙您啦?!?/br> 花嫁起身走到少女身邊打量這,隨后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十分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臉:“長得還不錯,身材也好,看她剛才的表現,在來月廂樓之前也是個清白的姑娘?!?/br> “對對對?!崩习迥镖s忙符合老板娘,可這那里知曉花嫁心中所想。 花嫁看著老板娘大道:“老板娘,其實我真的挺喜歡這個姑娘的,若是每日都能抱著誰上一覺,那真是此生無憾??!” 老板娘一聽心中大喜,可那少女卻是絕望至極,目光悲戚的看著花嫁,難道之前的反抗他還看不出來,她討厭他嗎?那么明顯的抗拒,難道看不出她是被迫來此的嗎?為何這般苦苦相逼。 “花公子是看上我家小妮子了?”老板娘問道。 “對啊,所以開個價吧?!崩习迥飫傄_價,只見花嫁目光一凝,一股沒來由的殺氣頓時席卷整間屋子,嚇得屋里的每一個人都一哆嗦:“老板娘可不要亂要價?!?/br> 聽此話,原本還想大賺一筆的老板娘,立刻咽了口吐沫:“花公子您看您能給多少?!?/br> “我說了可不算,還是老板娘您說吧?!?/br> “那……一百兩?”老板娘試探性的說道。 “好五十兩,成交?!比缓箦X袋一丟,拽著站在墻角的女孩便往外面走去。 雖說賺少了好歹也是賺了,老板娘欲哭無淚卻也只能接受事實,她如此懼怕花嫁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兩個朋友。 三年前月廂花嫁與一位白衣公子來此喝酒,不曾想卻闖入一個黑衣少年,手握長劍目光兇狠的盯著那白衣公子,口中念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而后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整個月廂樓差點就被瓦解了,可不曾想一旁觀戰的花嫁,只是朝他們丟了一雙筷子,兩人便立刻停止了打斗,目光同時望向他。 花嫁一笑道:“來上來喝酒,喝完了出去打,別把人家的樓拆了,不然還得給別人修?!?/br> 然后那兩人就真的乖乖的過去喝酒了。 花嫁這人實力怎么樣她不知道,但是那打斗的兩人正式江湖上兩人聞風喪膽的黑白無常,她還是聽說過的,能控制黑白無常的人,定然是不簡單,月廂樓的老板娘從那次開始便有些忌憚這個花嫁。 這亂世當頭,保命才是頭等大事,江湖之人惹不起,她,躲得起! 花嫁將她拽到月廂樓外便松了手,然后抬起剛才拽過她的手的那只手往身上狠狠地擦了擦,好似十分厭惡:“好了,你自由了,可以走了?!?/br> “你就這樣放我走?”少女很是驚訝。 “不然你以為我還真的想要每天抱著你睡覺?”花嫁很驚恐的抱住自己。 少女無奈,她沒這么想,只是那里有人花了錢就丟的,她雖自由了,可是該去哪里呢?靖國虎視眈眈,梁軍帶兵侵犯,她的家園早就被毀,親人早就離世,她該何去何從? 花嫁見她沉默,便大約猜到一二,便說道:“哎,突然想起來,我家正好少了一個端茶送水洗衣做飯的丫環,既然我買了你,你就得聽我話?!?/br> 少女看著他,再次無語,這個人怎么說變就變的,剛才還說放她走,現在又要讓她做丫鬟,這臉變得太快了吧。 “怎么不愿意??!那行,你還我我五十兩我就放你走?!?/br> “我沒錢?!?/br> “沒錢就打工抵債?!?/br> 花嫁住的地方很簡單,是山中的一個小庭院,不說有多華麗,但是干凈幽靜,周圍都是樹木,院中養了不少鳥,又一次綠毛鸚鵡站在院子門口的鳥籠之上,見花嫁回來便大聲的喊著:“花嫁回來了花嫁回來了?!?/br> 花嫁對著身后跟著的女孩說道:“這只鸚鵡叫呆子,不過這名字你還是少叫,畢竟這鳥不是我的?!?/br> 少女有些奇怪,有名字不讓叫,他家在這鳥還是不是他的,真是奇怪。 “啊,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呢?”花嫁突然間問道。 “我叫君言,君子的君言語的言?!?/br> “哦?!被拮哌M屋子里東看看西看看,然后指著離廚房最近的那間小房子說道:“你以后就住哪吧,看看有什么吃的,晚上做一點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