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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少秋一怔,然后仰著頭望著遠方,小聲的嘀咕:“也沒有多討厭她?!?/br> “沒有,那你怎么欺負人家?!?/br> “只是他是新來的,總要讓她對我有點敬畏之心,不然以后欺負到我頭上了怎么辦,好不容易來了個比我新的人……”洛少秋越說聲音越小,怕是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小氣了。 俞晚早就猜到他的小心思了,便也毫不客氣的說道:“怕是人家還不怕你,就先討厭你了?!?/br> “我這么可愛,誰會討厭我?!甭迳偾锫牶笫植粷M的從樹上跳了下來:“我才不信有人會討厭我呢?!?/br> 然后拍怕屁股走人。 俞晚無奈的搖頭,雖說他比洛少秋大,但是也僅僅大那三個月,怎么的,他就覺得這個洛少秋跟個三歲小孩一樣呢,倒是這個清禾,很懂事,懂事的讓人有點心疼,尤其是她那雙眼睛,恐懼不安卻偏偏還帶著那么一點倔強,那模樣像極了一個人。 另一邊的喬孟和姜頭領跪坐在屋內的矮桌旁,洛冬賀將一旁壺中燒好的熱水端了過來將杯子里沏滿了茶后便靜靜的坐在一旁。 “小公子來此,一路上可有什么發現?!苯^領神色有些嚴肅了起來。 喬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茶,長長的睫毛搭在眼前,似有不大愿意面對之意:“前些日子,途徑利州和益州那里幾乎已經沒有人了?!?/br> “此話怎講?!?/br> “我去時益州與利州已被屠城,尸骨遍野,一處干凈的水源都沒有,甚至井里都塞滿了尸體,那樣的環境下,即使是有人幸存與梁軍的鐵蹄之下,怕死也難以存活?!?/br> 屋外一陣風輕輕吹過,樹枝上的枯葉隨著風晃晃悠悠的飄落在地面上,似乎是在為那些無辜的人的死去而悲傷。 姜頭領面色難看,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的節奏有些凌亂:“西南區本是桃子的管轄的區域,那里也有我們不少弟子,前段時間桃子便傳信來說,梁軍以踏入利州,本以為只是收服了那個城池便算了,誰能想到竟然屠城,也不知道他們可有損傷?!?/br> “我經過益州的時候,去拜訪過石頭領,她本人倒是無事,只是聽石頭領透露,梁軍的下一步計劃怕是天京?!?/br> “從益州到我天京城可是橫跨整個大虞,這百姓可又要遭殃?!苯^領眉頭愈發的蹙了起來:“這梁軍怕是已無人性了?!?/br> “梁軍本就不是我大虞子民,又怎會在乎我大虞子民的生死?!眴堂贤锏乃?,清澈的倒印著這個世界中的影子,卻顛倒了整個世界:“那些人是體會不到大虞的痛苦的?!?/br> 姜頭領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不能讓梁軍踏進天京城?!?/br> “不知姜頭領有何安排?”洛冬賀問道。 “去找阿秀,不論如何也不能讓梁軍踏進天京城,即便不是為了大虞,僅僅是我們應天城各分城的弟子,也不能讓梁軍肆意踐踏”姜頭領說罷站起身道:“小公子這段時間怕是要屈身留在這里了,未央宮那邊我會傳信給楚陽,讓他注意一點?!?/br> “無礙,我也算是應天城的一份子吧,畢竟我師父生前也是應天城的弟子?!眴堂险f的誠懇。 姜頭領看著喬孟點頭一笑:“你師父可不僅僅只是應天城弟子這么簡單,他是應天城的英雄,當年應天城被玉時幻盯上,正是你師父以一己之力將那些人驅逐到了歸化山,只可惜這一去再也沒回來……”那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惋惜。 “師傅……”喬孟垂下了頭,那眼中的悲傷浮現,轉眼又消失不見,好似流星劃過般,一閃而逝。 應天城中的一個小廂房之中,小小的身影坐在門檻上,眼睛焦急而又熱切的看著她來時的方向,此時一個少女穿著鵝黃色的群衫悄悄的靠近那小小的身影,好似一抹微光般,燦爛卻那么的柔和。 “小meimei,你是誰?為何會坐在我家門前?”少女的聲音十分好聽,清脆悅耳,好似山間流水,緩緩而來。 清禾被突入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子沒坐穩直接從門檻滑坐在了地上,少女見她這般窘迫的模樣,掩著唇咯咯的笑了起來:“你可真好玩?!?/br> “我又不是玩具有啥好玩的?!鼻搴炭戳怂谎?,慢悠悠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小聲的嘀咕道。 “???你說什么?”少女歪著頭問她。 清禾剛要說,便看見遠處走來的俞晚眼角含著笑朝這邊走來:“思音師姐?!?/br> 思音師姐?清禾一怔,看著眼前這個少女,原來她就是思音師姐,清禾慶幸自己剛才的話沒說出口,以后還得仰仗著這個思音師姐呢。 “俞晚?你怎么來了,這些日子在我這應天城住的可還習慣?”思音跟俞晚說話的時候,那模樣卻是與剛才絲毫不像,倒是多了幾份師姐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厲害。 “俞晚也來了數月了,早已習慣?!彼吞椎恼f了兩句,轉眼看向清禾:“思音師姐,這為是清禾姑娘?!?/br> 高思音看了一眼清禾,又是一笑:“這個小meimei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清禾一聽趕忙搖頭:“不,我很好相處的?!?/br> “哦?是嗎?”高思音似乎不太認同。 “我只是不認得你而已,認得了就好相處了?!鼻搴陶f的有些心虛,若不是以后還得讓高思音照顧點,她才不會這般說軟話呢。 高思音一笑:“你還挺會見風使舵??!” 可憐清禾,不知道高思音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她的那些小心思了。 不過清禾可不管高思音的話外之音,她只看見了遠處緩緩而來的喬孟,白衫長劍,似踏風而來,美至廝有何憾。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清禾見到他的那一剎,眼中似乎綻放著光芒,幾乎不受思考般直接朝喬孟跑了過去:“喬孟哥哥?!?/br> 那一聲呼喚如此的熱切,帶著nongnong的思念,即便是后飽經磨難的喬孟,想到此時的那一聲如此簡單的呼喚,冰冷的心也即刻會被溫暖起來。 喬孟看著朝他奔來的清禾,冰冷的眸子瞬間柔和了起來,那個模樣的喬孟,怕是誰也不會將他與江湖上傳聞的白無常聯系到一塊去。 “喬孟哥哥你怎么才回來,我等你好久了?!鼻搴叹谷蛔е銎饗蓙?,若不是今日的短暫分開,喬孟又哪能有幸見她這般模樣。 “我只是和姜頭領聊了會天,你一個人呆著這里是不是著急了?!?/br> “我只有一點點著急,也不是很急?!北徊轮行乃?,清禾有些害羞,想要隱藏什么,卻有些欲蓋彌彰。 喬孟聽罷只能無奈搖頭。 一旁的俞晚和高思音看著,也都是一臉無奈的模樣,這個清禾,怕是除了喬孟,任何人在她心中都是陌生人吧。 俞晚覺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