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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樣子。才不長他人威風?!?/br> 賣慫是自己選的。不讓云汀替自己出頭也是她選的。云汀這番話說得她心頭有些暖,勸也勸了,慰了慰了,理也說了。 她遑覺的,或許自己選擇賣慫,是最正確的。 趁著心頭這份暖意,她很溫順的點了點頭,端起茶杯潤了潤口。 其實剛剛那一幕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方長老對赤鶴的不待見。梁九兒也吃夠了花生,擦擦嘴接了一句:“剛剛那位師傅,你是不是得罪過他?” 赤鶴聽她這么問,只搖了搖頭,應道:“我得罪的倒不是他,而是他很得意的弟子?!?/br> 于是她揀著重點,將薇蕭與芷水的事大致同梁九兒說了一些。 什么伏林呀,思反谷呀,凝冰陣呀。 加上流心島,以及星女的事。 還有前不久與芷水的一番口角。 巴巴一數,她也有些感慨。 自己倒真的是與盤連谷有些淵源了。 不知不覺,已經經了這么多事情。 連她自己都有些滄桑感。 梁九兒當也是恍然:“原來你與那位薇蕭姑娘還有這些故事!在流心島時便覺得你們不對勁。你與她不對勁,那她師傅看你不過,也難怪了?!?/br> 不對勁? 她與她何止是不對勁。 若是一句不對勁能說的明白,那她肩頭何苦留下一個刀疤。 咦,不知元屏有沒有什么祛疤的仙藥?這疤留著,委實煞風景。 夜漸深,幾人準備相繼回房。有侍徒來報說替云汀收整了一間屋子出來,只是今日人有些多,還沒來得及熏香。 彼時還在梁九兒屋內,云汀倒也不臊,哦了一聲,偏頭看了看赤鶴,便沒臉沒皮道:“我記得盤連谷來的弟子有些多,不如將我這間房騰出來給他們?!?/br> 金墨聞言,從一堆果皮中抬起頭:“那你?” “我么,在赤鶴房內將就一晚也還是一樣的?!彼?,把將就二字用的何其自然,大約是覺得與赤鶴沒了生分,全然沒注意到身旁的一席粉衣被他催出了滿腦門子的汗。 你說話不看場合的么? 算是白夸你了。 金墨瞬時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攢著了然于心的笑,應著了然于心的話,默默遣走一臉無辜的侍徒。 桌旁的梁九兒本來挺困的,這會兒瞌睡算是全清醒了。巴巴望著臉憋得通紅的赤鶴,詫異道:“聽說,同房就會有小孩子。我我我,我是不是……”她后話未脫口,就被赤鶴結結實實的打斷道:“你常識這種東西還是需要再學學。對了,你還不睡么?我可困得很。就不幫你們收拾殘局了?!?/br> 她這串話像連珠似的說得極快,話未全落地就已遁出了房門,臨了,不忘拽著云汀的袖子一同遁走。 望著她溜煙一樣的背影,梁九兒呆著眼,訥訥問了金墨一聲: “我是不是要當嬸娘了?” ☆、第七十七章 又見“故人” 回屋,關房門。一套動作完成得行云流水。 赤鶴抿著嘴有些無奈的舉頭望著云汀,眼前素衣的少年郎還頗有些不自覺的帶出一抹笑來,壓低身子欺向赤鶴,故意問道:“怎么了?” 赤鶴看著他眼中映出自己一張沒好氣的臉,遂斂了表情,懇切道:“你坦然也要有個地步。我好歹是知羞知臊的人,你……” 云汀擰了個眉結,自作無辜道:“你是說我不知羞不知臊?” 他這無辜的樣子做得真切,赤鶴一時認真起來,遑覺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正欲解釋兩句,整個人就被撈進一個綿軟的懷抱里。 “我以前也是知羞知臊的,現在嘛……嗯,你或許得忍一忍我?!彼杨^埋在赤鶴的頸窩里,攏著她像攏著一只乖巧溫順的貓。 不過她本來就是貓的。 赤鶴回攏住他的脖子,任他將自己抱到榻上。又見他斜斜臥在自己旁側,撐著腮幫子很溫溫看著自己。 適才的不滿,竟在這一攏一抱下,全散了。 也是神奇。 她被云汀看得有些不自在,干脆直起身來,起碼氣勢上比他高了一截。云汀的眼也隨著她抬起,聽她問道:“你在想什么?” “想……”大概是有些瞌睡的緣故,云汀的聲音有些沙沙的,他換了個姿勢平躺下,繼續道:“在想,咱們的孩子,會不會也是一只小白貓?” 赤鶴覺得好笑,伸手推了他一下,嗔道:“不是白貓,卻還是黑貓嗎?!” 在你之前,我亦沒同別的貓好合過! 云汀閉著眼討饒般的笑了笑,沙著聲音道:“我自成年懂了情事后,雖也憧想過自己是不是會在哪一天也會遇到個美仙娥……” 美仙娥? 赤鶴頭一回聽他說這樣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我以為,神仙是不會想這些事的?!?/br> 云汀睜開眼睛晲她一回,本想說你以為我是元屏么?卻又怕被元屏找到夢里來尋個仇,遂改口道:“我情根未斷,怎么就不能想?” 赤鶴斂起笑容,清了清嗓,依著他躺下,哄道:“想得想得……然后呢?美仙娥?” 云汀默了默,才應:“我獨獨沒想過以后家里要多一窩貓崽子,且這群貓崽子還要圍著我喚爹爹?!?/br> 話罷,他恍然想到了什么,戳了戳赤鶴有些瞌睡的臉,認真問道:“你說以后家里,是不是要多備些線團供貓崽子玩?我看你以前挺喜歡玩來著?!?/br> 彼時赤鶴眼皮子已經很沉了,卻還故作清醒的回了一句:“一兩個崽子嘛,要不了多少線團的?!?/br> 云汀點點頭,應了一聲。又戳了戳赤鶴的臉,輕聲道:“起來洗洗干凈又睡?” 赤鶴迷著眼看了他一瞬,困道:“起不來……” “嗯……那我背你起來?”說著,云汀的手已經開始往她背上探。 赤鶴依著他的力氣直起身來,綿著聲音道:“那你背穩一些……” . . . 因前日方長老一來是直奔金塔而去,所以鹿晨山的一眾小輩還未來得及按禮數給他行見禮。 這日一清早,眾人就匯集在正殿,應需把該行的禮補個妥當。 而立列在方長老身旁的一席華服,聽說是今晨才徐徐從崇明宮趕來的。 見著赤鶴時,還牽了個笑出來,很熟絡的與她打了招呼,赤鶴亦客客氣氣的回了禮,算是做了件體面事。 行禮過后,眾徒退下。按理而說,赤鶴是足以以崇明宮是身份留下來參與他們的議事。但見著方長老臉色不佳,她便很知趣的退出了正殿。其實她向來不喜那種緊繃的氣氛,如此也樂得回廂房偷個清閑。 這日沒下雨,早晨起了些霧氣還沒散開。納著鹿晨山特有的草植味,沁得肺腑很舒服。 她一直想去鹿晨山的松林逛逛,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