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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兩派相斗,終以當時的天君和帝公合力祭出鳴魂鼎才結束了一場惡戰。 傳說鳴魂鼎不光封印了幻暝界通往凡界的道路,更是壓制了所有鬼身異族修為的來源,以此才避免了那些嗜血的妖魔在三界之中為非作歹。 那赤鶴,竟是幻暝界偷跑出來的貓妖么? “我不便出面,畢竟礙著帝公這一層……可你就不同了?!碧炀ǘǖ目粗?,嘴角遐著一絲笑,鼓舞道:“若能逼得這妖物退出崇明宮,不再染我崇明半片潔凈,想來帝公,也是會很贊賞你的?!?/br> “若是,逼不退呢?”薇蕭也看著他,額上蒙了一層細細汗。 天君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帝公老了,有的事情他不懂得當斷則斷,可你還不懂么?” ☆、第九章 凝冰陣 赤鶴揣著顆騰騰不安的心,一直捱到入夜,見一直沒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想著這一事,怕也就作罷了。 她還念想,那天君生的俊朗,心腸倒也寬厚,不與自己計較。 這番胡思,居然沒臉沒皮的笑出聲來。 惹得看書的云汀一陣斜眼。 “你犯什么傻氣?”云汀翻了頁書,將燭火移進了一些。 她看了看這位并不知情的少年郎,心想此事既然無人撞破,那就沒必要自己多話。連同她偷聽到了什么,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掖藏在心底了。 于是笑了笑,輕聲道:“晚飯吃的歡喜,自然就笑了?!?/br> 云汀“哦?”了一聲,放下了手里的書本,饒有興致道:“你幾時吃蔥花也能吃得開心了?” “云汀小仙撒的蔥花,那豈能是凡品?”她湊近云汀身前,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齒,十分的反常。 “你……”云汀有些遲疑的往后挪了挪,一雙眼睛極為不解的望著她,頓口到:“莫不是今日,又去偷喝了帝公的梅子酒吧?” 帝公有一窖醇厚的好酒,其中當屬梅林仙君早年釀的幾壇梅子酒最為可人。不日前曾勻了半小口給赤鶴嘗了嘗鮮,香得她足足迷迷糊糊了一整天。 赤鶴朝他比個鬼臉,不與他多話,優哉游哉的踱步到窗前。 這日子真好,極妙,極妙。 次日清晨,她正睡得香甜,云汀一碗素香撩人的清粥把她從夢中揪了回來。 “今日我護送帝公到鹿晨山敘事,你若是修習完了沒人談天,就去林蔭地找找梅林仙君?!彼麑⑺勖悦傻陌棕埮踉谏砩?,眼見著她伸長了爪子打了個呵欠,又補充道:“梅林仙君還念叨著幾日沒見你?!?/br> 梅林仙君許是清凈了許久,來了只鬧騰的貓妖,這日子相反越過越嫌寡淡了。 其實自赤鶴來了崇明宮以后,見識的人多了,倒把心底里那從未萌發過的少女含羞的情愫也探了些苗頭出來。腦子里映著元屏翩翩素衣云端客一樣的身形,配上油鹽不進的長相,當真是稱眼。 一時半會,竟有些修習不進去。 說白了,就是開了從未開過的眼,遇著相貌合意的,也不管男女,總要犯會兒癡。 也不知這般心境被云汀曉得了,又該如何取笑她。 早早的修習完,她就想往梅林仙君的院子去。 路上光想著梅林仙君是不是又曬了新的果脯,欣喜著又能在他那沁人的林蔭地里優哉游哉大半天。 然欣喜還沒多大會,就笑不出來了。 “小仙君,許久未見?!?/br> 那空地上站著的,怎么會是薇蕭? 赤鶴有些尷尬的提了提嘴角,道:“薇蕭姑娘?” 眼前這位華衣在身的大小姐顫了顫頭上的金步搖,離她近了些,寒暄道:“我想著小仙君總會來找梅林仙君的,特意在此處候著,倒真把小仙君你等來了?!?/br> 她面上恬著笑,好像從未與赤鶴有過過節,赤鶴歪頭有些不明所以,疑道:“等我?” “上次的事情……實是我受驚過度,一時腦子糊涂,連累了小仙君,總想跟你賠個不是?!彼f著,一雙流波似的眼睛定定的把赤鶴望著,這邊就要欠身朝赤鶴行禮。 赤鶴雖知她不過是客套,但這幅可人的模樣卻著實讓人拉不下臉來,忙伸手扶住了她,柔聲道:“我位階低微,實在受不得你這大禮?!?/br> “小仙君性子溫和,薇蕭慚愧。這話到嘴邊的事,倒不知該不該說了?!?/br> 薇蕭還是那副軟而有禮的樣子,不相干的人望了,怕也真要覺得那日的事,是赤鶴有錯在先了, “沒事沒事,你也不記仇就好,我先走啦!”赤鶴腦子清明了一些,想著既然大家都已言和,那就不要再多生事端,只裝沒聽到她后半句話,提步就想先走。 “小仙君!而今之事,只有你能幫我!”薇蕭聲音不大,卻字字透著綿軟無助,赤鶴走了一半,竟生生被她這般無辜聲音拉了回去。 誰能不心軟呢?罷了罷了,哪有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過不去呢。 “什么事呀?”赤鶴輕輕扶住她,她望了赤鶴一眼,低聲道:“我不日前,許是招惹了凡界的獸妖,惹得它來崇明宮找學生麻煩了。此事若被司訓的仙君知道了,怕是學生……”她垂了眼,沒了聲音。 就這么簡單個事情么? “那獸妖,現在何處?”赤鶴摸出帕子細細疊好遞給薇蕭,薇蕭接過,又告知那獸妖就潛在自己屋內,卻總也尋不到蹤跡,只是在暗處搗亂。 赤鶴心想這也不是個難事,好好跟那獸妖說了,讓它回去也就是了。當下勸住了薇蕭,讓她引自己過去。 還是養梧峰上,那般祥和嚴肅的光景。 薇蕭引著她來到自己房門前,怯怯道:“這就是學生的房間,那,那我就不進去了?!?/br> 這件房與別的弟子廂房沒什么差別,只是四周的房子感覺都空空的,應是人都出去了吧。 “想那獸妖只是調皮了些,你在門外等我片刻就好?!闭f著,又極為溫柔的安慰了薇蕭兩句,樣子很是貼心。 進屋之后順手將門關上,屋內擺設特別的簡單,絲毫不像薇蕭這樣的可人兒住的屋子。 可她并沒看出屋內有什么異常,抿了抿嘴唇,想往屋子的更深處去看看。 “嘶……” 她似是踏到了什么尖刺,腳底傳來一陣涼涼的痛感,蹙著眉頭低頭正想看個明白,屋子里卻漸漸響起了像是冰塊裂開的聲音。 “這是什么……”看著眼前蔓延開來的一串冰紋,已經以越來越快的速度結成一張網,屋子里的溫度也驟然下降,凍得她不自禁的環抱住自己。 那張網越來越清晰,范圍越來越廣,她才猛地反應過來,這并不是什么網,而明顯是一個陣法! “不好!” 她意識到了什么,猛地回身想出去,卻發現自己早已被死死的困在原地,任她如何用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