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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怎的淋了場雨,到變成蟲了? 云汀好像老熟人一般,拉過她的手,在上面比劃著:“崇,這個崇?!?/br> “好好好,這個崇?!彼樣樋s回手,撓了撓手心,還想再說什么,又見云汀負了手,打量她道:“青崖山神好歹是個中崇仙位,可他的仙骨到了你體內,卻只有小崇仙位的效力了?!?/br> 赤鶴聽得似懂非懂。 懂的是散仙原是青崖山的山神么??伤E了,那青崖山怎么辦。 “他隕了,仙骨予了你,若你修為足夠,承了他中崇仙位,這青崖山神由你任了,倒也未嘗不可,只是……”云汀沒說話了,赤鶴又怎會不明白他沒說完的那半句。 “我未曾覬覦山神之位,只是青崖山……他們,畢竟都還在那?!彼瓜卵?,有幾分傷情,身前人又拿她看了兩看,寬慰道:“凡事判斷,帝公和天君自有定奪,你且隨我先去見了帝公吧?!?/br> 門外一派安詳,靜靜的,時不時能遇見一兩個仙婢端著個手路過。 沒一會兒就到了一處宅院前,這宅子比青崖山那處小屋足足大了許多倍,雖是氣派,然一瓦一礫卻都再尋常不過。并沒有如她想象中仙家宮殿那般是連高墻都閃著金光的。 若不是門廊前立著兩名侍衛,怕她一眼也就掃過了。 進了院子,一眼就能望見院內種了一顆碩大的醉凰花,之所以叫醉凰花,是這樹開花之時,滿樹粉金的骨朵就像醉酒的鳳凰,垂著花梢,翹著花尾。 她看得啞然,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身后已然站了兩個人。 “好看嗎?” 她回過神來,速速轉身,見一灰發白須,玄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負手在她身后,面上雖是慈藹,卻掩不了幾分頑笑。 “好,好看?!彼舸舻?,不自覺望向了云汀,云汀清咳一聲,朝她使了個顏色,她方反應過來,有些笨拙的朝男子躬身拱了手,低聲道:“見過帝公?!?/br> 帝公順了把白須,笑出聲來,擺手道:“那日青崖山風云突變,我就料想怕是山神出了事,誰想著,這情種竟把仙骨予了你這貓妖?!钡酃尺^身去,又補充了一句:“還是只九命貓妖……哦,不對,八命,現在只有八命啦?!?/br> 原來赤鶴此前在冢前強融仙骨,是拿了一命相抵,所以中崇仙位到了她這,就成了小崇仙位了。 他踱到石桌旁坐下,似乎對赤鶴的來歷有些了然于心卻絕于口。赤鶴也沒在意什么八命九命,只收回手,有些拘謹的還站在原處。 “此事就不用告知天君了,日后你在崇明宮安安分分修學,也莫去別處惹事?!钡酃绞值沽吮?,抿了一嘴。 來的路上,云汀先和她知會了一些,說這崇明宮自開世之時,便傳著兩個當家作主的位置,一是天君,一是帝公。傳承至今,雖在位的人不同,可這稱呼就沒變過。兩個位置仙階相同,相互制衡。 她細細聽著帝公這話里的意思,也就是說她不用去跟另一個老大打報告了。 “我也覺得,我就一小仙,怕也用不得四處跟人嚷嚷?!彼樣樞π?,有些放松的搓了搓手,帝公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默默笑了抿口茶去。 “帝公,我能問您老人家一個問題嗎?”她往前挪了挪,不忘看了眼云汀。 “老人家?哈哈哈,好,問,問?!钡酃坪跏锹犃藗€新鮮詞語,樂呵呵了。 “山神既隕,那青崖山……”她揶揄著,見帝公拿她看著,她慌忙搖搖手解釋:“我不是眼比天高覬覦山神之位,只是想問了問,既沒了山神,那誰管著青崖山一草一木?我此前受了他不少的恩,想托那位仙家,別造了山震,砸了他的夫妻?!彼曇粜∠氯?,有些不自信。 “嗯?!钡酃c了點頭,道:“此山暫由梅林仙君顧著?!?/br> “梅林仙君?”她記著了這名號,又聽帝公道:“梅林仙君住在東面,你大可讓云汀領了你去,小事一樁,他不會為難的?!?/br> 往帝公宅院出來,赤鶴就一刻不停的纏著云汀,只是偶有一兩個仙婢路過,她才會稍稍束了手一本正經。 “不是我不愿領了你去,只是我怕你唐突,反倒對仙君不敬?!痹仆∮行┦懿涣怂诙呥哆?,拉她往邊上靠了靠。 “不會的不會的,我必當恭恭敬敬?!彼f著,又像模像樣的躬了身,倒真有幾分乖巧的樣子。云汀無奈,只得又囑咐了她幾句,引著她往東面去了。 越過一道水洼子,卻見一處綠蔭繁茂之地,林蔭中隱隱可見一間挺高的小宅,頂上被纏了許多藤蔓須根,倒與剛剛帝公那處宅院截然不同了。 “梅林仙君受不得吵鬧,你別一會兒咋咋呼呼,惹了人家?!彪x近了小宅,云汀又不忘囑咐兩句。 赤鶴聽話的點著頭,那樣子活像一個小跟班,正經道:“我知道了老大!” “什么老大,我是帝公的貼身侍徒,你叫我老大,又該叫帝公什么?” 赤鶴吐了吐舌頭,挑眉道:“噢,原來你是小跟班???” “怎么又成小跟班了!”云汀扭著眼,正想辯駁兩句,然屋門卻吱呀開了,步出一著著素衣的長袍男子,鎖著眉頭望著二人。 “云???你何故在我門前吵鬧?”這人想必是梅林仙君不錯了。 “云汀見過仙君,擾了仙君清凈?!痹仆」笆中卸Y,赤鶴也忙躬身,有些笨拙。 梅林仙君看了看二人,拂了拂袖子,目光恰與赤鶴迎上,他仔細看了看,問道:“你的眼睛?” 赤鶴抬了眼,望著他,以為他還要說什么。然梅林仙君只是搖了搖頭,側身道:“進來吧?!?/br> 屋內陳設簡單,隱隱還有股泥土的味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云汀公子這是來尋我找藥的么?”梅林仙君給他二人斟了茶水,語氣淡淡的,二人相視一眼,赤鶴有些尷尬的搓著衣角。 “仙君……” “別仙君仙君的叫了,喚我元屏就是了?!毖矍斑@位素色衣裳的神仙有些不耐煩的看了赤鶴一眼,又低頭搗鼓著他自己的事情。 她一時語塞,想著自己總歸沒說錯話,就湊近了些,懇切道:“聽帝公說,青崖山暫歸元屏仙君顧著?” 元屏有些嫌棄的瞥了她一眼,是不滿她還帶著仙君二字喚他的。不過也沒多計較,應道:“確實暫由我顧著,如何?” “赤鶴求仙君一事,還望仙君答應!”她有些激動,起身朝元屏行禮。云汀見她這般鄭重,想著怕是自己剛剛把元屏說得過于嚴肅了,于是在一旁掩面想笑,伸手輕輕拽了拽她。 “再叫我仙君,就別再多說一字了?!痹两o云汀遞了個顏色,示意他扶了赤鶴坐下。 赤鶴端端坐著,懇切道:“青崖山之前的山神,他夫妻二人,于我有恩。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