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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俱下的對著薛沛,搖了搖頭,“您別這樣,我相信席總不會為難我這么一個婦人?!?/br> 薛沛阻止不及,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揚長而去。 席宸坐在椅子上,并沒有多看一眼旁邊戚戚然小聲抽泣的女人。 江梅似是自言自語著:“我是被逼的,我是走投無路了,如果那個孩子愿意自己跟我去醫院,我如何會逼他?更如何會這么對他?” “知道我現在要帶你去什么地方嗎?”席宸開口問道。 江梅慌亂的搖頭,“席總,我知道這事錯在我,我愿意補償那個孩子,我真的沒有想過這么對他?!?/br> 席宸沉默,眉梢眼波中只剩下滿滿的冷漠,看在對方眼里,毫無溫度的冷。 江梅心底慌得厲害,她不知道這個席宸和那個小子之間的關系,她有些擔心,自己為什么沒有直接殺了他。 …… 醫院里,手機響了一下又被掛斷。 金嘉意聽見聲音,睜了睜眼,窗外已經是艷陽高照。 姚翠花湊上前,莞爾一笑,“醒了?” 金嘉意瞄了一眼距離自己不過十厘米的母親,坐起身,問道:“您什么時候來的?” “昨晚上小席有事需要離開,讓我過來陪你?!币Υ浠ù蜷_粥碗,“醒了就先吃一點東西吧?!?/br> 金嘉意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上面剛剛響起的號碼,是陳藝打來的。 姚翠花拿下她的手機,正色道:“你現在還在月子期間,不宜看手機,少用眼睛,免得以后老了眼睛吃虧?!?/br> 金嘉意看著窗外的天色,“他一直都沒有回來?” 姚翠花點頭,“是啊,應該是發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br> 金嘉意壓了壓心臟,好似從那個夢開始,她這里就沒有安心過,一直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姚翠花見她神色一變,忙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叫醫生過來看看嗎?” 金嘉意搖頭,拿過手機,按下重撥。 姚翠花嘆口氣,“算了,我也執拗不過你這孩子,打完電話就吃早飯知道嗎?” 金嘉意聽著電話的提示音,眉頭微蹙。 電話接通的瞬間,陳藝的聲音便是控制不住的一口氣說出來,她道:“嘉意,你不是讓我給那個小子安排行程嗎?我倒是給你安排了,這小子又跑去什么地方了?電話也不接,家里也沒人,他還沒有出道就這樣耍性子,你讓我如何和廣告商們交代?” 金嘉意蹙眉,“他不在家里?” “是啊,我一大早就過來了,敲了半個小時的門了,就差踹門了,里面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在醫院里嗎?” “我知道了,我會把他找出來?!苯鸺我鈷鞌嚯娫?。 姚翠花關上電視,回過頭,“電話打完了?吃飯吧?!?/br> 金嘉意掀開被子,直接道:“昨晚上他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對您說他是去做什么了?” “沒有給我說什么,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事情很嚴重?!?/br> 金嘉意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過去詢問詢問,可是她又怕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不過最近這京城好像并不太平,瞧瞧剛剛新聞上曝光了一件事,竟然有人把人迷暈了趁機把人的器1官剖出來高價賣出去,這些黑心醫院,太歹毒了?!币Υ浠ɑ叵胫鴦倓傠娨暽掀毓獾男侣?,心有余悸的長嘆口氣。 金嘉意眉頭一緊,從床上站起來,忙道:“您剛剛說什么?” 姚翠花見她突然緊張起來,重復再說一遍,“我說有人偷偷挖別人的——” 金嘉意披上外套就跑出了病房。 姚翠花回過神,急忙跟上前,“你跑什么跑?嘉意你別亂跑,你現在身體不適合這么高強度的動作,快停下?!?/br> 金嘉意一路跑到電梯前,不假思索的按下電話。 鈴聲婉轉了幾秒之后,被接起,男人的聲音還帶著點干澀,他道:“這么早就醒了?” 金嘉意并不打算周旋什么,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在哪里?” 席宸遲疑片刻,轉移話題道:“我馬上就回去了?!?/br> “我問你,你現在在哪里!”金嘉意走進電梯,不停的按著‘1’這個數字。 席宸欲打算遮掩過去,含含糊糊的說著:“我在公司處理公務,馬上就回去了?!?/br> “是不是他出事了?是不是他出事了!”前一句金嘉意還帶著疑問,后面已經很肯定了說出口。 他的遮掩,無疑就是怕自己知道什么。 席宸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有時候他真的很不希望自己的夫人如此懂得察言觀色,甚至聰明到憑一兩句話就能辨認出自己是在找借口,還是在跟她說實話。 “你在哪里?”金嘉意閉上眼,身體有些乏力。 “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用過來,我馬上就回去,有什么話——”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如果事情沒有預料中的那么嚴重,你絕不會這么難以啟齒?!?/br> “我知道了,我派人過去接你?!毕窉鞌嚯娫?,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江梅如坐針氈,她幾乎連動作都不敢動一下,就這么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他們從昨晚上一直守到今晨,手術室的大門依舊遲遲沒有打開。 席宸瞪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女人,眼瞳深處緊了緊,他道:“把人帶走?!?/br> 江梅一心以為他是不是打算放自己回去了,可是她剛剛起身就聽對方再道。 席宸眼底滿滿都是嫌惡之色,“把人送去看守所看管起來,無論誰來要人,都不許她離開?!?/br> 江梅心口一慌,推開企圖帶走自己的那些保鏢們,懇求著:“席總,我求求您,您就放過我這一次,我以后不會再做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我真的知道錯了?!?/br> “薛夫人既然知道自己做的事太過齷齪,還是執意這么做了,就應該能想到,我若放過你,那豈不是助紂為虐,同樣傷害了這個孩子?” “我是逼不得已的?!?/br> “沒有一個人能隨意支配別人的生命,你這樣的行為已經犯了重罪,天理不容?!?/br> 江梅愕然,吼道:“他是我生的,我有權利讓他救他的弟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