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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琳呢?”莫易卿開門見山道。 江梅嘴角高高上揚,“做完手術我自然會放她回去?!?/br> 莫易卿沒有說話,就這么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女人面上的從容微微有些崩裂,她謹慎的注意著自己的這個兒子,從小到大,在所有人眼中,這個孩子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那雙眼,讓人畏懼的深不見底。 莫易卿抬了抬頭,清冷的月夜下,他的聲音沒有半分溫度,冷冷冰冰,“我來并不是為了救你的兒子?!?/br> 江梅目光一沉,怒目而視,“你要知道我不是在跟你談條件?!?/br> “你也應該知道,莫伊琳是你的女兒,與我不過就是兄妹關系而已,她的生死還犯不著我用命去博?!?/br>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用你自己的女兒來威脅你的兒子,是不是邏輯有問題?” 江梅冷冷哼道:“我只要小宇活著,至于你們,在我眼里不過就是一個外人,我只要我的小宇活著?!?/br> “如此說來,我更不能救他了,救了他豈不是讓你稱心如意了?!蹦浊潆p手搭在口袋里,表現的很平靜。 江梅咬了咬唇,漠然吼道:“你以為你來了還能離開嗎?” 莫易卿注視著周圍圍上來的幾名男子,冷嘲熱諷一番,“不得不說你的小宇生病,可真是報應?!?/br> “你再說一遍!” “堂堂薛家二夫人,如果被人知曉如此惡劣的行為,怕是薛沛再愛你,也得把你送走吧,歹毒婦人,天理不容?!?/br> “你說的沒錯,可是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把人給我抓起來?!苯吠撕髢刹?,見著所有人一擁而上,目光陰沉。 莫易卿不為所動,似乎并不在意周圍群起而來的七八人。 所有保鏢本是成竹在胸,想來逮住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不過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未曾料到,他們剛一動作,有什么東西便一擊而中他們胸腔位置。 下一刻,所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個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打倒在地,徹底失去戰斗力。 莫易卿下手快很準,幾乎是不留情面直擊要害,分毫不留一線生機給他們。 江梅踉蹌一步,驚愕的看著如同鬼魅一般瞬移到她面前的男孩,精致的妝容直接失去血色,慌不擇路的想要逃跑。 莫易卿沒有追過去,而是瞧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止步不前。 江梅跑了數米遠,發覺他并沒有追來之后,倉皇之中拿出手機,顫抖道:“給我來人,立刻、馬上?!?/br> 數輛黑色的轎車堪堪停下,隨后一個個手執槍械警覺的對峙著巋然不動的莫易卿。 江梅有了底氣,重新折回來,趾高氣昂道:“別給我打死了,留一口氣就可以?!?/br> 莫易卿一言未發的直視著下達著命令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似在笑,又似在嘲諷。 江梅怕他胡言亂語多說什么廢話,毫不猶豫的吼道:“給我開槍?!?/br>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此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蹦浊潆p拳緊握,從褲兜里掏出一把小刀。 江梅心驚膽戰的躲在一名保鏢身后,指著他:“給我開槍,只要留下一口氣就夠了?!?/br> 莫易卿用著鋒利的刀刃滑過自己的手腕,瞬間鮮血從破損的口子里爭先恐后的流出,他面不改色,繼續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父精母血,今日我便把你給我的還給你,自此以后,你我陌路?!?/br> 江梅見著那一滴一滴滲落在地上的血液,心口一滯,她的話還未來得及吐出喉嚨,立于身前的保鏢直接倒下。 保鏢捂著手痛苦的摔倒在地上,手里的槍支遍地散落,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所有人手腕上都是一條血線,徹底失去了握槍的力氣。 沒有人料到這個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孩是怎么移動的,仿佛他的身形就如同一道鬼魂,所過之處,哀鴻遍野。 江梅哆嗦的撿起落在自己腳邊的手槍,剛準備開槍,一把刀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僵硬的不敢動彈一下。 莫易卿的手上滿是血跡,他望著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女人,刀鋒輕輕的滑過,似想要殺了她。 “莫易卿,你說的那么容易,既然你想要償還我的生育之恩,你就應該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自此再無相欠?!苯肥ユ偠?,怒吼一聲。 “你錯了,之所以我還活著,不是因為你的生育之恩,是因為我命大,更別妄想我救你的兒子,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我記掛你是我母親,而是怕臟了我自己的手?!蹦浊湟坏痘^女人的脖子。 “啊?!碧弁磸念i脖處傳來,江梅趔趄一步,急忙捂住自己的脖子,有溫熱的液體從傷口處涌出,她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莫易卿丟下刀子,面無表情的走下馬路牙子,順著一望無際的黑夜馬路,隱沒在夜境之下。 冷風吹拂過街面,nongnong的血腥味彌漫散開。 江梅失去掙扎的力氣昏倒在路邊,血,順著她的傷口濕了整件衣衫。 …… 醫院急救室前,薛沛瞪著面前的一眾保鏢,厲聲斥責:“究竟是怎么回事?夫人怎么好端端的會受這么重的傷?” “先生,我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什么身份,我們來的時候他就出現了,他肯定是練過功夫,出手速度太快,我們所有人都還沒有看見他出手就被撂倒了?!币蝗嘶貜?。 “滾,老子養你們這群廢物做什么?都給我滾出去?!毖ε孀谝巫由?,雙手撐著額頭,現在兒子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里,連江梅都不知生死,他有些疲憊了,很疲憊。 夜晚的風更加凜冽,吹拂在人身上時,讓人禁不住的打個寒噤。 陳亦城正蹲在醫院的旮旯角兒抽著煙,手臂、腳踝處都被打上了石膏,他有些行動不便的哼了哼:“等老子痊愈了,看我不弄死你丫的?!?/br> “?!币露道?,手機獨自鬧騰起來。 “城少,您讓我們查的那個人查到了?!彪娫捊油ǖ乃查g,對方直言不諱道。 陳亦城彈開指尖的煙蒂,嘴角高揚,“把人給我看好了,老子這就過去?!?/br> 對方吞吞吐吐的又說道:“他好像受傷了,現在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們要不要把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