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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的秦祎弘,她的腳步聲有些沉悶,就像是石頭一樣重重疊疊的壓在他的心口上。 秦祎弘漠然道:“您可能誤會了?!?/br> “是嗎?”貴婦人走到他身側,面色更為冷漠的抬起頭,她道:“這種女人只會阻攔你的前途,母親都是為了你好,你要知道你的婚姻對于承星而言是個不小的價值,所以只能選擇母親認為合適的家庭?!?/br> “那個女人就是被您這么威脅著離開的嗎?”寂靜的空間內,秦祎弘的聲音有些壓抑,他盡可能的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貴婦人神色一凜,“你在胡說什么?” 秦祎弘直視著自己母親的雙瞳,瞳色漸漸加深,他鏗鏘有力的說著:“我記憶里的那個人就是她對不對?被您一次又一次給威脅著離開我的那個女人?!?/br> “你在胡說什么?”貴婦人加重音量。 “我都想起來了,那個每次都會在我夢里出現的影子,那個梨花帶淚哭的無助又絕望的女人,那個被您威脅著不得不選擇放棄我的女人,我都想起來了?!?/br> 貴婦人作勢便想再給他一個耳光,奈何他早已發覺了她的動機,手剛剛抬起來,便被他緊緊的拽著。 秦祎弘狠狠的甩開她的手,壓制的氣勢瞬間爆發,他目眥欲裂道:“您以為我出了車禍就把這些事都忘了,您以為我只要忘了就會乖乖的成為你的傀儡,我的好母親,是您一手把我推上了這個位子,我應該謝謝您,謝謝您給了我一個羽翼豐滿的機會?!?/br> “你——”貴婦人顯然沒有料到從小到大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兒子會突然反抗自己。 是的,自從那個女人出現之后,他便一步一步的脫離了自己掌控。 秦祎弘扭了扭自己略顯僵硬的脖子,咬牙道:“我之所以還尊敬您,是因為您是養育我長大成人的母親,不是因為我還怕您,請您知道現在承星是我在做主,您已經退下來了,請好好的在國外頤養天年吧?!?/br> 貴婦人面色一沉,喘了兩口氣,語氣冷冷道:“我既然能給你股份,也有辦法把它收回來?!?/br> “您覺得我會稀罕您的那點股份嗎?” 貴婦人心底一沉,她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這個不知不覺已經高出了她一個頭的兒子,從他冷漠的聲勢里看來他已經離著她的掌控范圍越來越遠,只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控制他了。 秦祎弘大步流星般走回辦公桌前,攤開文件,不溫不火道:“您可以回去了?!?/br> 貴婦人卻是不為所動繼續站在辦公室內。 空間再一次恢復安靜,墻上那只年代久遠的掛鐘有條不紊的發出敲擊聲響。 “你難道以為那個金嘉意就是你腦子里住著的那個女人?”貴婦人不怒發笑,甚是嘲諷的看著辦公椅上表現的淡然隨性的兒子。 果不其然,秦祎弘驀地抬起手,他的腦子里就像是一串魔咒那樣反反復復的重復著金嘉意對他所說的那句話,那句好久不見,讓他被封鎖的記憶枷鎖悄然的裂開了縫隙。 貴婦人勾唇一笑,“很可惜,她不是?!?/br> 秦祎弘的手不著痕跡的抖了抖,他控制著面部表情,這些話很有可能是自家母親為了再次控制他而故意設的局。 “那個女人搶走了我的兒子,我怎么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貴婦人反問。 秦祎弘劍眉微蹙,卻是不說一言。 貴婦人得意的上揚著嘴角,高跟鞋摩擦著地板,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動,她再道:“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把她的希望一點一點的掏空,讓她一輩子都活在絕望中?!?/br> 秦祎弘聽著女人咬牙切齒的聲音,面上雖說是一副不以為意的從容,心底卻是反反復復告誡自己不要動怒,不要中計,更不要相信。 貴婦人沒有再說話,轉過身,放聲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帶著猶如勝利者那般洋洋得意的狂妄,久經不衰的徘徊在封閉的辦公室內。 “啪?!笔种械墓P被硬生生折斷,秦祎弘察覺到指間傳來的疼痛才回過神,他瞧著滴落在文件上的滴滴血跡,狠狠的吸了兩口氣才平復好心境。 夜色漸濃,城市里絢爛的霓虹燈倒影在玻璃上。 金嘉意手里捧著一杯溫水倚靠在陽臺護欄上,欣賞著大樓之下的車水馬龍。 “夜涼了?!毕纺弥捍钤谒募绨蛏?,看了一眼她懸空的右腳,將一旁的矮凳推過來。 金嘉意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將傷腿平放好,忍不住揶揄道:“還真是多虧了席總的吉言,讓我徹徹底底的體會了一次殘疾人的滋味?!?/br> 席宸雙手搭在護欄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城市中心,莞爾道:“夫人這是在責備我了?” “我如果說是,你會打斷你的左腿來陪我一起殘嗎?” “如果這是你想看到的,我想我可以毫不遲疑的弄斷它?!毕份p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左腿,似乎對待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一件毫無價值的擺設品。 金嘉意咂咂嘴,“我怕被人誤認為我克夫?!?/br> “現在還沒人知曉我們的關系,在別人眼里,只怕是我席宸壞事做多了,才會殘了廢了,與你毫無瓜葛?!毕犯┥頊惖剿媲?,打趣般的挑弄著她的發絲。 金嘉意閉了閉眼,他的身上有股很淡的男士香水味,又混合和一些酒香,她抬起手,越發大膽的環繞過他的頸脖,似笑非笑道:“今晚天色很好,適合花前月下?!?/br> “……”席宸有些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金嘉意并不是那種矯情的女人,畢竟年齡擺在那里,她也懶得和同樣聰明的人多費口舌,心直口快道:“良辰美景,怎可辜負!” 席宸反應過來,面上的笑容有些抑制不住,他盡力的保持著那份清醒,卻是難以掩飾那狂喜的笑容。 金嘉意湊近,靠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道:“我覺得那份協議可以作廢了?!?/br> 席宸仿佛感受到了體內猶如被萬馬奔騰而過,他的氣息有些急促,那種想法一旦在腦子里滋生,他便控制不住體內沸騰的荷爾蒙。 金嘉意以為他沒有聽懂,眉頭微微一蹙,指尖輕重有度的滑過他的鎖骨。 微涼的指尖輕柔的拂過,就像是壓倒他理智的最后一顆稻草。 席宸忍無可忍的將女人打橫抱起,嘴角高高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