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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嘲:“你覺得你的這點小把戲能唬住我?” 金嘉意將粉末倒在茶杯中,看著瞬間融合進水里的粉末,笑了笑,“這不是毒藥,當然沒有什么威脅力?!?/br> 席二爺沒有再說話,而是神情漠然的落在女人身上,她的動作宛如常人那般行云流水,就好像在處理著一件很普通的事,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遲疑。 金嘉意走上前,離著男人半米的距離,直接將茶杯潑在對方的臉上。 有些疼,疼的席二爺睜不開眼睛,他這才明白這女人剛剛在弄什么東西,她在弄石灰粉! 金嘉意瞧著席二爺脫掉了一層破的臉,俯身湊上前,娥眉彎彎,“疼嗎?” 席二爺疼的齜牙列齒,吼道:“你最好弄死我,否則等我有機會翻身,我能讓你生不如死?!?/br> “二爺這話可就說早了,我有說過會放過你嗎?”金嘉意轉過身,繼續捯飭著粉末。 席二爺抬手捂了捂眼,喘上兩口氣,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背上又一次傳來劇烈的灼燒感,他咬著牙掙扎著,手銬摩擦過皮rou,瞬間皮開rou綻。 金嘉意不疾不徐的潑著液體,甚是滿意的看著他如同砧板上的魚兒拼了命的想要掙脫的模樣。 “我不會放過你的,金嘉意!”席二爺跌倒在地上,被拷住的手早已是血rou模糊,他睜不開眼,皮膚正一層一層的被腐蝕掉,他咬緊牙關,怒不可遏的吼著。 “這句話無數人對我說過,可最后他們都被我玩死了,我就是喜歡看你們恨得咬牙切齒卻奈何我不了我分毫的模樣,那搖尾乞憐的樣子就像是瘋狗,除了吠叫,什么都做不了?!?/br> 席二爺來不及說什么,一只腳突然踩下,高跟鞋的鞋跟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手心處,他狼狽的低吼一聲。 金嘉意瞧著毫無還手之力的席二爺,笑靨如花道:“其實你應該感到很榮幸,畢竟能有幸讓我親自動手,也算是一種本事?!?/br> “你——” “我金嘉意從來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只知道這個世上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所以為了好好的活著,就得做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jian臣!” 席二爺不安的打了一個冷顫,那種眼神,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殺人時帶著滿面微笑的女人,一個滿手血腥的亂臣賊子,一個八面玲瓏心機叵測的女相。 “看你的樣子似乎知道了我像誰了?”金嘉意抬起手,毫不在乎他的滿身血污直接掐住他的脖子。 席二爺瞠目,不敢置信的掙扎一二。 金嘉意噙著笑,指尖的力量漸漸加劇。 “咚!”霎時,房門被一人蠻力的推開。 席宸一言未發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曾經不可一世的席二爺現在正被一個女人遏制著喉嚨,他的眼瞳里帶著恐懼,好似見了鬼那般劇烈的顫抖著。 金嘉意沒有料到席宸來的這么快,手下的力度慢慢的散了去,她掏出手絹擦了擦手,平靜道:“如果你再遲一步,我想席家就得辦一場喪事了?!?/br> “我已經發出了訃告宣布席二爺因病而逝?!毕啡讲⒆鲀刹缴锨?,只是斜睨了一眼失去了說話能力的男人,握上她的手,再道:“要想解決這種人何必臟了你的手?!?/br> 金嘉意紅了紅臉,尷尬的側過身,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可見人的事,他會不會認為她不像個女人? 席二爺拽住席宸的腳,想笑卻是笑不出來,聲音嘶啞,“她、她是——” 席宸蹲下身子,陰鷙的眼神猶如獵鷹兇狠,他一根一根的扳開席二爺的手指,漠然道:“只是有些人自己不親自了結了他,心里總有根刺似的扎的渾身不舒服,二叔一路好走,我會讓你風光入殮的?!?/br> 席二爺清楚的感覺到了死亡的靠近,幾乎在對方話音落下的瞬間,血色在那一剎那模糊了雙眼,他還來不及再呼吸一次,心臟已然停止跳動。 金嘉意看著已經失去了氣息的席二爺,轉身拿起沙發上的手包準備離開。 席宸沉默著跟上前,兩兩并肩走過醫院長廊,高跟鞋摩擦在地板上,一聲聲有條不紊的腳步聲沉悶的響起。 車內,淡雅的古典樂流淌著,車子平穩的駛離了療養院,沉重的氣氛慢慢凝聚,兩人依舊無人率先打破那份安寧。 金嘉意瞥了一眼專心致志開著車的男人,視線落在他的額頭處,雖說有發絲的遮擋,但結了痂的傷口還是那般的清晰入目。 席宸注意到她的窺視,側了側頭,道:“累了就先睡會兒?!?/br> “你不問我?”金嘉意降下些許窗戶,清冷的風簌簌的撲打在臉上,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如初。 席宸替她升上窗戶,將梅子盒打開,遞上一顆,“你如果想說,我又何須多問?!?/br> “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了,我又何必多費口舌?” 席宸勾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拆掉那玩意兒?!?/br> 金嘉意含了一顆梅子,心口郁結的不舒服悄然消散,她道:“扯了一根線,它自己就停了?!?/br> “你怎么知道盒子里裝得是致命的東西?”席宸再問。 金嘉意靠在車座上,望著反光鏡上掛著的紅線,道:“或許是對方以為我是聾子吧?!?/br> “看來百密終究一疏,我應該慶幸?!毕啡滩蛔〉奶治兆∷龅男∈?。 金嘉意一怵,下意識的收了收手,卻被他扣得更緊。 席宸笑而不語的單手握著方向盤,攥緊她的手,就這么回到公寓。 夜幕西垂,淡淡的薄荷清香彌漫在屋內。 金嘉意換上家居服,放下長發,卸了多余的濃妝,剛走進大廳就聞到空氣里那股濃烈的碳烤香氣。 席宸將溫熱的牛奶放在桌上,脫下圍裙,搬開椅子一角,對著愣愣發呆的女人點了點頭,“晚飯準備好了?!?/br> 金嘉意猶豫著走過去,被烤的金黃的羊小排上還沸騰著油氣,胡椒粉的味道混合著rou香陣陣撲鼻,她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小聲道:“你做的?” 席宸洗了洗手,切了幾個干凈的水果,回答著:“很久沒有做過了,不知道你合不合你的口味?!?/br> 金嘉意坐在椅子上,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rou,吹了吹上面的熱氣,毫不遲疑的塞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