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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御狀,又沒有十足的證據,她真的一籌莫展。 如此頭疼的想了兩天,心里又郁悶又憋屈。她女扮男裝,決計去春滿樓走一遭。 她一直以為,城外顧少鈞救她下馬車,是他們初識。 沒想到,居然是在春滿樓。 老鴇見到她拍出的二十兩銀子,笑容滿面,瞧著像個女子,有些狐疑,看在銀子的面上,也就裝聾作啞,放了她進去。 唐白來到那日痛毆花子俊的房間,想著當初,顧少鈞是在這里,看見了她肩膀上的紋繡,再想到當初相識相遇的一幕幕,一樁樁,一件件,只好一個人坐著喝悶酒。 外間傳來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大人,你要干什么?小女子好害怕,大人,你別亂來呀……” 唐白聽著像是呼救,明知道在這里,女子就是玩物,即便是抗拒掙扎,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她還是聽著這求饒的聲音,心里過意不去,砰得一聲踢開了隔壁的門:“她不愿意,你別強迫……” 唐白話沒說完,就見一大桌子人,狐疑而惱怒的瞧著她。 三個男人,五個袒胸露肩的女人??雌饋砀栉枭胶椭C歡樂,沒有什么強買強賣的戲碼。 “額……我剛才聽見有人不樂意……”她尷尬的解釋。 “那是情趣,情趣你懂嗎?”剛才叫嚷的女子站起身,上下打量了唐白,發覺她長得還不錯,一副俏生生小白臉的模樣,瞇眼笑:“這位小哥第一次來嗎?連欲拒還迎都不懂?” 唐白窘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眼神躲閃,不敢看席間那些不安分的手,還有女子們柔弱無骨纏繞在男人身上的腰肢。 “還是個小童子啊?!蹦桥佑终{笑。 “你傻呀,是個姑娘……”一旁閱盡千帆的女子反駁:“什么眼力見兒……” 幾個女人便哄笑起來:“女人來喝什么花酒,小meimei一起來玩呀……” 居然有個大膽的,就要來拉她。 席間有個老男人,大概是喝多了,紅著臉斜眼看她,眼里全是色瞇瞇。 “方總兵,你有興趣?”另外一個人問。 總兵?這位是揚州府新上任的總兵大人?比起爹爹來,簡直提鞋都不配。 唐白如此,又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不是說官員不許出入這種地方嗎? “你瞧,她在看你呢,定然也是對你有興趣,方總兵,你過去啊?!?/br> “對呀對呀,過去呀,她在看你呢?!?/br> 五大三粗渾身發著惡心的酒氣的老男人,居然真的來拉她了。 唐白這才反應過來,朝著他的小腿就是一腳踢過去:“滾!” “哎呦,小美人還有脾氣!”總兵都是武將出身,挨一下無所謂,反而激發了斗志,他靈活閃身,幾下就抓住了唐白,將她抱了個滿懷。 “哈哈,這下子俘獲美人嘍?!睅讉€人一同哄笑起來。 唐白飛快得手肘將他胸膛一推,然后低頭彎腰,逃出他胳膊的禁錮,轉身已經立在三步遠的地方。 “哎呦,還有功夫,老子喜歡?!狈娇偙l興奮,施展功夫去抓唐白。 唐白也施展輕功左騰右挪,然后轉身就撞上一個寬闊的胸膛。 她刷一下抓住那人,左搖右擺,用他來抵擋方總兵的追逐。 方總兵初時還未察覺,與唐白只當玩著游戲。待沖撞了幾分,隱隱感覺到頭上方的怒氣,再看時,頭上已經是怒吼:“方總兵好興致!” 聲音傳來,方總兵酒醒了大半,唐白也呆愣在當場。 這聲音,她太熟悉不過,是顧少鈞的。 他怎么也來揚州了? 唐白還未回過神,顧少鈞見方總兵瑟縮著頭回到座位上,對身后的人頭也不回的冷冷道:“還不走!” 唐白撒丫子狂奔。沒有聽見與顧少鈞一同回來的宋書浩調侃:“人都說你一到這種局面就尿遁,我以前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顧少鈞白他一眼,默不作聲回到位置上。只是面對著那些鶯鶯燕燕,一盞茶功夫不到,他是真的,又想尿尿了。 卻沒瞧見,本來已經溜走的小身影,悄悄折回身來,躲在他們關上的門口面偷聽。 “何大人,兩年前,我到這里來,你可看出永和郡王有什么異動?我在城郊樹林遇襲,蘇一報官以后,最先是誰帶著兵馬趕到的?”是顧少鈞的聲音。 唐白這才明白,他也是來查他被暗殺的案子。 這一席,直到半夜時分才散去。 宋書浩喝醉了,被蘇一和他自己的小廝抬了回去。 顧少鈞跟在后面走出來,待看見對面小巷子口,昏黃的燈籠下,倚著墻壁的人時,腳步頓了幾頓,到底是沒有過去。 唐白卻眼尖看到了他,忙幾步走過來,跟在后面拉拉他的衣角:“顧世子,我有話對你說?!?/br> 顧少鈞腳步一停,還未想明白要不要答應她,人就被拖著走了出來。 為了方便說話,唐白將女裝換了回來,以免認人還要認半天,又打發阿竹早早回去歇著了。 阿竹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在揚州,基本上是唐白的主場,倒是沒什么好擔心的。 如此,唐白已經在外頭,等了顧少鈞將近二個時辰,腿都站僵了。 到了僻靜處,唐白認真道:“我來是向你道歉,這段時間誤會了你……” “沒什么好道歉的,我都忘記了?!鳖櫳兮x冷淡的說道。 唐白一愣,隨后反應過來,是的,他忘得一干二凈。 這段時間不管是信任,還是背叛,亦或者誤會之后的決絕,與他來說,早已經是不存在的東西。 哪里還需要道歉?他根本就從未參與過。 唐白很不適應他這樣冷漠疏離的表現,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老天爺開的一個玩笑。 現在,對于顧少鈞來說,所有的事情,都回到了正軌。 他還是原來的他,家還是原來的家,朝廷還是原來的朝廷,職位也還是原來的職位。 他不會記得,他和她,共同經歷了什么。 可是她卻記得一清二楚,無法忘懷。 心里的酸楚掩飾不了,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刻在心里。 他可以花叢過片葉不沾身,她行嗎? 不行也得行。人家已經完全不記得她了。不是嗎? “你來揚州做什么?”唐白終究是不甘心。 “關卿何事?”顧少鈞冷漠的反問,他沒有太多時間在這里糾纏。 “我已經知道了我爹自盡的原因……不需要問你了。永和郡王都招了,是他和大皇子逼死了我爹,我要找他們報仇!”唐白又道,這以前,是她和他最大的目標,就是要查清楚這一切。 “關我何事?”顧少鈞已經隱約有些不耐煩了:“唐小姐,我還有事,勞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