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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而且他堅持相信著自己有著能夠改變世界的能力。 總有一天,他會拯救世界,風光地出現在女主角面前再向她告白。 啊,火神看著電視里那個連上體育課被同學灌沙子回家后還要跟父母解釋說自己不過是摔在沙坑里的家伙。 他抽了抽鼻子,突然覺得這個人和自己好像。 火神一直覺得自己強大,樂觀,積極,要強,他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喜歡籃球,喜歡自己。 冰室也好,Alex也好,以前的伙伴,對手,忙于工作的父親…… 他也不愿意讓任何喜歡著自己的人失望。 可是事到如今,火神看著自己手里那件替補的球衣,還有機會能贏嗎? 就像是電視劇這個衰到家的男主角一樣,一直相信自己是英雄什么的……其實根本就是拿來騙自己的謊話吧。 某種同病相憐的心情讓他開始在閑暇之余留意這部電視劇的進展,原本平平無奇的男主角到結局最后也應該是平平無奇的—— 直到—— 他所心愛的女主角被人殺死,他在學校天臺,從角落里顫抖著爬出來,即使鼻涕和眼淚已經糊到臉上,一副慘兮兮的模樣,但是他還是明白—— 沒有人把他當做英雄。 也沒有哪個英雄是突然會出現的。 他們需要自己斬開了自己的小世界,需要克服內心中的恐懼。 女主角還是死了,但是男主角不愿意放棄,他忽然有了一種能力,能夠穿越回女主角遇到危險之前,然后重新給他一次保護她的機會。 一次又一次的都在失敗,每次都是出現了女主角死亡后的那段時間。 女主角是個倒霉的人。 她會被車撞死。 會被從天而降的商店招牌砸死。 甚至會被學校的不良少年拖走后凌.虐致死。 深夜劇的成本很低,血腥鏡頭絲毫不打馬賽克,看著那樣凄慘的女主角,火神都在電視劇的留言板下用著不熟悉的日語打上了這樣一句話:讓她徹底死掉吧,她太痛苦了。 然后幾分鐘后火神收到了這樣的回復,來自于電視劇的編劇風早香澄。 ——她是因為相信著,總會有人替她改變這段命運,所以不管再怎么痛苦,也要堅持著等那個人來拯救自己。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因為能夠拯救女主角的,只有男主角他自己。 無望,無畏,無可撼動。 男主角在最后一次破除了詛咒,救下了即將被丟入石油罐子里要被扔去填東京灣的女主角。 原本一直都隱晦又壓抑的色調在最后結局的那刻忽然變得明亮起來。 女主角說,其實我一直想拯救你那個做英雄的夢。 男主角說,我不想做英雄,我只想讓你能夠活下去。 他在最后克服了以前身上的小毛病,他不再膽怯,不再懦弱,成了英雄真正該有的樣子,女主迎來了新生,她不用時刻擔心死亡來臨的恐懼,不再擔心男主角會因為猶豫而錯過自己。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火神耳邊響起了留言板那個編劇一本正經的聲音。 被說中了。 他的恢復速度非???,訓練的成果也自從那天開始好像完全變了狀態,突破了以往投籃得分手段的單一,甚至不再抗拒除了前鋒以外的輔助性角色,終于在訓練營賽季接近末尾的那段日子,追平了積分,甚至在比賽中成為了場均得分最多的人。 成為自己的英雄要怎么做呢? 盡可能的去變得優秀,變得努力,成就自己嗎? 不,只需要克服自己的恐懼。 他回國后的第一周在街頭遇見了還不知道要去哪里的風早香澄。 她眼神飄忽不定,腳步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樣有氣無力,整個人散發的都是一股低沉又消極的味道,即使得知了她的名字是“風早香澄”,是那部幫助他起死回生的電視劇的編劇,他還是沒有辦法把這個人和在留言板用堅定又自信的語氣回復自己的家伙劃上等號。 我才不是為你難過,只不過稍微覺得……那個電視劇還蠻有意思的。 [2] 其實那部深夜劇是風早香澄擔任編劇初入門的試水作,甚至還改編成了風靡一時的掌上游戲,劇本的構思和企劃統統都來自于剛剛拿到人生中第一個文學獎的自己。 最初只不過是用來排遣和幸村談戀愛時心里隱約察覺到的奇怪的情緒吧。 后來卻真真正正的熱愛著這份職業,深深地喜歡著自己筆下的世界。 風早香澄抬起頭。 “對不起……” “嗯?干嘛,突然道歉,給我呢?” 香澄閉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想吃冰激凌,可是我不想去便利店買,所以拜托給你?!?/br> “什么口味?” “嗯……”她仰起一對琥珀色的大眼睛瞅他,“櫻桃榛子?!?/br> 火神點點頭,他往外跑出了幾步,復而又想到了一件事,回過頭沖她燦爛地笑了笑,“對了,我明天就要回洛杉磯,今晚大概也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br> “我明白的?!毕愠吸c頭,火神便放心地往對面街的便利店一路小跑著過去。 最后一次,無論如何,都非常感謝了。 香澄沖著火神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從籃球場的階梯走下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車子旁。 她眼底閃著某種光芒,她立刻驅車回家,包里昨夜被跡部強硬著送給她的紅色寶石戒指依舊閃亮。 從電梯出來,香澄推開門看到滿目燈光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她已經習慣了前段時間在黑夜里來回穿梭,如同一個沒有方向的幽靈,此刻滿屋子的燈光統統傾灑而下,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 落都被光芒打磨著,香澄把外套脫下搭在手臂上,然后打開了書房的門。 與此同時,猝不及防地,跡部端正地坐在桌后,眼睛正盯著電腦的屏幕,他聽見響聲后默默抬頭看了一眼香澄,然后又低下頭。 “本大爺不過才離開幾天,嗯?你把本大爺搞的跟垃圾場一樣?!?/br> 跡部眼底閃爍著不滿,對她的嫌棄毫不掩飾,也不做作,雖然他總是趾高氣昂,但是總是不帶任何隱瞞,單單是一個眼神就能把他的心情傳遞給所有的人。 “跡部?!?/br> 香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心中的情緒疊起了千丈的波浪,“外面的星星,特別好看,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嗎?” 跡部就遠遠地與她對視幾秒鐘,接著毫不猶豫地站起走到她面前,把她肩膀扶正?!皼]喝酒,這么說你還清醒著,風早香澄,不要隨便挑戰我的耐心?!?/br> 香澄深呼吸了一會兒,于是聲音也稍微有點微弱,“之前,我們還在交往的時候,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