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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三個孩子都是她生的?!?/br> 朱瞻基對于女人能生多少孩子并不在意,大于一就成功了,要是一個都沒有,那也有嬪妃做替補。他低聲問:“周大蓮說她擅權專政,牝雞司晨,是真的么?” 孫皇后哪里知道這些事呢,萬貞兒在她面前總是溫柔又可愛,一點都不兇。她就把自己的見聞如實說了,又說:“周大蓮和她一向不和,在你面前添油加醋的胡說,怕是想要挑唆你帶走萬貞兒?!?/br> 朱瞻基無奈的搖搖頭,兩人在路上走了一陣子,路途并不遙遠,道路雖然不算狹窄,卻有些貧窮。地上是土路,不是宮里那樣的青磚鋪地,周圍的墻壁上至多涂了一些白色的石灰算作裝飾,沒有朱紅色的墻壁,更沒有琉璃瓦。 某個人的房頂上鋪著草簾子,孫娘娘一見便震驚了。 “那是宋光宗的房子,他是個傻子,哎?!?/br> 嬴政凝視良久。 扶蘇勉強勸慰道:“父親,沒有妻室的皇帝不只您一個……” 嬴政打斷他的話:“其他人也配跟我比嗎?” 遠的不說,就說漢獻帝,伏皇后到地府之后斷然輪回去了,漢獻帝孤寡一個人,直到如今,他配跟我比?司馬衷和賈南風都沒能去輪回,都逗留在此,難道他們也配跟我比?他們非但沒有妻室,就連江山都坐不穩,生前被人用繩索套著脖頸,死后又談何歡聚?也配和朕比? 扶蘇沒說什么,默默的跟著他回家了。 孫娘娘走到一溜朱府門口,被朱瞻基帶著去開了門,卻見到周大蓮從屋里迎了出來:“父皇您回來了。???娘娘?您怎么來了?” 前文說過,周大蓮和朱祁鎮因為沒房子的問題產生矛盾,她一怒之下跑來‘伺候公爹’,其實是蹭房子住。 孫皇后畢竟純潔,沒想出什么公爹和兒媳婦之間的事情,只是詫異道:“你怎么在這里?祁鎮呢?他應該也在這里,哎,我可憐的兒子……” 朱瞻基心說你才想起來啊,剛剛就在土里埋著呢。他笑呵呵的敷衍:“嗯,這個嘛,嗯,你等著看就對了。咱們三個小曾孫叫什么名字?”這是明知故問。 雖然他努力的拖延,努力的轉移話題,又是打聽朱佑楨的性情為人,又是帶著她去看庫房中存著的貢品,又去給祖先們請安。 即便是如此,在朱祁鎮垂頭喪氣的走回來時,還是暴露了,一切都暴露了。 孫娘娘滿腔喜悅化作烏有,震驚的看著丈夫、公爹和祖父朱棣、曾祖父朱元璋,她忽然掩面大哭起來:“哇…祁鎮還是個孩子啊…你那時候撒手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誰不欺負我們吶!祁鎮還是個孩子,你就不管他了!祁鎮在土木堡被抓了,他也不想這樣啊,都怪那個王振??赡峭跽衲膬簛淼?,那是你當年用過的大太監,賞給祁鎮的!嗚嗚嗚嗚,你怎么能這樣啊,朱祁鈺囚禁祁鎮,使我們母子八年不得相見,你也不說他一句,就抓著祁鎮這點子錯誤不放,嗚嗚嗚嗚,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子啊……” 朱祁鎮這些年都被毆打到麻木了,不僅懷疑人生,還懷疑自家祖先們都是多么殘忍的家伙。到現在聽了母親這一番哭訴,心中甚是悲慟,也滴下淚來。 朱祁鈺:其實不是我有多大能耐,難道說我做到了一個仁君、明君該做的事兒了么?沒有啊,人無完人,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能夠不被祖宗們吊打,全憑同行的襯托。 (于謙亂入:去你的吧。) 朱瞻基非常尷尬,垂頭喪氣的說:“不是我要打殺他,祖父和曾祖父氣不過他幾乎丟了江山,要責罰祁鎮,我有什么辦法?!?/br> 孫娘娘泣不成聲,只好對祖宗們說:“是我,是我教子無方,爺爺要打,就打我吧……別打我兒子了嗚嗚嗚嗚?!?/br> 這到叫朱元璋不好辦,有心揍她吧,女人心軟疼兒子可不是什么大錯,要是因為她這么一求情就繞了朱祁鎮,又有些家法不嚴。他怒道:“慈母多敗兒!” 馬皇后不得不勸兩句:“行啦,這么多年了,祁鎮肯定受了教訓,不會再胡來了。孩子有什么不對,你慢慢的教他,哪怕教了不聽也不要緊,皇帝都不能去轉世投胎,你急個什么勁兒啊?!?/br> 徐皇后也只好來勸一勸:“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哪朝哪代不出幾個昏君?朱見深似是中興之主,都說是母以子貴,現在就父以子赦,你赦了他的罪過吧?!?/br> 這就尷尬了,倆人不得不思考了一會,含含糊糊的說:“罷了罷了,容后再議吧?!?/br> 孫皇后疼兒子的心切,謝過了兩位祖宗,又趕忙吩咐周大蓮:“快去伺候祁鎮,他待你好,深情厚誼,你竟不伺候他,哼?!彪m然我兒子拒絕廢立皇后,可是他對你很好??! 周大蓮心里頭不以為然,心說他那里對我好了。 可是婆媳自古以來的看事情的角度就不同,周大蓮心里頭知道自己得排在錢氏、劉氏、樊氏……等人之后,就從睡覺的天數上就能看出來??墒菍O娘娘覺得你一個小宮女,我兒子讓你當了貴妃,讓你的家人平步青云,這就是皇恩浩蕩,你還不肝腦涂地的報答他? 孫皇后還想追過去看兒子住得好不好,吃穿用度是不是很委屈。 朱瞻基一把把她抱了起來:“我有話同你說?!北饋砭屯约旱脑鹤永镒?,靈魂的重量很輕,他總算抱得動心愛的美人了。 孫娘娘又不敢掙扎,不好意思當眾大叫大嚷,又覺得害羞,小聲反抗道:“別這樣,別在祖宗面前這樣啊…放我下來…皇上…這叫我以后怎么見人吶…皇上…” 朱瞻基根本不答話,專心致志的把礙事的大肚子變化掉,抱著她進屋去,把她擱在雕花拔步床上,想說點什么,可是還沒開口先紅了臉:“你看這床,這是我做的?!彼蛄颂蜃齑?,分明想說些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