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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聽這個稱呼,樂的合不攏嘴。 他又在心里和狐貍jiejie說:“冬天?哈哈哈有冰!滑過去是嘛?” 胡十三娘:“真聰明!” 皇帝派人去承乾宮要米酒,又拉著他去御花園喝酒,走在路上時就后悔了,上臺階、過橋、上假山、從白玉欄桿處拐彎太麻煩了。他親手拉著弟弟給他帶路:“見濟啊,你瘦了許多,是不是修道太清苦了?缺不缺錢花?有臺階,抬腳?!?/br> 朱見濟亦步亦趨的跟著:“不缺錢,郕王府里沒多少人,我也沒什么花銷?!?/br> “哦……那用不用給三清道尊塑金像?” 朱見濟笑道:“不用不用,道家以清凈儉樸為主,弄的那樣明晃晃花里胡哨,心里頭不清凈,又怕被賊惦記?!?/br> “也是?!?/br> 總算走到了八角沉香亭,派去取酒的人也帶著酒和干果來了。 酒過三巡,沒人知道朱見濟杯中的酒都被狐貍偷喝了。 他笑道:“母親讓我進宮謝恩,我卻只顧貪杯,忘了謝謝哥哥?!?/br> “你我客氣什么?!敝煲娚顕@了口氣:“我常想找你玩去,只是難得沐休一次,總是跑去騎馬射箭,沒法去找你?!?/br> 朱見濟:“我可不想騎馬,哥哥要是想聽人念經,倒是能來找我?!?/br> 朱見深立刻低聲問:“有能讓人生兒子的經嗎?” ☆、第100章 太后風波(下) 朱見濟愣了半天,憑哥哥這個年紀這個身體, 不急著要孩子來穩定民心吧?隨即想起來, 哦, 又是哪位迷人的萬jiejie:“有求子的經,只是能求兒女, 可不指定男女??醋鎺煚數拇缺??!?/br> 朱見深搓搓手:“行啊, 只要懷孕就好辦?!?/br> 朱見濟道:“能封皇后?” “嘿嘿嘿,是啊?!敝煲娚钣钟悬c不好意思:“見濟,我就是個俗人,跟你這樣超凡脫俗的檻外人不一樣, 帝王將相沉湎女色不能自拔的多得是,我還算不錯,是吧?” 朱見濟心說關我什么事:“七情六欲、繁衍生息才是倫常。這是你的家事, 他們何必逼你娶一個你不喜歡的女人呢。到時候大家都不快活,那個女人徒有虛名,也是可憐?!?/br> 朱見深連忙點頭:“有傷天和,有傷天和。后宮中的女人不要多, 要讓天下的適齡男女互相婚配才好?!?/br> 于謙撫掌而笑:老夫給皇上講的道理, 皇上都聽進去了。 胡十三娘原本隱身趴在朱見濟肩頭, 探頭偷酒喝,狐貍最喜歡偷酒喝啦。一見于謙出現, 立刻把自己的隱身從[人鬼不可見]調整到[人不可見], 然后一躍而起:“小鬼別跑!來來來, 給jiejie講講, 你是不是把姐的事兒告訴別人了?” 于謙一見她出現,頓時頭大。這位滿嘴歪理,疏狂不知禮的話癆狐仙又來了,還是專門奔著自己來的!不知道今天又要聽到那些‘大道理’……上次聽她講了些道理,之后頭疼了半日。能把鬼念叨的頭疼,大概只有妖仙才能做到。他忽然開始思念文仙姑,文仙姑雖然生性豪放,但對人世間的道理看的更透徹,看透不說透,只是沉醉在美酒中。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我也想喝一點了。 胡十三娘一爪子抓住他,剛要揪走逼問,又看到宮人給郕王杯中又斟滿了美酒,小可愛舉杯要喝,她忙不迭的探頭過去滿飲一杯,這才咻~的一下飛遠。 朱見深舔舔嘴唇:“這酒味道不錯,萬jiejie真是蘭心蕙質?!?/br> 朱見濟舉了十幾杯,只零星喝到幾滴,還要假裝喝的很好,很開心。他在心里苦笑:我好可憐。在臉上笑瞇瞇的說:“非??煽?,喝著不醉人?!?/br> 朱見深頷首道:“這么好的女人,卻不讓她當皇后,非要找個少不更事的小丫頭進宮,呵呵?!?/br> 朱見濟道:“兩位太后,哦,還沒上太后尊號呢,哥哥,您有什么打算,要我幫忙嘛?” 朱見深十分感動:“不用不用,給汪娘娘上了尊號,她們就坐不住了,起碼周母妃要坐不住啦?!?/br> “我在宮外聽人說,哥哥你對周娘娘非常孝順,凡她想要的東西,您都給她?!?/br> “差不多是這樣。她要的過分的東西,我就不給了?!敝煲娚钆粥洁降男『谀樕下冻鲆唤z霸道帝王的微笑,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看著花葉的目光幾乎能把花葉刺穿,在旁伺候的人無不屏息凝神,被帝王這堅定的決心威懾,不敢高聲說話,周娘娘在寶座上生著悶氣,忽然身子一震,似乎明白了兒子的決心,無奈的嘆息一聲,再也不敢和這位成熟、老辣、善于權謀、威嚴無雙的皇帝作對——這是此時此刻他心里頭的想法。 朱見濟明白了,非常明白,徹底明白了。這是無聲的警告,也是一次強有力的誘惑。宮里的女人爭奪的是皇上的寵愛,歸根結底,爭奪的是封號,有什么封號就有什么待遇,行動坐臥、衣食擺設、身后墓葬的檔次都和品位有關。所以每個女人都想當皇后,也都想當太后。他笑了笑,沒有在說什么:“我給哥哥算一卦如何?” “哦?你還會算,學的真多!” “不敢說精通,只是略知一二?!敝煲姖蛑煨α诵Γ骸柏韵笊願W,算起來不難,解起來難?!?/br> 朱見深點點頭:“朕知道?!逼綍r隨口抽出來一句和大臣們斗嘴,朕做的輕而易舉,前兒送來新的鑄錢,我在桌子上扔著玩,感覺是個卦象,解了半天仍舊一頭霧水,還耽誤我批奏折,緊接著耽誤吃完飯,耽誤睡覺,第二天一早差點沒爬起來。 正說著話呢,就見遠處施施然走過來十幾人,為首的那人迎著陽光,只能看到是名女子,她頭上燦爛的金光幾乎遮住臉,手腕上也是堆疊著金鐲子玉鐲子,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 “哎呦,見深,見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