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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見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萬貞兒就消失不見了,她準有古怪!” 孫太后心說,哀家知道她練武,哼哼哼,她還會翻跟頭呢,你們都不知道。 萬貞兒非常機智的去找錢皇后,這位娘娘人品過硬,說出話來誰都相信。她拜倒在地:“娘娘萬福金安?!?/br> 錢皇后早就悲傷的病倒了,躺在床上臉色蠟黃,嘴唇慘淡干裂,奄奄一息的看她一眼,真的是只看了一眼:“你來做什么?” “太子殿下今早特意吩咐奴婢,下午晚上都來探望娘娘,請娘娘且惜悲慟,保重玉體?!?/br> 錢皇后一聽這話,又落下淚來:“難為他想著我?!?/br> 萬貞兒賠笑道:“娘娘您別哭,殿下的派俺來的本意是勸慰娘娘,誰知俺一來,又惹得娘娘落淚,俺如何與太子說呢?!?/br> 錢皇后倍感孤苦的嘆了口氣:“哀家并非他生母,太子能如此,真是孝順?!?/br> 只是不知道能孝順多久,周氏早就開始得意了。 萬貞兒道:“太子常贊頌娘娘您勤愨治中,九嬪有行,化訓內外,亦無愆殃。又夸娘娘您聰明遠識,麗于文辭。前幾日說起娘娘,又說您:慈惠仁義,拳拳若親,繼母若斯,亦誠可尊。俺聽著這話,好似是夸贊古之賢后頌詞。再過些日子,也是兩宮太后并尊,娘娘您是元后嫡母,理應掌管后宮,即便是兩宮太后,也是以您為尊?!?/br> 錢皇后倍感安慰,她雖然不熱衷于權力地位,也知道這代表什么,又想起這幾日周妃那趾高氣昂的態度、伶牙俐齒的說著胡皇后舊例,又嘆息道:“只怕見深不能違逆生母?!?/br> 萬貞兒微微一笑,她有這個態度就好辦了,錢皇后在宮外名聲極好,若是她也能支持自己,有太皇太后和太后,再加上皇上用權勢挾持,不愁周妃不安分。她又叩首,從懷里摸出一塊玉佩,一個香囊:“這是大行皇帝的舊物,殿下命我給娘娘送過來,您睹物思人也好,或是供在佛前也好,只求您保重貴體?!?/br> 錢皇后心里頭舒服多了:“點了點頭,你代哀家謝謝見深,哀家如今以了無牽掛,別讓他為哀家為難,背上一個忤逆生母的壞名聲。哀家若要出家為尼,那也不錯?!?/br> 萬貞兒:得了,我算是白說了。 她臉上不動聲色,再拜,退下了。 她抽空去乾清宮外沿著宮墻一溜低矮的小房子,把胸勒平,換了一身小火者的衣服,頭上戴著氈帽。悄無聲息的潛入更衣處。這兒的小火者認得她。 就在華蓋殿的角落里,有一個小屋子,那是皇帝更衣的地方。 更衣不只是更衣,也是解手的地方,因為解手之前必須要脫衣服?;实鄣拿岱?、禮服、朝服雖然各有差異,但都是三層外三層,還有兩層腰帶和玉佩組,解手的難度相當于后來的女生披散著長及小腿的長發、穿著長到腳踝的寬松風衣和闊腿褲、闊腿褲里還有兩件疊加的連體褲,然后!要上蹲廁。呵呵。呵呵呵。不脫兩件衣服,連里面的的褲腰帶都摸不著。 這里也有床,給皇帝坐著脫衣服用。 萬貞兒在這兒坐了一會,這地方一點味兒都沒有,雖然因為國孝停止用熏香,但木頭中殘留的香氣還是很濃。屏風后的小木屋里有馬桶,現在關著門,擋著屏風,就好像是個普通的屋子,窗臺上擺著水仙花和一盆小橘子,火盆旁邊放著一壺水,應該是開水,旁邊的茶幾上有點心。 她聽見有人開門進來,夏時道:“大膽!敢坐在御塌上!” 朱見深一看她的身材,就知道是萬jiejie,小火者沒有這么豐滿的!他連忙呵止:“住口!關門?!?/br> 一關門,他伸著手就奔著萬貞兒去了,抓住她的手,喜形于色道:“我告訴那些老先生們,那姜湯是你的建議,老先生們的臉色有點奇怪,可能是凍的。咱們是不是應該管飯?” 萬貞兒拉著他的手笑道:“是該管,但不能太快,哪能一下子都想起來?都是早晚兩頓飯,是不是?” “是啊,快要餓死我了?!?/br> 萬貞兒道:“一會我想辦法,你” 朱見深撒開手:“快快快,服侍朕更衣,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萬貞兒和夏時一起上手,把他脫的只剩下棉襖棉褲。 朱見深抽空道:“當年衛子夫以更衣入侍,武才人亦以更衣入侍,這是個好地方?!?/br> 萬貞兒嘻嘻一笑,吹口哨~ 朱見深松了口氣:“呼……跑到這兒來,孤就快憋不住了。你們都出去,你,你這個美貌的小火者,服侍孤穿衣服?!?/br> 夏時:“咦?”他連忙退出去。 萬貞兒笑嘻嘻的慢悠悠的幫他穿衣服:“殿下,冷不冷?” “不冷,咦,手冷,快讓我暖暖手。??!你的胸,怎么,怎么不見了?” “勒住了?!?/br> “別啊,別勒壞了!快解開!” 萬貞兒急著說正經事:“回去讓你看?!?/br> “好!就這么說定了!”朱見深目光灼灼:“你說吧!” “周貴妃她……”萬貞兒忽然頓住了,周貴妃雖然氣勢洶洶,可是她啥也沒說我就躲開了,這,我要是如實說了,顯得我無事生非,我要是隨口說點什么,她可沒法辯解,她們母子的關系若好了,定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想到這里,她的心砰砰跳。 朱見深著急道:“她是不是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是不是說你又老又丑?你別聽她的” 萬貞兒:“嗯,你怎么知道?” 朱見深心說還有更難聽的話我沒跟你說呢,我被氣哭過:“聽她說過,她罵你了?” “沒有,我見勢不妙躲起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