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他改名為徐有貞,以此抹去自己過去的過錯?!?/br> 朱見深道:“于少保沒用他?” 杜貞英想說沒用,卻又不確定是否有人從中作梗,保險起見:“不知道是誰反對,最終沒用?!?/br> 萬貞兒道:“那他跑到王爺這兒來,想要干什么?見深可沒有官給他做?!?/br> 杜貞英卻道:“不然,你不知道王府長史司?!?/br> 朱見深哭累了,蜷在她腿上:“那是什么?” “長史,掌王府之政訟,輔相規諷以匡王失,率府僚各供乃事,而總其庶務焉。凡請名、請封、請婚、請恩澤,及陳謝、進獻表啟、書疏,長史為王奏上?!?/br> 朱見深震驚了:“還有這個?” 杜貞英隱隱的有些同情他:“是的?!逼渌耐鯛斖ǔ幸恍┡笥?,門人,清客,結交朝中有才華的閑散官員,民間才子,府邸中也會養著歌姬戲子。 只有我們這位小王爺,太苦了,只有兩個老嬤嬤一個健壯宮女陪他玩,出府也只是聽評書、聽戲,下館子,和普通人家的少爺沒什么差別。人家讀書都有名師指導,皇上也不給你安排什么名師……唉,這話我不該說。 又回去靜靜的等,小朱寶寶悶悶不樂,不想出府玩。 杭皇后堅持不懈的想和皇帝或太子談一談,不要過于親近朱見深! 朱祁鈺覺得她腦子有病,又壞又蠢還自作主張,還是新歡唐美人天真善良乖巧可愛,身材纖細,渾身上下又香又軟,白皙如玉,一絲瑕疵都沒有。那柔若無骨的小手,還有朱唇……不能再說了。 朱見濟和爹爹的看法相同,只是他不能把嫌棄寫在臉上,等杭皇后離開后,寫信給哥哥吐槽此事。也不好意思直接寫上‘我娘懷疑你要毒死我’,只是寫‘母后近來越發無理取鬧’為了避免被人偷看信件,無理取鬧四個字寫的是多繞了幾個彎彎的大篆. 他們把大篆當成‘**’來用,寫出來的效果是‘母后近來越發的****’呵呵,怎么看都不是好話,一眼就知道意思,要想知道的更清楚一些,就用篆字詞典來對照。 朱見深接到信時有些緊張,看完之后寫回信,吐槽‘我娘周妃還不如你娘’,其中吐槽了周大蓮試圖派人來這里要東西——尼瑪都被圈禁了還不忘貪財! 萬貞兒去拜訪金英之前先去章福:“章爺,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章守義張了張嘴:“唉,又掉了兩顆牙?!?/br> 萬貞兒笑嘻嘻的恭維他:“興許您老人家要返老還童,發白再黑,齒落更生了?!?/br> 章守義白了她一眼:“咱家一心向佛,不是那些亂吃藥的道士??茨忝鎺С钊?,來這里定然有事?!?/br> 萬貞兒笑道:“爺爺真是鐵口神斷!”她笑嘻嘻的坐在旁邊,抓了個草莓丟進嘴里:“昨兒在外面聽說了金刀案,這是怎么回事?您給我講講?!?/br> “你不知道?內廷傳的沸反盈天,你居然不知道?” 萬貞兒詫異道:“恍惚聽說過,那時候我剛到見深身邊,一刻都不敢離開,哪有時間聽閑話?!?/br> “阮浪、王瑤兩位內宦之死,你沒聽說過?” 阮浪是成祖時入宮的太監,資歷老,服侍過英宗,負責看守南宮。在南宮期間服侍英宗很盡心,英宗把自己用過的金刀送給他做生日禮物。阮浪的手下王瑤看到金刀,特別喜歡,阮浪就把金刀送給他。 王瑤和一個錦衣衛指揮使交好,偶然說起這金刀的來歷,那錦衣衛指揮使就誣告這兩個太監和太上皇勾結,圖謀復辟。這兩個太監很有道德,寧愿被拷打也不說太上皇要復辟,后來王瑤被凌遲處死,阮浪也死在獄中。 在那之后,才徹底鎖死了南宮的大門,鑰匙孔里灌鉛,砍掉了南宮內外的樹。 “??!是那件事!”萬貞兒臉色微變,這件事她聽說過,沸沸揚揚的傳了很久呢,遲疑了剎那:“章爺,我想找金爺打聽一些事,您覺得我拿多少禮,才能進門?” 章守義斟酌了一下:“你要問什么?” 萬貞兒便把徐有貞的事如實說了:“我想打聽打聽徐有貞其人是怎么回事,還有皇上對沂王到底是……” 章守義一擺手:“安之若素。徐有貞只不過是個賭徒,至于皇上的態度,我不清楚。假若他心中有何決斷,也不會告訴金英?!?/br> “為什么?” “金英因為貪贓枉法的事情,幾次被查問,現在被廢黜沒有實權。得勢的太監是興安,專權用事,佞佛甚于王振、金英。才修了一座大隆福寺,費銀數十萬。他一心巴結皇上,你想要走他的門路,難如登天?!?/br> 萬貞兒嘆了口氣,揉著頭,又抓了一把草莓:“那該怎么辦,見深天天以淚洗面” 章守義冷笑一聲:“你把他當自己兒子了?” “沒有啊?!?/br> “那他哭他的前程,你愁什么?!闭率亓x有更難聽的話沒說,哪怕沂王被皇帝賜死,也不一定會賜死你,即便要賜死你,你也能跑。 跑不了就是一死,那又如何?在這娑婆世界之中,就是無邊苦海,阿彌陀佛。 萬貞兒無語了,章爺真是頭腦清楚,難怪在太后身邊伺候了那么多年沒遇上過難事,到了緊要關頭就托詞生病抽身退出。她含含糊糊的答應下來,又靜靜的陪坐了一會,見章守義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打盹,就起身離開了。 回去對朱見深說:“金刀案是舊事了,皇上提防的是太上皇,你還小?!?/br> “是啊,我還小?!敝煲娚畎l了一會呆,又看向旁邊伺候的小廝,把手里的扔在桌上:“不看了,出去玩。我還小呢?!?/br> 自那之后,沉迷于聲色犬馬,偶爾寫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