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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楚可萱,她說她現在有事,讓我一個人去,改天再一起去。 我在餐廳店點了一些菜,讓服務員給我拿兩個盒飯,付了錢,便拿著這些盒飯去找許偉澤。 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很疲憊很無力,電話接通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喂,樂米?!?/br> 我以為是我所想的,殊不知,他是被楚可萱的話給洗腦了,腦海里回蕩著的,統統都是“他的事不比我的事重要”這句話,以至于他在找工作的路上,像丟了魂魄,無精打采。 “偉澤,我現在過去找你吧,我們一起吃晚飯?!蔽疫呥^馬路邊說道。 此時此刻,許偉澤腦海里仍回蕩著那句話,心里被所有的傷心難過所填滿,根本沒心思去聽我到底在說什么。 “喂,偉澤?許偉澤?”我聽不到電話里頭的聲音,喚了幾聲。 許偉澤聽到有人在呼喚他,立刻回過神來,想起剛剛耳邊模模糊糊的,似回蕩著我的聲音,疑惑的問道:“樂米你說什么?我剛剛在想事情,沒聽到,你再說一遍?!?/br> 我無奈,嘆了口氣,重新說道他:“我說!我過去找你一起吃飯!” 許偉澤聽起來的聲音,沒有了以往的開心,有些無力,似一個冰冷的機器在與我說話,“哦,好,過來吧,我在我家樓下等你?!?/br> 他已到了出租屋的樓下,這里的兩邊擺著一些塑料椅子與塑料桌,可能是夏天的時候,供別人乘涼坐的吧,現在天氣微涼,三四張只有一兩個人,他打算在這里和我一起吃飯。 我到的時候,遠遠地看到許偉澤,坐在他家樓下的塑料椅上,正垂著頭,看著地面發呆,臉上沒有了以往的陽光帥氣,無精打采的,連那雙眼睛都失去了色彩,整個人像丟了魂魄。 我拎著幾個盒飯過去,可能腳下的鞋都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也喚了他幾聲,可他就是怎么也聽不到,頭也沒抬起來一下。 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擔心,本來,我是不怎么擔心的,因為我相信他,可是,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不過才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讓他變成這樣? 以前的那個許偉澤,不是挺自信的嗎? 難道,今天下午他處處碰壁,所以才這么頹然、挫??? 我是不是害了他,讓他好好的一個家,變得無家可歸? 我看著他仍呆愣愣地看著地面,陷入了沉默,一會兒,待我回過神來時,他還沒回過神來,我心里既擔心又歉疚,大聲喚道:“許偉澤!” 他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愣怔了一下,然后才回過神來,抬起頭見我站在他面前,仿佛這才看到我,又嚇了一跳,無精打采的臉龐,揚起一抹微笑,道:“你來啦?” 站起身,本想帶我去吃飯,可彎起腰的時候,卻發現我手里拎著幾個盒飯,問道:“你買了?” 我看著他俊朗的臉龐,根本沒有發現一絲疲憊,為什么會這么頹然呢?真的是因為找工作處處碰壁嗎? 我不經意間的,把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淡淡的說道:“嗯,我買過來了,就在家里吃吧?!?/br> “那在這吃吧,我幫你拿?!痹S偉澤指了指旁邊的塑料椅子,接過我手里拿著的飯盒,說道。 “在這吃?車輛來來去去,多不衛生?!蔽抑苯诱f道。 這人一不自信起來,什么事都能想得到,許偉澤聽聞,停頓了一下,發現現在的我,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以前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他呢?淪落到需要在街上吃。 我看出了他有些不開心,他在工作已處處碰壁了,我不希望一到家,又因為而糾結在哪吃這件事,揚起一抹妥協的微笑,說道:“沒關系,在這吃也可以?!?/br> 許偉澤瞬間覺得,我是在可憐他……他想改口去樓上吃,可我已搶過他手里的盒飯,打了開來,許偉澤便不好再說,無力地坐回塑料椅子。 “你找工作的事,怎么樣了?”剛把所有飯盒都打開,我心里還是忍不住問道。 許偉澤也不驚訝,看來是楚可萱跟他說的,眼皮盯著塑料桌子,淡淡的說道:“處處碰壁?!?/br> 果然,結局如我所料。許叔叔在商界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那些低層,或者是與他平等的人,當然愿意配合,那些高層,懶得理他到底是誰的兒子,許偉澤又未曾接觸過這方面的工作,自然會處處碰壁。 最終,我還是害了許偉澤。 “沒關系,你可以的?!蔽覈@了口氣,揚起一抹純凈的笑,在這滿是污染的城市里,顯得格外的清晰,似乎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力量。 一如現在的許偉澤,縱然心里對我充滿了誤會,可看到我這抹笑容,又散發出真誠的安慰他,心里對我的誤會,立刻消失不見。 或許是可萱聽錯了吧。 許偉澤剛想到什么,俊朗的臉龐就揚起一抹,陽光而又帥氣的笑容,在這逐漸漆黑的天色,成了鮮明對比,“樂米,一會吃完飯,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找工作?” 有樂米在,仿佛給我充滿了力量那般,肯定找多久都不會累。許偉澤心想。 然而,他并不知道我有這種想法:覺得他現在的情況與待遇,全都是我害的,陪他一起去找工作,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再則,晚上我也沒什么事,“好呀?!?/br> 許偉澤開心得,所有的陰霾都消失不見,又回到了平日里的他,仿佛剛剛又失魂落魄又頹然的,不是他本人。 連面前的飯菜,他都突然覺得美味了起來。 吃完了飯,我們把所有的盒子都扔到垃圾桶里,開啟尋找工作的路程。 起初我還不怎么相信,覺得這個世界,不可能能被一個人,一手遮天,到越到最后,使我不得不選擇相信,這是真的。 整個過程,一踏進去,面試人仿佛都會習慣性的,拿起一張紙,與許偉澤對比了起來,有的拒絕比較委婉,有的直接告訴他,他不可面試,然后問我是否要面試,這里可以招女生。 我們走出,已不知是第幾間的店鋪,我與許偉澤都找得汗流浹背,我側頭,眼看著他又越來越頹然的樣子,我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還可以再找?!?/br> 我想到什么,提議道:“要不,我們明天再找吧,從小公司開始?!?/br> “這種店鋪都收到消息了,何況是小公司。而且,我下午就是從小公司開始找的?!痹S偉澤對我笑著說道。 笑容有明顯的無力與無奈,但有幾分,隱藏在深處的堅毅,如楚可萱所說,像只打不死的蟑螂。 我的笑容瞬間有些尷尬,原來你從下午就開始找了。 “沒關系,這里不行,大不了,我就去別的城市,或者是別的省份。我就不相信,那里他還可以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