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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妄想癥,這種病是由于視覺神經受損而導致的錯亂,臨床表現就是會習慣性的以為自己熟悉的人被別人冒充了……但你別害怕,這并不是什么疑難雜癥,很快就會好的?!?/br> “妄想癥?”我覺得他才是臆想狂,“你別逗我行嗎?你的意思是那個女的真是沉默?我的父母真的死了?” 他突然不說話了,或許這兩件事情都太過殘酷,他選不出來讓我面對哪一個。 但我絲毫不覺得他的反應具有參考價值,所以我兩個都不相信。我才不會得什么精神病,他這樣說,不過就是找理由害我,他在騙我,所有人都在騙我! 或許段霖也沒死——連沉默都是別人假裝的,說不定段杭一殺的那個其實是假的段霖! “算了,不說這個,你先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蔽乙_話題,“我想回中國,你讓不讓我回去?”我打算先從他嘴里套話,他要是不讓我回去,那他和沉默肯定是一伙的! 段杭一有些疲憊,卻朝我說道:“當然可以,但你要先接受治療,剛才的醫生說了,這種病雖然不常見,但治愈難度不高?!?/br> 看吧,看吧,裝出一副為我好的樣子,其實根本就是緩兵之計,我才不會上當! “接受什么方面的治療?”我沒有拆穿他,而是不解地說道,“精神類的疾病一般不是靠藥物嗎?你不會把電擊器用在我身上吧?” 我是學畫畫的,上學的時候接觸過美術心理學,老師也總喜歡舉例一些心理疾病給我們聽,包括人格分裂、解離癥等,卡普格拉妄想癥我之前也聽過,多半都是藥物治療,早先有不正規的精神治療中心會用電擊器來給患者制造應激反應,發病的時候就會想到那種痛苦,就會下意識地回避病癥。 “怎么會呢?”段杭一溫柔地看著我,“院方還在開會,但我保證,不會讓你受苦的,你千萬要相信我?!?/br> 他像是不想忤逆我的意思似的,進接著說道:“無論誰被換了,我都是真的,你不是今天剛認識我嗎?一個陌生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你,對不對?” 我心里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雖然是個陌生人,但你和沉默可是一伙兒的! “那我什么時候能離開醫院?”我說道,“我發誓我不會大喊了,以后能讓他們不要給我打鎮定劑嗎?這樣的感覺太難受了,我寧愿被電擊?!?/br> 段杭一的表情有些心疼,他摸摸我的頭發,說道:“不會了,我不會再讓他們這么對你了?!?/br> “嗯?!蔽曳笱艿卮饝艘宦?,閉上眼睛裝睡,心里卻在盤算著怎么逃跑。但段杭一始終很擔心我的樣子,片刻也不肯離開,無疑增大了難度。 好在醫院那邊很快得出了治療方案,說先保守治療,意思是可以回家,但要定期來檢查。我求之不得,哄著段杭一帶我離開,而在他帶我出院之后,我胡攪蠻纏地用借口把他支開,然后不顧保鏢的阻攔,攔了一輛出租車,讓他帶我去大使館。 因為我的情緒看起來很緊張,還要去大使館,司機自然以為我遇到危險了,于是連忙踩下油門,預備帶我離開。而這個時候,段杭一卻拿著我要的東西回來了,發現我要走,想也不想地就追了上來! 徒步追車我還只在電視劇里見過,還是那種狗血瑪麗蘇神劇,畢竟人跑的再快,能有車快?明知道追不上,還是不要命地跑,難道光是為了顯得自己腿長嗎? “你到底是什么人?”司機也怕惹麻煩,有點不想載我,“這太危險了,我覺得你應該跟他道別?!?/br> 我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竟然還在追! “不用了,請繼續開?!蔽抑刂氐匾性谧紊?,疲憊地說道,“他是個殺人犯,他殺了我丈夫,我這是在逃命,請你送我去中國在這邊的大使館,謝謝?!?/br> 司機終于不再說什么。 我的腦中卻始終回蕩著他迎風奔跑的樣子,像是扎眼似的,讓我有點想哭,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抹了抹眼睛從后視鏡里往外看,打眼卻看到車后面的馬路一團亂糟糟的場面! 刺耳的剎車聲自身后傳來,瞧這架勢,竟然像是出了車禍! 第080章 難道我真的病了嗎 “上帝啊,真是天大的不幸?!彼緳C顯然也看見了那場連環車禍,當即悲憫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視線若有似無地從后視鏡里看我,“愿上帝寬恕你?!?/br> 我又怎么看不出他的眼神?但段杭一對我來說就是個殺人犯,即便他因為我而發生了車禍,也是他自己活該!放著好好的車不開,跑來追車,本身就是擾亂社會治安,除了事情,更是怪不得我。 “你確定不下去看看嗎?距離并不遠?!彼緳C放慢了車速,“我能看的出來,你走了,他很傷心?!?/br>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說道:“你看錯了,他不是傷心,他只是想控制我?!?/br> “好吧,如果你堅持這樣認為的話?!彼緳C見到我冷漠的表情,自然不會再說什么,聳了聳肩,平穩地將車開到了當地的大使館。 我付了錢,向帶我來的出租車司機表示感謝。 但他因為之前我對段杭一的態度,并不覺得我是一個好人,反而教育我說道:“你能對一個陌生人這么和善,為什么不能給愛你的人多一點寬容呢?” “你誤會了,他……”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便聳了聳肩,說道,“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再見?!?/br> 說完,我沒有再理會他的話,轉身走進了大使館,跟前臺說明情況,我說我是來報案的,我的未婚夫被人殺死了,那個人還企圖誣陷我有精神疾病,并對我實施非法拘禁。 大使館很重視公民的人身安全,一聽情節這么嚴重,當即就派了專員來和我確認事情的經過,如果情況屬實的話,他們會替我向當地警方交涉這起案件。 接待我的人叫劉元,是個年輕男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他和我說了一會兒,便拿著我的身份證去核實信息,我在接待處等著,一連過了十幾分鐘他都沒有回來,漸漸的,我感到非常焦灼,不安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內心,我幾乎想要沖出去找他,但我知道要保持鎮定,如果他們也不幫我,可能就沒人能幫我了。 又過了幾分鐘,劉元回來了,還拿著一堆打印的材料過來,連同我的身份證。 他戴著一架黑框眼鏡,一邊看資料一邊往我這邊走,我盯著他朝我走過來的動作,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感覺這個人,好像不是我剛才見到的那個! 雖然他和劉元有著一樣的長相,說話的聲音都一樣,但我就是篤定,這個人不是劉元,起碼不是我剛才見到的劉元! 他想干什么?他拿著我的身份證離開了半個小時左右,又拿了一堆材料回來,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