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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維維摟在懷里的行李包,面上肌rou也略微松散了些:“她不是壞分子,你們按照規矩來,讓她住著就行了?!?/br> 說完也不多留,沖夏維維點點頭就走人了。招待所的人倒是挺尷尬的,這次出面的不是之前給夏維維弄炒飯吃的小姑娘了,而是個中年男人,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這也是沒辦法……” “能理解,這個太沉了,還要勞煩大叔幫我弄上去?!毕木S維笑瞇瞇的說道,她這邊剛上樓,那邊小王同志就陪著派出所所長過來了,所長掃了一眼她房間,點頭道:“事情到這兒就算是完了,你勾結資本家這罪名也洗清了,后面你討債的事情,因為沒有借據之類的東西在,我們也沒辦法出面,你自己想辦法可以嗎?” 夏維維忙笑道:“可以的可以的,所長放心,要實在是要不到,我也沒辦法,只好我們村子自己掏這筆錢了?!?/br> 所長點點頭,頓了一下才問道:“聽你們村長你,你幫忙抓過敵特?” 夏維維恍然大悟,她原先還想著,后世的不管是還是電視,總是將革委會妖魔化,進去了就是出不來,就算要出來要是會受大罪或者大出血才行的,她就嘴炮了幾句就被放出來了,也實在是太容易了點兒,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個事情在里面。 雖然當時對夏維維并沒有明面上的表揚,那也是因為夏維維自己不想要宣傳,可這大小也算是功勞一件兒。要不然,羅隊長能輕易將王大夫的房子賣給她? “我們大隊長客氣了,我就是機靈了點兒?!毕木S維笑的很謙虛,這說法倒是不謙虛,所長忍不住挑了挑眉:“你在看人方面,是不是有特長?” 要不然,怎么就能認出來誰是敵特,能出手幫忙抓捕呢?在火車上,還能認出人販子,將人販子給一網打盡,見過的那一伙兒還能說是她見過面能認出來,但沒見過的那一伙兒怎么說? 夏維維沉吟了一下,有些拿不住所長的意思。 “這個,也不能說是擅長看人吧,就是比較……”夏維維有些卡殼,眨眨眼,再次重申了一下:“機靈,對,我就是比較機靈?!?/br> 連小王同志都忍不住笑了一聲,被他們所長看一眼之后就又將剩下的笑聲給吞回去了。 “是這樣的,我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彼L沉吟了一下才說道,夏維維眨眨眼,有些慌,該不會是讓她去辨別敵特吧?天哪,她可真沒有看人的本事,就算是要辨別,那前提也得是先給她時間,讓她找鬼魂來幫忙。 可H省她認識的鬼魂,也就章明一個,而章明,還是被迫害死的,他爹……對了,這事兒要是能辦成,她說不定就能將章明的父親給帶走了嗎? 夏維維心思急轉,這事兒充滿了危險性,她要是拖延時間,那所長肯定能猜出來她并不是看人很準,說不定會以為她室友什么詭異手段,再嚴重點兒,可能會猜測她才是敵特,想要謀劃更大,所以才隨意扔出來一兩個旗子。 “您說?!毙睦锏嗔?,面上卻不敢顯露,她還不能拖延時間,慢吞吞的說出這兩個字,又趕忙補充:“我就是個小人物,是個知青,大的忙可能會幫不上,小忙一定義不容辭?!?/br> “是這樣,我們省第一藥廠丟了一份兒文件?!彼L說道,夏維維嘴角抽了抽,又是文件,現在的敵特都流行偷文件嗎?他們就不能偷點兒別的東西嗎?藥廠嘛,又不是兵工廠,東西太大帶不出去,一兩片的藥,這還是能帶出去的吧?你們就不能偷一瓶藥什么的? “這份兒文件很重要,你年紀小大概不知道,十幾年前我國才結束一次鼠疫,那一次,我國死亡人數幾乎高達數百萬?!彼L沉聲說道,只聽著那個數字,夏維維心臟就緊縮了一下。 “一直到數十年前才算這算是將這事情給控制住,然而我們得到消息,有敵特準備在我國某些地方投放鼠疫病毒,第一藥廠接受上面命令,提前研究針對鼠疫的藥材?!?/br> 這事兒可嚴重多了,夏維維幾乎要將自己縮起來了,她要是能辦成這事兒,那她可就真真正正的有出息了,以后別說是一套房子了,十套估計都不成問題。 不不不,眼光不能那么短淺,不能只看得見房子——沒辦法,穿越前就是小人物,窮盡一輩子也買不起一套房,衡量財產的方法就是用房子來估算的。 她應該看的長遠點兒,這事兒要是半成了,她就在領導,說不定還是大領導跟前掛上號了,那可就真是走上人生巔峰了,以后若是從政,這就是政治資本了啊。 可再從她的能力上看,她若是辦成了,那少不了有人追問她用的是什么辦法。一個謊話得千千萬萬個謊話來圓,她到時候,又應該用個什么樣的借口呢? 夏維維簡直一籌莫展,就像是在一個十分饑餓的人面前擺放上一個有毒的餡餅一樣,她應該怎么樣才能安全的將這塊兒餡餅的邊緣給啃掉呢? 得,夏維維忍不住嘆氣,就沖她剛才那個念頭,她自己潛意識的,就替自己做出了決定——啃掉餡餅的邊緣,最美味的餡兒,放棄掉。 只是她擔心自己控制不了啊,吃都吃了,吃到餡兒了卻要忍住,這多殘忍啊。 “現在我們已經查到三個嫌疑人了,若要一個個排除,大概需要半個多月時間,但時間不等人,鼠疫一旦爆發,那對我們國家絕對是一個不小的傷害。你要是能幫我們這個忙……”所長說道,笑著放出大餡餅:“我們感激不盡,也定然會對你作出表彰的?!?/br> 現在國家太窮,主席都說了,人多力量大。要是突然死很多人,那可就國家的一大損失了。 最重要的鼠疫這東西,傳染性非常強,誰也不知道哪天就能傳染到誰身上去。 夏維維有些牙疼,要是沒找出來呢? 像是看出她心里的疑問,所長同志一臉正氣:“若是夏同志沒找到,我們也不會懷疑夏同志和敵特分子有什么勾結的?!?/br> 夏維維就覺得自己臉上的肌rou僵硬了起來,不會懷疑她和敵特有勾結?她本來就和敵特沒有勾結好不好!什么叫不會懷疑?因為有懷疑,才會說出懷疑這兩個字的好不好? “我們只是會懷疑一下夏同志前次辨認出敵特的方法?!彼L同志繼續說道,夏維維有些牙疼,這一切的事情是怎么發生的呢? 起因是她想要來H省弄個師父拜一拜學醫,然后呢就找上了林長征,但她沒想到董璉亭是個眼瞎的,將個白眼狼當知心朋友,于是被林長征給舉報了。為了逃離革委會呢,她就找上了派出所。 原以為,她用抓人販子的功勞換取派出所的幫忙,正好將派出所給的表彰給用上,人情就算是一筆勾銷了。沒想到,所長同志居然是個人真的不得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