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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殿下雖然這么問,但卻也不意味著她就真的愿意娶自己,更何況正夫郎是娶,妾侍也是娶,以他的身份,是不該有這種癡心妄想的! “本殿要了你,自然應該給你個身份,難不成你愿意無名無分的跟著本殿?”宇文凌夜其實剛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皇父說的沒錯,道理也是這么個道理,她既然要了寧昀,給他個名分也是應該的。 寧昀抿唇不語,覺得這話實在是不好回答,他自然是不愿意的,哪怕他心里對宇文凌夜的感情并不單純,但也不愿意像是玩物一般被當成討好的禮物送到皇女府里,那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怎么不回話,舌頭被貓兒咬掉了?”宇文凌夜聽不見回話,有些不悅的問了句。 “寧昀不知道該說什么?!睂庩罌Q定實話實說,反正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你就說想不想嫁給本殿吧?”宇文凌夜有些不耐煩的動了動身子,轉回頭看了寧昀一眼。 寧昀沉默了一瞬間,然后才回答道:“如果殿下愿意娶,寧昀自然愿意嫁,如果殿下不愿意娶,寧昀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讓殿下為難,這種事,終究是要看殿下您的意思,寧昀的意愿并不重要?!?/br> 寧昀沒有拒絕,因為他舍不得拒絕,如果宇文凌夜真的愿意娶他,于理智,于感情,他都是愿意答應的,畢竟他現在已經入了皇女府,就算是離開,也不可能清清白白的離開,更何況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宇文凌夜的影子,能夠嫁給這個人,是他高攀了! 只是,就算是愿意,寧昀的話語中也難免帶出了一絲埋怨,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的意愿根本就不重要,不然他又怎么可能被會送來這里,又怎么可能無名無分的在皇女府里住了這么久,但凡他的意愿有用,他也不會讓自己淪落到如此境地。 寧昀不是沒有掙扎過,他很小的時候就被家中的兄弟姐妹欺負,那個時候他還不懂得隱忍的意義,或者說隱忍的還不到位,而當他以為自己已經隱忍到了一定程度,無法再隱忍的時候,便學會了掙扎,只是結果如何呢,無非是讓自己落入到更加悲慘的境地,而且不僅是自己,還有被牽連的父親一起。 寧昀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在自己八歲的時候,母親不允許他再進宮讀書,他不愿意,和母親頂了句嘴,母親大怒,就連父親求情都沒有用,還連累父親和他一起被關進了祀堂,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進,他和父親被放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了…… “你這是在埋怨本殿?”宇文凌夜的語氣有些危險,她并不喜歡這種指責,哪怕她真的沒有顧及他的意愿。 “不,寧昀是在感嘆自己的卑微?!睂庩勒Z中帶怨,但卻不覺得自己是在埋怨誰,如果真的要怨,也是怨他自己,怎么就出生在了寧家,怎么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子! 雖然沒被人埋怨,但宇文凌夜的感覺卻更加不好了。 卑微?是她讓他覺得卑微了?一時間,宇文凌夜也沉默了,倒是寧昀再次開口道:“殿下,水快涼了,您要加些熱水嗎?” “不了,你回去吧?!庇钗牧枰估渲曇舻?,情緒明顯不太正常。 寧昀以為宇文凌夜生氣了,想要解釋什么,卻無從開口,頓了一下,行了個禮,緩步退了出去。 寧昀想,哪怕自己隱忍了這么多年,卻還是有忍不住的時候,這種言語上的發泄實際上并沒有什么意義,只會讓宇文凌夜這位皇女殿下覺得被冒犯罷了,真是太不應該了。 想到這里,寧昀自嘲的笑了笑,有的人生而尊貴,有的人生而卑微,宇文凌夜屬于前者,而他屬于后者,兩者之間天差地別,任何不該有的奢望,都是對自己的殘忍,也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因為終究不會實現! 而在寧昀離開之后,宇文凌夜在浴桶里坐了好一會,直到水溫漸漸變冷,才突然嗤笑了一聲:“切,一個男人罷了,何必那么在意?!?/br> 是啊,一個男人罷了,雖然看上了,但也沒覺得如何,也不過就像是養了個美麗的寵物在身邊,她又何必因為一個寵物而多費心思。 接下來的幾天,宇文凌夜一直都很忙,她自己的工作原本就不算輕松,現在又加上了屬于宇文凌晨的大部分工作,有時候忙起來連飯都顧不得吃,真是恨不得一天當作兩天用,很多時候忙累了,就直接在宮中休息了,連回府的時間都少了,更不用提見到寧昀了。 宇文凌夜因為太忙才沒有回府,但這在寧昀看來,卻是因為生氣才不愿意回來見到他,不過轉念一想,卻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這里是皇女府,宇文凌夜又怎么會因為他而不回來呢,他這般想實在是太過自以為是了,那人不回來,大概是有更好的去處吧,說不定那里會有更多的美人等著她呢。 …… 【09】代價 “主子,您先走!”戴著面具的暗衛語氣絕然的說道,留下,就意味著死亡,但為了面前的人,他義無反顧! “別廢話,一起走!”宇文凌晨神情嚴肅,臉色卻有著異樣的潮紅,她握著暗衛的手腕,十分強硬的想要帶著人一起逃跑。 宇文凌晨負責追查南方糧倉的事情,為了得到更加真實的情況,她選擇了微服私訪,而為了隱蔽性,她身邊只帶了兩名暗衛,卻不知那些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一直派人在暗中監視,她還沒有調查到什么,那些人就將她列為懷疑對象而出手了,而她在逃跑的過程中,更是中了對方的迷藥,全身發軟,力氣也在一點點的消失。 貼身保護宇文凌晨的暗衛只有兩個,其中一人已經留下攔人,尚不知死活,現在僅剩下一個,若是再留下,宇文凌晨覺得自己也不用跑了,誰讓她全身發軟,自己根本就跑不了呢。 此時暗衛也發現了宇文凌晨的異樣,神情有些焦急,低聲問道:“主子,您怎么了?” 宇文凌晨是一個很果斷的人,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對,立刻道:“抱我走,先找個地方隱藏起來,快!” “是!” 暗衛是一名男子,身形頗為高大,應是的同時便抱起了宇文凌晨,而他動作雖然很快,力道卻頗為輕柔,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抱著絕世珍寶。 宇文凌晨迷迷糊糊之中還能感覺到一些顛簸,但很快就連這點意識都消散了,直接暈倒在了暗衛的懷里,而沒有了宇文凌晨的拖累,暗衛心思迫切之下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終于在深山中找到了一處十分隱秘的石洞,帶著宇文凌晨躲了進去。 山洞里十分簡陋,甚至有些陰寒,暗衛看了一圈,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先是將宇文凌晨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塊石頭上,然后又脫下了自己的外衣鋪在了地上,這才將宇文凌晨抱過去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