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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柄上!“啊——!”李阿牛大喊一聲,右手的長刀虛砍下去!這一下,阿愁如入絕境,不撒手,立時斃命刀下;若撒手,武器被人繳去,若在戰場上,那也是必死無疑! 當一聲長戟脫手被甩到一邊,阿愁就勢一個翻滾閃到一旁,如果阿牛不是手下留情,那這一下就是非死即傷了!她臉色也煞白,不斷喘著粗氣?!皩Σ黄?!你沒事吧?”阿牛舉著鐵鉤和長刀,一臉擔心。 “我試試!”“這家伙還真管事?”眾人見狀躍躍欲試,紛紛要來鐵鉤比劃?!翱蛇@鉤子怎么能當武器?帶上場去還不得叫敵人笑掉大牙?” “怎么不能?”阿愁鼓著眼睛,“兵器譜中尚有護手鉤,墨子備xue篇里也曾提過,為鐵鉤鉅長四尺者,以鉤客xue者!” 穆南山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沉吟道,“如果對方是匈奴的騎兵…” “一定會被拖下馬來!”阿愁站起來,兩眼放光。 一邊便有人分析,“可是咱們總不能把所有的戟都換做鉤和刀,打造這么多兵器根本來不及,遠水難解近渴呀!” “這個嘛,倒可以用陣法彌補?!蹦履仙綋嶂?,“咱們原本就有長刀隊,只需給他們配上鐵鉤,編成小隊分布在步兵陣列里,若遇匈奴兵沖撞其他人先退開,相信可以發揮一定效力!”眾人聽軍師這么說覺得更加可行,一時信心大增,都歡呼起來! “去把薛富貴叫來!”立時有人撒開腿去請鑄造營的薛統領,薛富貴之前剛得消息說阿愁和李阿牛在主帳前鬧事,正氣急敗壞的趕來,現在又見大家喜形于色的樣子徹底糊涂了。 “老薛,我要三千把鐵鉤,你要多久能打制出來?” “嚇?” 薛富貴一頭霧水,“要那么多鐵鉤干啥?咱也沒那么多料呀!” “能造多少把?” “這——把廢掉重打的鐵器全算上…約莫一千來把吧!” “好!就要一千來吧,要打多久?” 薛富貴揣摩著將軍的臉色,“十、十來天?” “七天!我給你七天!這七天別的都給我停了!缺人手你說話!七天后我要見到一千把鐵鉤!” 薛富貴瞠目結舌,這是哪一出呀!“是!”硬著頭皮接下了任務。 營鋪里好久沒有這么熱鬧了!風箱一刻不停的呼呼鼓著,能燒火的東西都拿來填了爐料!大錘小錘叮叮當當日夜不息,若有人累得揮不動鐵錘,便立刻有人替換上來!一把把鐵鉤打制了出來,為增加握力,還在手柄部分握成了圈!到了第七天的時候,阿愁覺得一雙臂膀針扎一般的痛,鑄造營的每一個人都咬牙挺住,終于交出了一千把鐵鉤! 士兵們也躍躍預試!這七天來,不論對方如何挑釁,陸家軍就是不出戰,每個人吃飽睡足,長刀隊cao練了新的招式,并編排成小隊穿插在步兵之間。終于到了反攻的時刻! 這一天早上吹了一夜的大風將將止住,匈奴兵照例前來挑釁,卻發現漢軍已列隊相迎,守候多時,匈奴統帥哈哈大笑,心想這一次終于能大敗漢軍回去向單于邀功了!仍舊照搬之前的戰法,弓箭手第一輪沖鋒像兩側推開后,cao持長戟的騎兵如同野狼沖擊羊群一般沖進了漢軍的步兵隊伍。然而這一次,沖進去的騎兵就如同陷入流沙中一般,還沒來得及揮舞幾下,便紛紛栽下馬去,空留驚慌的馬匹站在漢軍陣里,偶爾有沒被拽下馬去的匈奴兵,卻也因丟了兵器,還未來得及抽弓搭箭,就被手持長戟的漢軍挑了下去。漢軍很快恢復了陣型,連失去主人的匈奴馬都被迅速牽走。匈奴統帥大感奇怪,卻也沒看清怎么回事,還是親自率領所有騎兵向漢軍沖去! 兩軍交匯,立時馬嘶人喊、戰成一團!這回匈奴統帥總算看出了異樣!只見漢軍中多了一些手持鐵鉤的長刀手,他們手中奇怪的鐵鉤可以用來架住匈奴彎刀,另一手還可以獨立攻擊,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們專挑手持長戟的匈奴騎兵,手中彎鉤一揮,便死死絞住戟枝,就勢一拉,馬上的騎手就被拖下了馬,隨即手起刀落殺人于馬前,就如同宰羊那般利索!不過半個時辰,已找不到揮戟的匈奴兵,接下來步兵戟手開始圍擊剩下的匈奴兵,混戰中弓箭派不上用場,彎刀沒有對方的長戟那么長,兩翼包抄上來的漢軍騎兵又斷了后面的退路,匈奴首領殺紅了眼,想要沖出一條血路!眼前一片戟戈的叢林,突然他胯/下一疼,低頭看見斜后方伸出來的一支戟割住了自己的大腿,他大喊一聲揮刀砍斷了戟桿,另一支又從左方揮了過來!他用刀一格,那戟枝突然倒勾回來!眼前猩紅一片,這便是他臨死前看到的最后景象! ☆、家的方向 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久違了的沸騰!這一戰不但緩解了漢軍被動的局勢,更在所有人心中投下希望的曙光!回營盤時將士們振臂高呼,長刀隊的勇士們得到英雄一樣的待遇!誰能想到,這不起眼的鐵鉤竟然成了克敵利器!陸楓丹未及卸甲,帶著將士們直奔鑄造營!營里的兄弟們累慘了,不少人隨便扒拉個地兒直接倒下打盹,見到將軍凱旋歸來,又一股腦爬起來興奮得詢問戰場上的情況。 陸楓丹在歡騰人群中一眼看見阿愁,她也累的脫了形,臉上卻是少見的燦爛。 “好樣的!”他大步走過去,握住阿愁的兩肩用力一拍,“啊——”阿愁突然慘叫,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陸楓丹抓住了她。 “怎么回事?”她的臉痛苦地皺成一團,抱著右肩,疼得連話都說不出。陸楓丹詫異,旁邊郝師傅解釋道,“這樣沒日沒夜的鍛打,男人的膀子都受不了,何況是個女娃娃!” 陸楓丹掀開她的衣袖,見她胳臂上用布條緊緊纏了一圈又一圈,從手指一直纏到肩膀,眾人心里都有些不忍。她終究是個女孩子,還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家族的小姐,卻在這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的軍營里像個男人一樣做著最粗重的活計。他解開她手上的布條,阿愁見狀想抽回手,卻稍有牽動臂膀就疼痛難忍。布條之下是一雙傷痕累累的手,血泡落著繭子,慘不忍睹。 “快用藥酒疏散疏散,皮rou傷是小事,別傷著筋骨!”其他師傅也覺得不忍心,這幾天也真是難為了這孩子。 “曹平呢?哪兒去了!” 陸楓丹一掃之前的暢快,鎖這眉喊。 “我沒事!曹軍醫一定是忙著處理傷員呢!別麻煩他!”阿愁不習慣被這么多人看著,忙試圖放下袖子,掩住胳臂?!昂螞r這幾天鑄造營的師傅們比我還辛苦,要說也是該大家一起休整——”正說著兩腳突然騰空! “啊——!陸楓丹!你干嘛——放我下來!”發現自己被人攔腰抱起,阿愁又急又囧,所有人都看著呢!這叫她以后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