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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要報應我……讓我的善姐兒受這樣的苦?!眻髴鹕㈩佊竦哪赣H與顏鶴年,報應她……沒有好好待顏玉。 “母親總是這般的怨天尤人?!鳖佊駠@氣道:“善姐兒本已康復,如此蹊蹺的突然復發,母親不該先懷疑是不是人為嗎?”她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陪著善姐兒的顏秀煙,“秀煙meimei倒是關心善姐兒,來得這樣及時?!?/br> 顏秀煙心中是怯顏玉的,那帕子擦著眼淚低低怯怯的道:“我是過來看善姐兒起來起來,沒想到……”她又哭起來,難過至極的道:“善姐兒昨日還說要帶著二哥哥送她的首飾與我一同入宮,誰知今日又這樣了……” 彈幕里立刻警惕—— 大玉兒:她這話什么意思?不會是想把善姐兒復發嫁禍給主播吧?引大家懷疑主播送的簪子有問題? 宅斗爽:主播要小心??!別引火燒身! 顏玉卻是不怕的,如果是剛剛回府那會兒她會怕被懷疑,但如今誰敢懷疑她?況且還有薛老太醫在。 她沒有理會顏秀煙上前站到善姐兒背后,輕聲的道:“善姐兒別怕,扭過來讓大哥看看你的臉?!?/br> 善姐兒肩膀發顫的哽了一聲,拿帕子捂住臉哭出了聲,“大哥別管我了,我命該如此……你們和母親走吧,進宮去吧,別耽誤了時辰?!?/br> 王慧云悲聲哭道:“你這傻孩子說什么傻話?生病了咱們就再治,這次入不了宮,等你好了,還有下次,娘留下來陪你,娘都陪了你幾年了,大不了陪你一輩子!” “母親說什么喪氣話呢?!鳖佊窆首鬏p松的笑道:“既然之前能好,如今說不定只是沒祛除干凈病根,什么一輩子不一輩子的?!彼焓州p輕扶住了善姐兒發顫的肩膀道:“讓大哥看看?!?/br> 善姐兒哽咽的肩膀顫抖,卻終究是慢慢轉過身來。 顏玉拉下她捂著臉的手,看到她淚水漣漣的臉上紅疹又一片一片的冒了出來,只是比第一次見到時要輕一下,都在兩頰上,還沒蔓延的全臉都是。 她哽咽的渾身發顫,攥緊了手指絕望的道:“大哥……我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 顏玉心頭酸了酸,善姐兒到底才是十來歲的小姑娘,正是愛美的年紀,卻因紅疹度過了幾年暗無天日的日子,眼見著可以重見光明了,卻突然又將她所有的希望覆滅掉了。 她今早看到自己的臉時大概絕望到了極致吧。 顏玉對她笑了笑,輕聲道:“我還以為多嚴重呢,只是幾個小紅疙瘩。之前那般嚴重半個月就好了,如今幾個紅疙瘩怎會好不了?”她想拿袖子給善姐兒擦眼淚,旁邊跟著的錦珠忙遞了塊干凈帕子給她。 她接過替善姐兒擦了擦眼淚道:“等會薛老太醫來了,你只管將近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用了什么仔仔細細的與他老人家說,他定是能找出病根,不要怕?!?/br> 錦珠蹲下將地上的鏡子撿起來擺好,也輕聲道:“小姐且放心吧,有少爺替您做主,定能都好起來?!?/br> 善姐兒哭著點了點頭。 這邊正等著薛老太醫,那邊顏鶴山便差人來催顏鶴年,顏鶴年要先入宮面圣便先走了。 盧素月也親自過來,瞧見善姐兒的臉一通的憐憫惋惜,又說她可憐,又替她難過,說是今日本以為她與秀煙兩姐妹可以做個伴,沒想到又復發了。 她那一身華貴和妝容精致的模樣做出關心切切的樣子讓顏玉惡心。 王慧云心中也不舒坦,善姐兒成了這樣,她們母女盛裝來同情善姐兒,她實在是膈應,卻是不知該如何說,只是道:“大嫂快快帶著秀煙去吧,別在這里耽誤了你們入宮的時辰?!?/br> 善姐兒被可憐的背過身飲泣道:“秀煙meimei快隨伯母去吧,不要……等我了,我今日是不能去陪你了,你別為了耽誤了時間?!?/br> 顏秀煙又掉了眼淚,說要留在家中陪她,也不進宮了。 盧素月扶著她的肩嘆息道:“好孩子,你與善姐兒打小一處長大親姐妹一般,你很該留下來陪她,只是你姑母難得獲準召咱們入宮,若是咱們都不去難免失禮?!?/br> 顏玉聽不下去道:“伯母快些帶秀煙meimei去吧,不然秀煙meimei苦練幾年的琴不是白費了嗎?” 盧素月一愣,臉色僵了僵,“玉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顏玉冷笑一聲道:“沒什么意思啊,只是覺得秀煙meimei錯過了這個一展所長,大顯風頭的好時機,不白白浪費了辛苦學的幾年的琴?” 盧素月被噎的想發火。 顏秀煙卻拉了拉她的手,低泣道:“我知道二哥哥如今心煩,那我和母親就不給叔父叔母添麻煩了?!彼蛩齻冃辛硕Y,又安慰了善姐兒兩句,說從宮中回來立刻來看她,便跟著盧素月離開了。 顏玉看著她們離開冷笑了一聲對王慧云道:“母親當真是太好欺負了,這些年您究竟是怎樣忍的?” 王慧云擦了擦眼淚嘆息道:“這些年我一心在善姐兒身上,只求善姐兒能好起來,旁的我都不求了?!?/br> “為何不求?您不求也該替善姐兒瑾哥兒求?!鳖佊窨此溃骸邦伡也皇切¢T小戶,您就算無心掌管內務之事,但善姐兒也是該學的,母親難道想讓人家說顏家的嫡出小姐教養的還不如庶出小姐?母親是過來人怎么如此的糊涂?日后善姐兒找婆家,瑾哥兒說親,您在府中沒有半點話語權是要讓誰替他們做主?” 王慧云被她說的又發愣又愧疚,忍不住掉眼淚道:“我如何不想與盧素月爭這內務之權?如何不知為他們打算?可我一人要照顧善姐兒,還要教養瑾哥兒,我還能分得出什么心?”她越說越委屈,只覺得這些年的酸楚無人能理解。 善姐兒看她如此模樣,也心疼的哭道:“怪我,都怪我,大哥別責怪母親,都是我連累了母親……” 顏玉看著她們母女嘆了口氣,心中卻是定了定,她原本是怕王慧云根本意識不到這些事情。 她上前扶著王慧云坐下放緩的聲音道:“我并非責怪母親,只是替母親不甘,也心疼善姐兒?!彼谕趸墼粕韨?,輕聲道:“如今我知道了母親的苦衷和心思,必定會幫襯著母親,只要母親肯信我?!彼樟宋胀趸墼频氖种?,“在我心中父親和母親就是我的家人,我知道母親心中對我是有些隔閡的,不一定把我當成家人,我不強求母親,但是您要記住我永遠是站在你與父親這邊的,我回來是為了報恩?!?/br> 王慧云手指發顫,她抬頭看著顏玉,當初那個整日闖禍與她作對的小娃娃已經長成了獨立又可靠的清秀少年,打從她回來事事為她們著想,但從善姐兒這件事上王慧云便是感激她的,她只是一時之間羞愧難當,到底是她虧欠了顏玉。 “是母親不好?!彼ゾo顏玉的手哽聲哭道:“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