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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干凈整潔,一塵不染,隔著屏風,魏昭聽見幾個小廝抬水的聲音。 小廝留白樂顛顛地跑進來,“夫人,水備好了?!?/br> 魏昭對幾個小廝態度和氣,“下去吧!” 幾個小廝出去,把門帶上,在門口守著,等夫人召喚。 魏昭睡至半夜被徐曜帶出來,沒有帶換洗的衣裳,她打開柜子,里面工整疊著徐曜的衣袍,在屋里找了半天,沒有一件女人的衣裳,她沒辦法,只好挑了一件徐曜素白的短褂,比量在身上,相當于長裙了。 拿著短褂到屏風后沐浴。 徐曜進門時,看見魏昭穿著他的短褂,露出一小截細白的腳腕,一頭烏黑齊腰的秀發披在背后,濕漉漉的,魏昭坐在炕邊正自己挽發,松松地挽了一個髻。 徐曜看著她,想起一句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徐曜拿著衣裳,“我去沐浴,等我出來一起吃晚膳?!?/br> 屏風后傳來嘩嘩的水聲,魏昭坐在窗下炕上,望著窗外,雨已經停了,夏季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天邊一片晚霞,青石板里已經干了,夕陽照耀下,院子里的梧桐樹葉掛著水珠,晶瑩剔透,水洗過越發青翠。 看屋檐下有一個燕子窩,兩只小燕子探出頭。 徐曜沐浴完走出來,看見魏昭眼睛望著窗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順著她的視線,看見屋檐下的燕子窩,兩只乳燕已經探出半個身子,朝外東張西望,又有一只乳燕探出頭來,隨后又擠出一只毛茸茸的小腦袋,魏昭觀察許久,這一窩一共五只燕子,燕mama帶著四只小燕子。 徐曜覺得小燕子可愛,說;“以后我們也生幾個?!?/br> 魏昭側頭看他,往里挪了挪,徐曜討個沒趣,竟然沒有方才進門時的火氣,魏昭不同他說話,不愛理他,他現在不求別的,有這么個人在身邊,真真實實地存在,只要能看到她就心滿意足了。 他目光往下,落在魏昭的領口,魏昭穿著他的短褂,寬松肥大,領口松散,露出一塊雪白的酥胸,若隱若無的溝壑,魏昭意識到徐曜的目光,攏住衣領。 徐曜的目光又落在她衣裳下露出白皙的腳趾,魏昭趕緊往下拉了拉衣裳,側頭橫了他一眼。 徐曜不覺尷尬,收回目光,“我們在這里還要住一段日子,這里是兵營,條件艱苦,你可能住不習慣,等過陣子我派人送你回侯府,侯府有玉嫣、嫂子弟妹她們,你也不寂寞?!?/br> 說著,他站起身朝外走,“我叫人給你找幾套女人衣裳?!?/br> 魏昭從徐曜的話里聽出意思,徐曜身體的毒已清除,現在不打算有軍事行動,等過陣子有行動,率領燕軍離開夏平關,最后奪取天下。 留白走進來,“請侯爺和夫人用晚膳?!?/br> 兩人對面坐著吃飯,早膳魏昭沒吃多少,現在肚子餓了,她不想把自己餓死,或者損害自己身體,吃飽了,她好尋找機會逃出去,徐曜說過陣子開戰了,不能把她帶在身邊,趁著他離開時,想辦法逃走。 魏昭悶頭吃飯,一會吃下去大半碗飯,徐曜幾口扒拉完一碗飯,留白盛了兩碗飯晾涼,徐曜拿了一碗,心情愉悅,一口氣把晾著的兩碗飯吃干凈了,他的食量一頓三碗飯。 魏昭吃完,徐曜差不多同時放下碗筷,漱口凈手,說;“我去城上看看,這兩日乘馬車,你也累了,你在屋里歇著,等明日有空我帶你在夏平關轉轉?!?/br> 徐曜一直在毓秀山云霞觀,他到了這里,帶領眾將領要去巡視夏平關,交代小廝莫雨,“給夫人找幾套新衣裙,還有女人用的東西?!?/br> 莫雨看外面天黑了,夏平關不是萱陽,駐扎軍隊,沒有繁華的商街,有幾家 裁縫鋪,天一黑就上門板,摸著頭,想了一下,有了,后宅住著兩位如夫人,問她們有沒穿的衣裙,先拿來給夫人穿,等明日尋個裁縫做。 他走去后院,到馬金枝屋里,馬金枝認識莫雨,知道是徐曜的貼身小廝,聽莫雨說了來意,正愁著夫人不認可她,徐曜懼內,成親半年多,除了洞房那晚,她屋子徐曜不踏入半步。 總算有個機會對夫人是好,趕緊說:“有,我有沒穿過新衣裳?!狈愿蕾N身丫鬟,“把我新做的八套裙子都拿來,讓夫人挑挑,喜歡那條就拿去,就說我孝敬夫人的?!?/br> 又拿出自己的胭脂水粉,沒用過的給莫雨,“我的胭脂水粉都是上好的,宮里的配方自己做的,很干凈?!?/br> 莫雨沒成親,不知道女人喜歡什么,隨便拿了兩條裙子,“奴才謝謝馬姨娘,奴才回去交差?!?/br> 莫雨提著兩條裙子,袋子里裝著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頭油等給夫人送去。 魏昭拿起兩條裙子,一條是蟬翼紗,一條是軟煙羅,料子貴重,夏季穿涼快,腰身比自己身量稍寬,長短差不多,裙子沒上身簇新的。 又撿桌上的水粉盒,打開聞聞,香氣極淡,還有一小瓶桂花頭油,問;“這些東西是馬姨娘還是黃姨娘的?” 莫雨尷尬地摸著頭,他知道侯爺納妾,夫人跑來跟侯爺大吵一架后,夫人氣 跑了,本來不想告訴夫人,夫人心明眼亮,拆穿了他,哂笑說;“夫人,天晚了,侯爺叫奴才給夫人弄衣裳,現做來不及,裁縫鋪關門了,奴才到后院朝馬姨娘要的,馬姨娘拿出不少新衣裙,奴才挑了兩條,胭脂頭油也都是馬姨娘的,都是沒用過的,馬姨娘說孝敬夫人的?!?/br> 魏昭放下裙子,“你跟馬姨娘說我謝謝她?!?/br> 莫雨觀察夫人臉色,就怕夫人突然拉下臉,侯爺怪罪,夫人不怪,他謝天謝地從房間里出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兩條年輕女人穿的新裙子擺在桌上,魏昭拿起笸籮里的剪刀,剪掉一個線頭,她沒有矯情地把馬金枝的衣裙剪碎。 馬金枝和黃秋仙也是可憐人,她不能容忍的從來不是這兩個可憐的女子,這本來就不是女人的錯,是男人不饜足,理所當然地享受妻妾成群的福利,振振有詞要求妻子要賢良大度,如果當初她拿出一半的真心對徐曜,就能心平氣和地接受徐曜有別的女人。 魏昭隨便拿起一條裙子,把徐曜的短褂換下來,腰身寬松,她系上帶子。 徐曜下命不讓她出屋,閑著沒事,她從竹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是一本兵書,兵書她興趣不大,耐著性子看下去,覺得有點意思,看著看著坐累了,她趴在炕上看。 直到光線暗了,書上的字跡不清晰了,她起身下地,點燃宮燈,繼續看書。 徐曜從外面回來時,一進門,就看見魏昭趴在炕上,身下墊著一個軟枕,雙腿翹得老高,還不停地晃悠著,一絲笑容爬上他嘴角,走到炕前,雙臂支在炕上,挨近她看她捧著的書。 魏昭正看得入神,徐曜湊過來,快貼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