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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看見箱柜上擺著幾個包袱,玉花單等主子一聲搬家,提著包袱就走。 “主子,東西收拾好了,可房子還沒找到?!?/br> 房子是大事,沒有落腳的地方,“我們明日接著出去找房子?!?/br> 蕭懷瀅下午的琴課停了,魏昭放她半日假,自己帶著田華和玉花出門找房子,三人走出王府大門,田華道:“王府后街臨街的房子已經看過了?!?/br> 魏昭站住,朝后街一片民居看看,“我們沿著胡同往里走?!?/br> 臨街主道邊的房屋不行,最好在胡同里隱蔽些,章言回北安州,徐曜定然派人來抓她,她既不能住的離王府太遠,也不能住在街面上 魏昭不認為徐曜離不開自己,她自認在徐曜心里還沒有到舉足輕重的地位,以徐曜的性子,自己女人跑了,顏面自尊受損,焉能善罷甘休。 往后走了幾個胡同,有一戶小院出租,普通不太顯眼,院里三間房,住戶這一兩日搬走,魏昭準備租賃下來。 找了一下午房子,終于定下來。 主仆三人回王府,剛進王府大門,太監小林子從門房里跑出來,“魏姑娘,王爺在南樓,請姑娘過去,有事商量?!?/br> 南樓上,擺好兩張幾,幾上擺著酒水和瓜果,輕盈的腳步聲沿著樓梯走上來,蕭重心跳加快,莫名有些緊張。 面上保持鎮靜,在魏昭從樓下上來,蕭重親切地招呼,“魏姑娘,我已備下酒菜,聊表謝意?!?/br> 魏昭屈膝行禮,“王爺不怪魏昭,魏昭謝王爺恩典?!?/br> 蕭重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魏昭坐在對面一張幾后。 蕭重擊了兩下掌,自樓梯下上來一隊侍女,端著酒菜,擺在案幾上。 蕭重端起酒盅,“魏姑娘,我教子無方,你大人大量,沒要了畜生的命,我喝三盅酒,算給姑娘賠罪?!?/br> “魏昭受不起,魏昭敬王爺三盅酒,謝王爺仗義收留?!?/br> 說完,魏昭連喝了三盅,蕭重同時也喝了,以酒蓋臉,說;“我有一事,說出來如果冒犯姑娘,還請姑娘恕罪?!?/br> 信王在自己面前自稱我,而不是本王,二人關系親密拉進一層。 “王爺嚴重了,但不知何事?” 旁邊侍女把蕭重的酒盅斟滿,蕭重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心如擂鼓,這種感覺許多年沒有了,手里的酒盅握得很用力,“我想求娶你,做我的王妃?!?/br> 魏昭愣了一下,吃驚地看著他,想都沒想婉拒,“王爺乃當今皇叔,身份尊貴,魏昭高攀不起?!?/br> 蕭重急忙說:“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你我結為夫妻,燕侯就死了心,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你我只做名義上的夫妻,它日如果你想離開,我絕不攔阻你,我蕭重說話算數,你別急著拒絕,不妨考慮一下?!?/br> 第119章 信王的保證魏昭是相信的, 信王的為人魏昭也相信,否則師傅也不能跟信王過從甚密, 師傅看人極準的,把她交給信王, 深知信王人品。 她沒想過另嫁, 她已經失去了所有愛人的力氣, 她這一生也不太可能愛上別人了, 可是只要她不嫁人, 徐曜就不能放過她。 她抬眼看蕭重,蕭重表情嚴肅認真,接受蕭重的提議,確實省卻不必要的麻煩,對這個提議她還是有幾分動心, “王爺, 魏昭空占王妃的名分, 對王爺很不公平, 王爺需要一位賢內助, 王府需要一位名副其實的王妃?!?/br> 蕭重的眼里蘊含著溫暖,“王妃的位置, 除了你, 我不能給任何人, 你如果覺得平白占著王妃位置過意不去, 怕耽誤我, 咱們有個約定好了, 我們做名義上的夫妻,你如果何時遇見喜歡的人,我無條件放你走,但如果有一日我喜歡上那個女子,你把王妃位置讓出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信王妃的名分空也是空著,她暫時借用一下,以拒徐曜,至于這名聲,她反正是不在乎的,她這輩子不想再嫁,不是心里還有徐曜,而是空了的心,拿什么給人,嫁人不能全身心地對人,豈不是害人,她不用依靠男人自己能過上鐘鳴鼎食的日子,她的錢三輩子都花不完。 嫁人斷了徐曜的念頭,要不要答應,有幾分猶豫。 斜陽照入,南樓上面對暖香苑敞開八扇窗,淡金籠著對面的女子,極美的容顏,即便是世上最好的畫匠都難以畫出她醉人的□□。 蕭重生長在皇宮,后宮三千粉黛,都是傾國傾城的美貌,美人見得多了,王妃死后,他沒對任何女人動過心,唯有眼前的這個女子讓他愿意親近她,她就像一束明亮溫暖的光,吸引他靠近。 魏昭沒有一口回絕,鼓舞蕭重,說道:“西南跟蠻戎接壤,為了西南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減少戰爭給他們帶來的災難,平撫蠻戎,建立邦交、互市,常有蠻戎來朝,王府沒有女主人,禮儀應酬,無人主持,你如果答應,以正妃的身份,協助我跟蠻戎交好,是我西南百姓之福?!?/br> 蕭重親自執壺,給魏昭斟酒,不逼她立刻表態,“我提議有點突然,你沒有思想準備,考慮幾日答復我?!?/br> 魏昭一揚手,廣袖滑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飲盡一杯酒,“我答應,但有個要求?!?/br> 蕭重心下一喜,急忙說;“你說,什么要求?” “辦喜事不用興師動眾?!?/br> 夫妻有名無實,繁文縟節免了。 蕭重沒想到魏昭痛快地答應了,“你娘家哪里總要告訴一聲?!?/br> 至于皇家這邊,他是當今天子的親叔父,侄子也不能做叔父的主,蕭重的輩分,頭上無人能壓住他,他只要把魏昭上了皇家玉蝶,兩人便是夫妻,朝中無人敢攔阻。 親事定下,蕭重給皇帝侄子寫奏折,請立王妃。 派人前往萱陽城魏昭娘家,通知一聲,魏昭一嫁從父,二嫁自己做主。 東院里,曹側妃被信王禁足,蕭節也被信王派人嚴加看管。 離夫人最先得到信,信王娶魏昭為正妃,巴巴地當成新鮮事告訴曹鳳琴,曹側妃聽了,差點氣得背過氣去,拿著帕子的手抖,“王爺真是鬼迷心竅了,娶一個再嫁婦為正妃,丟皇家的臉,王爺不是毛頭后生,竟被魏昭那個狐貍精迷住,什么都不顧忌,燕侯休棄不要的女人,他撿回來當寶貝,真真是糊涂透了?!?/br> 曹側妃實在氣得夠嗆,連信王都怨懟。 離夫人的心態比她平和,誰當王妃,也輪不到她當,看熱鬧不怕事大,撥火,“曹jiejie跟著王爺十幾年,當年也是皇帝下旨,跟王妃一起冊封,一同抬入王府的,論資格,誰有曹jiejie勞苦功高,我都替曹jiejie抱屈?!?/br> 曹鳳琴越想越窩囊,提起當年,她跟王妃還有衛側妃三人,由信王蕭重挑選正妃,蕭重沒選她,落得信王側室,生了庶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