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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 徐曜別過臉,“子初留在府里母親帶著??!?/br> 徐玉嫣抹了一把眼淚,“母親說你們小夫妻從成親一直分開,沒在一起,讓二嫂跟你團聚幾日?!?/br> 徐曜揪心地難受,魏昭或許帶著一絲希望來的,其實,他是了解魏昭的,高芳華的事,兩人曾經鬧過別扭,產生了隔閡,他以為瞞著魏昭,魏昭遠隔千里,不知道也就沒事,等到天下已定,他再跟她解釋,到那時魏昭對自己有什么要求,他也全部能做到。 魏昭偏偏知道了,耍點小性子跟他鬧,他當時為何不能讓著她,好好哄哄她,如果當時自己能理智,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情,即使魏昭病了,不受刺激,也不至于病到這么嚴重的程度,現在看見魏昭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他懊悔得無以復加,深深地自責。 徐玉嫣站起來,把位置讓給徐曜,悄悄出去了。 下午魏昭熱度退了,天黑后又發起熱,雙頰赤紅,渾身像火炭似的,明明發著燒,無意識地身體卷縮,好像很冷的樣子。 徐曜掀開被子,邁上床,把她摟在懷里,用體溫暖熱她。 他簡直腸子都悔青了,他沒想到魏昭的身體這樣糟糕,經此打擊,身體一下支撐不下去了,魏昭燒得昏昏沉沉,潛意識里知道徐曜抱著她,她動了動,似乎不想他碰。 徐曜把她摟在胸前,聲音沙啞,“阿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你心的,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無心的,我當時在氣頭上,口不擇言,你原諒我,阿昭?!?/br> 其實,洞房花燭夜,他把馬金枝想象成魏昭,他真的很想魏昭,看見魏昭突然來了,他當時很興奮,現在把這些心里話說出來,魏昭她也聽不見。 半夜時,魏昭突然短暫的清醒,就要從徐曜的懷里掙扎出來,微弱的聲音說;“休書?!?/br> 人都病得迷糊了,還念念不忘休書,這是對他多失望,他咬著她的耳朵,“要別的都答應你,除了休書不行?!?/br> 夏平關這幾日氣候突變,連降大雪,大片的雪花沒有落地變成雪珠子,砸在地上,歷年來從未有過,雪后氣溫降低,寒風凜冽,呼出一口氣,馬上結了冰。 燕軍和益北軍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開戰。 這場暴風雪,燕軍占了極大的優勢,燕軍常年生活在北地,抗寒能力強,益北州地處南邊,冬季雪下得極少,雪花一落地,氣候溫暖融花了,益北軍對北方氣候估計不足,又趕上氣候異常,北方冬季最寒冷的時候來臨了,將士沒有冬季棉衣。 兩軍陣前,益北軍站在刺骨的寒風里,穿著夾衣,單鞋,而對面的燕軍穿著新運送來的連帽的棉衣,腳下棉靴子,氣勢就不一樣了,益北軍將士凍得縮肩抱膀,燕軍精神抖擻,器宇軒昂。 兩軍兵馬總數上,勢均力敵,益北軍遠途勞頓,燕軍沒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一到夏平關便開戰,燕軍以逸待勞,在雙方條件不太公平的情況下,燕軍獲勝情理之中。 守備府前廳,眾位將領高談闊論,熱烈地討論今日戰事,這場對陣,以燕軍大獲全勝而告終。 益北州和朝廷兵馬丟盔棄甲,死傷無數,退后二十里地,這一戰沒能把益北州和朝廷的主力全殲,也重創了劉項,本來朝廷頃舉國兵馬,劉項來勢洶洶,沒想到一戰就失利。 有將領說:“荊州、兗州、豫州還有北海的兵馬都旁觀,見風使舵,劉項這一敗,其它幾路兵馬原地不動,沒有增援?!?/br> 一個武將作戰勇猛,為人粗魯頭腦簡單,大嗓門,高聲說;“夫人送來的棉衣太是時候了,雪中送炭??!益州兵凍得連站都站不穩,這要是在有幾場大雪,對我們更有力了?!?/br> 他話音剛落,廳里鴉雀無聲了,眾人都看徐曜,徐曜站起身,朝里面屋子走去。 魏昭躺在里面屋里,徐曜就在外面廳里指揮作戰。 徐玉嫣守在床前,低聲跟魏昭說著什么,魏昭臉頰緋紅,高燒沒退,徐曜走過去,無言地坐在床邊,魏昭生病畏寒,蓋著厚厚的錦被,他看魏昭的一只手露出被子外,徐曜輕輕地把她的手放進被子里,突然發現她手里攥著東西。 好奇地輕輕地掰開她的手指,發現她手心里躺著一個香囊,徐玉嫣看見,一把抓過去,看了一眼,當即崩潰地大哭,哭得泣不成聲,嗚嗚咽咽地說;“二哥,這個香囊是二嫂給你做的,她女紅不好,繡了半個月,手扎了幾回,她隨身帶來想送你,你為什么說那么傷人的話…… ” 徐曜從徐玉嫣手里拿過香囊,定定地看著,貼在臉上。 守備府內宅 西廂房門開了,閃身進來一個丫鬟,黃秋仙急忙問:“打聽了到了嗎?” 丫鬟道;“奴婢打聽前院的人,說夫人來了,到了這里跟侯爺大吵一架,然后就病倒了,侯爺急得這幾日守在夫人床前,就連兩軍開戰,侯爺都沒有親自到陣前指揮,聽說夫人的病很重?!?/br> 黃秋仙坐在椅子上,手里捏著帕子,沒有主意,丫鬟道:“小姐,侯爺還沒跟小姐圓房?!?/br> 黃秋仙跟馬金枝一起進府,第一晚侯爺歇在馬金枝屋里,第二日才輪到她,夫人來了這一鬧,侯爺幾日沒過來。 黃秋仙扶著丫鬟走去正房,馬金枝這幾日心里不安,侯爺走后,再也沒露面,侯爺當時聽說夫人來了,連外袍都沒穿,急匆匆就走了。 黃秋仙掀門簾進來,半蹲行了個福禮,“meimei見過jiejie?!?/br> 馬金枝還禮,“秋仙meimei,我正待著無聊,想找meimei說話?!?/br> 兩人同病相憐,對坐椅子上。 馬金枝說;“聽說夫人來了,我想咱們姊妹給夫人敬茶,聽說夫人病了,侯爺急得什么似的,我想給夫人問安,也不敢去打擾夫人?!?/br> 兩人坐著,不知如何是好。 馬金枝說;“秋仙meimei,不然我們到前院看看情況?!?/br> 兩人一商量,一起往前院走。 三爺徐霈跟湯向臣押運糧草回來,一進府門,就看見章言急匆匆地往外走,徐霈叫了一聲,“章先生?!?/br> 章言站住,“三爺回來了?!?/br> “章先生有什么急事?” 章言道;“夫人病了,軍醫總醫不好病,侯爺叫請別的大夫給夫人看,我先走了,侯爺著急等著?!?/br> 三爺徐霈看章言匆匆忙忙出府去了,走到前廳門口,看見meimei徐玉嫣往偏廳走,看見他,站住,喚了聲,“三哥?!?/br> 徐霈問;“聽說二嫂病了?” 徐玉嫣拉著他,站在廳門口,跟他說了事情經過。 徐霈聽完,二話沒說,轉身就走,徐玉嫣在他身后追著問:“三哥,你要去哪里?” “我找二哥去?!?/br> 徐霈把徐曜從偏廳叫出來,兩人對面站在院子里。 徐曜皺眉問;“三弟,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