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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極為珍貴。 “子初,快謝謝四嬸?!笨吞渍f;“四弟妹,子初他一個小孩子,剛學寫字,用這么好的東西?!?/br> “好東西才能寫出好字?!比菔夏闷鹱郎系募?,“子初寫的不錯,關鍵是二嫂這個先生水平高?!?/br> “四弟妹取笑我,侯爺給子初請先生,正物色合適的人選,我先教他?!?/br> 容氏放下宣紙,用玉石鎮紙壓住,對魏昭說;“二嫂,我們去別屋說話,別影響子初寫字?!?/br> 魏昭交代子初練自己寫的幾個大字,同容氏到堂屋說話。 玉花端上茶食,兩人邊喝茶邊閑聊。 魏昭看出來,容氏是特意過來,找她說話,果然,容氏先提起話頭,“二嫂,四爺同我說了,二嫂救了四爺一命,謝謝二嫂?!?/br> 魏昭也不隱瞞,“四弟妹,其實,我當時那么做,自己也沒把握,是四弟命不該絕,我倒想問問四弟妹,四弟是怎樣被遼兵抓住的?” 容氏眸光一暗,“二嫂,當著真人不說假話,這件事府里人都不知道,就連母親都瞞著,其實,四爺是為慕容蕙,慕容蕙回蒲縣老家,她族親來府上報信說慕容蕙失蹤了,四爺當時就急了,誰都沒告訴,連我都瞞著,帶人去蒲縣,找慕容蕙,結果被遼兵抓住了?!?/br> “四弟的腿是怎么傷的?又跟家里人怎樣交代的?” 容氏擰著繡帕,“他服了二嫂給的藥,人事不省,等醒過來時,發現被人扔在山林中的深坑里,坑里都是遼兵尸首,大概打仗死的人多,遼兵沒功夫埋,倒救了他,扔下坑時,摔斷了腿,幸虧有人經過,把他救出來,才撿了一條命,斷了條腿,他是自作作受,就是我也恨他,不可憐他,跟府里人撒謊只說騎馬摔的,那有什么臉說實話?!?/br> 第93章 魏昭疑惑, “四弟妹, 四弟去找慕容蕙,慕容蕙失蹤了,現在毫發無傷在府里, 慕容蕙是怎么回來的?” 容氏氣惱,端起桌上已經放涼的茶水灌了一大口,“說起來,更氣人,四爺還沒回來,慕容蕙已經先回來了, 她族親到府上來找她,被四爺攔住,府里人都不知道, 她隱瞞沒說,后來, 四爺拖著一條傷腿回府了,問她, 她說回母族慕容部落, 走時留了信,族親沒看到, 誤以為她失蹤了?!?/br> 魏昭心道, 這解釋得合情合理, 把自己摘了個干凈, 可這其中, 也許就是太無懈可擊,反而讓人懷疑,遼軍沒有把四爺的頭砍下來,高懸營門口,振奮遼軍士氣,此其一,慕容蕙家人來徐曜報慕容蕙失蹤,徐詢去找她,這在意料之中,偏偏寒城有戰事時慕容蕙離開侯府,失蹤了,遼兵恰巧抓住了四爺,此其二,這些太巧合了,不能不令人生疑竇。 “二嫂,你說四爺這不是白丟了一根手指和殘了一條腿?!?/br> 魏昭理解容氏的憤恨,丈夫為了另一個女人成了殘疾,這天天看著,能不扎眼。 “四弟的腿沒找個大夫看看,還有沒有希望治好?” 徐詢做了錯事,年輕輕拖著一條殘腿,成了廢人,不能入朝為官,為官要求儀容,這樣的形象這輩子也只能是一介白丁。 “母親給找了不少大夫,都說腿如果當時摔壞時看大夫,還能治好,耽誤了,骨頭接不上了,四爺被扔在深坑里,自己上不去,喊人,周圍沒人,在坑里待了兩日,萬幸有人經過,聽見四爺喊救命,把四爺救了上去?!?/br> 容氏泄氣,憋屈的事都不能跟別人說,太丟臉了。 魏昭暗想,當時自己曾擔心遼兵活埋徐詢,那可就弄巧成拙,徐詢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又不由替容氏可惜,容氏知書達理,嫁了個這樣的丈夫,問:“這些事都是四弟親口告訴你的?” 容氏哼了聲,“他哪里有臉同我說,是我發覺他傷的不對,腿騎馬摔傷了,那手指齊根斷了,一看就是刀傷,這又怎樣解釋,我拷問跟著四爺的小廝,出了這么大的事,小廝不敢隱瞞,就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四爺瞞不住,就跟我說了,央求我別告訴家里人,有什么辦法,我只好替他瞞下來、” “手指斷了跟家里人怎樣解釋的?”魏昭問。 “就說讓毒蛇咬了,野外沒有治療毒蛇的傷藥,怕毒性蔓延,自己切下手指?!比菔系?。 這謊話編排的真煞費苦心,府里沒人懷疑,可慕容蕙應該心里最清楚。 魏昭問;“四弟妹問過慕容蕙嗎?她可知道四爺發生的這些事?” 容氏快把繡帕扯爛了,也不解氣,“我質問她,她一問三不知,她還假惺惺地說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無心害了四爺,她愿意以命抵四爺受到的傷害?!?/br> 容氏冷笑一聲,“我敢取她性命嗎?我要取她性命,四爺跟我拼命,都這樣了,他還護著那個賤人,替慕容蕙那個賤人說好話,說慕容蕙善良,這件事都是自己的錯,自己沒問清楚,跟慕容蕙沒有關系,慕容蕙無辜?!?/br> “四爺就一點沒懷疑慕容蕙嗎?” “懷疑什么,我抱怨幾句,他都不舍得,瞞著這件事,有一半因為慕容蕙,四爺不想徐家的人怨慕容蕙,慕容蕙就沒臉留在徐家了,事情都是她惹起來的,再怎么說,她也脫不了干系?!?/br> 一個妻子,要容忍丈夫心里有另一個女人,凡事以另一個女人為先,丈夫護著另一個女人,還要幫丈夫隱瞞,保全那個女人。 容氏所受的委屈,還只能憋在心里,如果她跟徐家人說出真相,以四爺徐詢的脾氣,當下就夫妻反目了。 魏昭寬解容氏,“日久見人心,四爺早晚知道你的好,慕容蕙心術不正,徐家人遲早看透她?!?/br> 容氏賭氣地說;“不瞞二嫂,我們現在分房睡,想起他做的事,我就接受不了?!?/br> 魏昭有一句話,話到嘴邊,終是沒說出口,徐家現在成了反叛朝廷的謀逆之臣,如果容氏想離開徐詢,官府判義絕,容氏可以回歸母家,容氏的父親是朝廷官員,跟反叛脫離關系,她可以爭取娘家的支持。 但極有另一種可能,朝廷大軍已敗,皇家大勢已去,容氏的娘家看好徐曜,留一條后路,不答應容氏離開徐家。 最主要的是容氏本人,看容氏的態度,沒有跟徐詢決裂的勇氣,四爺徐詢不撞南墻不回頭,心放出去,想收回來就難了。 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何況四爺混蛋,也是徐曜的親兄弟,自己的小叔,魏昭不好說破壞夫妻感情的話。 容氏怕打擾魏昭,魏昭還要輔導步子初的功課,坐了一會,就告辭走了。 魏昭回到東屋,步子初已經寫了幾張紙大字,魏昭拿起了看看,挺滿意,“子初寫得不錯,嬸娘都夸你寫得好,” 步子初念書很認真,又非常聰明。 步子初還小,魏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