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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客氣,孫女婿去忙,還有三爺,不用招待我們?!蔽豪咸f。 徐曜和徐霈告辭走了。 魏昭扶著魏老太太朝后宅走。 徐老夫人得信,說魏親家來了,帶著大兒媳趙氏迎了出來,給二兒媳面子,徐老夫人跟魏老太太寒暄,跟魏昭的繼母朱氏客套幾句。 魏老太太場面話說幾句,“老身的孫女承蒙夫人照看,當成自己兒女,昭丫鬟有不到之處,夫人多包涵,昭丫鬟年輕,夫人費心多教導,有不對的地方,提點她?!?/br> 徐老夫人看眼魏昭,笑容和煦,“我這二媳婦魏家教導的好,才華出眾?!?/br> 魏老夫人微微詫異,徐老夫人贊道;“二媳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br> 徐老夫人此刻的夸贊也是真心的。 魏家人聽了,面色尷尬。 前廳,丫鬟仆婦魚貫而入,上酒菜,客人多在品評堂上高懸一幅畫,德勝橋頭圖,武將不以為意,看看熱鬧,畫上是熟悉的每日走的街道,畫得生動,別有幾分情趣,文官愛書畫者多,仔細欣賞,并加以品評,更有那看出眉高眼低,溜須拍馬官員,盛贊燕侯治理北安州,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避免刀兵之禍,天下大亂,唯我北安州太平景象。 這幅畫作,算上乘之作,北安州人才濟濟,能畫這樣一幅畫水平的,大有人在,可看落款名章,乃燕侯夫人所作,甚為詫異。 魏廉兄弟子侄進門時,眾官員正對著畫品頭論足,不少官員奉承魏廉,盛贊燕侯夫人之才。 魏廉到跟前,觀賞畫作,落款是魏昭,心底震驚,魏廉年輕時也是風流才子,與夫人嚴氏新婚時談詩作畫,夫妻甚是相得。 仔細看這幅畫筆法,似曾相識,遙遠尚未褪去的記憶重回腦海,隨著歲月的流逝,越來越清晰。這幅畫跟嚴氏的繪畫技法,如出一轍,難道嚴氏傳承了魏昭,他疑惑,想問魏昭,魏昭必定不實言相告,夫妻決義,父女情淡薄。 前廳酒席開始,丫鬟傳菜,獨幽也在其中,獨幽在二房時,沒怎么侍候人,此刻人多,端著菜肴,突然被人撞到,菜肴里的湯水撒了,燙到一個丫鬟的手,那個丫鬟手里端著托盤,失手掉落在地上,碗盞打碎了。 那個丫鬟怨獨幽,獨幽本來心不順,與這些粗使下人為伍,兩人拌了幾句嘴,被一個管家媳婦呵斥,不敢太鬧,就都不出聲了。 這里亂做一團,前廳管事的馮堂氣得七竅生煙,今日是老夫人壽誕正日子,來的都是達官顯貴,有頭有臉的人,上頭一再強調不能出岔子,小心謹慎,還是出了亂子。 待兩個丫鬟下來,馮堂問事情經過,那個打了碗盞的丫鬟一五一十說了,馮堂早看獨幽大小姐脾氣不順眼,關鍵時刻,又給他惹事,氣得當即甩了獨幽兩耳光,打得獨幽倒地,半天起不來,男人有力氣,馮堂又在氣頭上,自然使了十分力氣。 獨幽被打得嘴角流血,馮堂這口氣還沒出,命令人,“把她關起來,不許給她飯吃?!?/br> 壽宴結束后,魏家人告辭,魏蓁想起三姑娘魏萱,悄悄對魏昭說;“三妹是不是還在你屋里等你,我們要走了,叫三妹一起回去?!?/br> 魏昭走回東院,魏萱被拘在東院上房東間屋里,她當然不甘寂寞,幾次要出去,怎奈萱草不答應,魏萱軟硬兼施,萱草咬定沒有夫人吩咐,她不能踏出房門半步。 萱草是不能放她出去,無論她說什么好話,萱草無動于衷,萱草知道,三姑娘這種人,別看保證時說的信誓旦旦,出了這個門,魏萱可就全忘了,大庭廣眾,可不能叫她打夫人的臉。 天已經黑了,花廳人聲漸漸小了,魏萱從窗扇里看見魏昭朝正房走來,急忙跑出去,氣哼哼地說;“你叫人把我帶到這里等你,這么久你不來,你到底跟我有什么話說?” 魏昭邁步進門,“我就想跟你說,你沒見過世面小家子做派改一改,你如果不能保證出門丟人現眼,你少出門,世家子沒人吃你那一套,你的做派拿到秦樓楚館有用武之地,手段拙劣,實在讓人看不上眼?!?/br> 魏昭這番話是一點沒給她臉面子,丟人可丟的是魏家的人,自己也是魏家出來的,受其連累。 魏萱氣得直翻白眼,這真是勝者為王敗者寇,魏昭如今說什么都行。 “魏家人等你呢,快走吧!”魏昭沒好氣地說。 萱草對魏萱說:“三姑娘,奴婢送你,侯府你找不到路?!?/br> 怕魏萱一個亂跑,又捅婁子。 魏萱氣鼓鼓的,“別覺得你有什么了不起?!?/br> “我沒什么了不起,我貴在有自知之明?!蔽赫逊创较嘧I。 魏萱一甩帕子,跟著萱草走了。 再說獨幽被關在后院柴房里,挨了打,晚飯沒人給她送,老夫人壽誕,誰還想起她,獨幽被關了兩日,老夫人壽誕結束,馮堂才想起把她放出來。 獨幽受辱,連餓帶氣,從柴房放出來就病倒了,侯府下人病了,弄點小藥吃吃,沒有請大夫的規矩,獨幽原來在二房時,副小姐待遇,兩下反差太大,她不能調整心態,大小姐出身,身體底子又差,病勢日漸沉重。 獨幽咳著央一個小丫鬟到內宅告訴芙蓉來一趟,那個小丫鬟看她可憐,跑一趟腿,到內宅東院,怕夫人看見,知道夫人不喜歡獨幽,正好看見芙蓉端著銅盆走出來,散了頭發,好像要洗頭,跑過去,“芙蓉姐,獨幽病重,叫芙蓉姐去一趟,有話跟芙蓉姐說?!?/br> 芙蓉聽說獨幽病重,稍顯意外,她趕緊挽了頭發,跟小丫鬟來到前院,獨幽的住處。 進門,房間昏暗,幾個下人一個房間,人多擠,空間小,顯得雜亂邋遢,芙蓉拿繡帕捂住嘴,適應了光線昏暗,看清楚炕上躺著一個人,披頭散發,認出是獨幽,炕邊桌上放著兩個碗,一只碗里放著半個干巴的硬饅頭,還有一碗剩菜。 芙蓉看著只覺凄慘,走到炕沿邊,叫了聲,“獨幽?!?/br> 獨幽睜開眼,看見是芙蓉,眼中有了幾分希望,抓住芙蓉的手,“芙蓉,看在你我曾在一起相處幾年,你能求求侯爺,叫侯爺來看看我?!?/br> 獨幽聲音微弱,乞求地看著芙蓉,其實,獨幽在二房時,不討人喜歡,獨幽清高,目中無人,她們互相嫉妒,可現在看見獨幽的慘狀,物傷其類,唇亡齒寒。 芙蓉拉住獨幽的手,“你放心,我們姐妹的情分,我不能看著你這樣不管,等我回去找機會跟侯爺說?!?/br> 芙蓉從獨幽屋里出來,若平常她不可能幫獨幽,現在讓侯爺看看獨幽的凄慘狀況,侯爺對夫人定然生出不滿,其實獨幽除了清高,也沒犯什么大錯,現在不破壞,如果等夫人跟侯爺感情越來越深厚,到時二房還有她們立足之地嗎? 芙蓉回到東院,看杏雨和金橘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