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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聽出彈琴之人不是獨幽,這等高超的琴技,出神入化,他侯府還有這等能人。 欽差御史歐陽錦感興趣地朝徐曜道;“不知彈琴女子為何許人也?本官想與她切磋琴技?!?/br> 徐曜道:“歐陽大人,此乃拙荊?!?/br> 歐陽錦抱拳,“下官得罪,不知是侯夫人?!?/br> 徐曜大度地說;“無妨?!?/br> 歐陽錦終是放不下,朝珠簾抱拳拱手,“徐侯夫人,下官多有得罪,在此賠禮,下官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夫人,夫人可否如實相告?” 珠簾后傳來清柔婉轉之聲,“歐陽大人請問?” “夫人師從何人?” 堂中在座的文官,大多知道這位歐陽大人,琴技造詣很深,才華橫溢。 “尊師乃方外之人,不方便透漏,請歐陽大人見諒?!?/br> 歐陽錦了然,“夫人這樣說,下官就明白了,令師是位世外高人,難怪夫人的琴技出神入化?!?/br> 珠簾里傳來清凌的聲音,“我不過學了六七分,有辱師名?!?/br> 歐陽錦斗膽朝里問;“下官可否跟夫人合奏一曲?!?/br> 歐陽錦無視徐侯的黑臉。 “愿與歐陽大人一磋琴技?!?/br> 堂中喧囂叫好聲,震破屋頂,眾人吃了酒,聞聽歐陽大人輕易不當眾彈琴的,今日能一飽耳福,那些文官很興奮,“歐陽大人和夫人合奏,下官們期待?!?/br> 今酒沒白吃,能聽到歐陽大人的琴,三生有幸,在座的唯燕侯不虞。 “夫人先請?!睔W陽錦恭敬地道。 兩個人合奏,所有人聽了只覺更過癮,兩股琴音交織,勢均力敵,又互相追逐,你抑我揚,琴聲如排山倒海,忽而又空曠高遠,整個前廳沒有一個人說話聲,也沒有杯盤碰擊聲。 一曲終了,繞梁三日。 琴聲終止,滿堂一片叫好聲,其中有一位喜樂器的文官,激動地說:“歐陽大人和夫人的合奏,天衣無縫,珠聯璧合,真乃人間仙樂?!?/br> 徐曜看過去,這北地哪位官員這么會溜須拍馬,那位官員看見燕侯盯著他,嚇得差點把舌頭咬掉,琴曲聽得忘乎所以,怎么忘了彈琴的女子是燕侯夫人,什么珠聯璧合。 歐陽錦端酒盅,跟燕侯寒暄,“侯爺,下官失禮之處,萬望侯爺不要見怪,下官也是愛極了琴,侯爺跟夫人道一聲,下官失敬了?!?/br> 徐曜淡笑著,“我夫人不拘泥俗禮?!?/br> 魏昭離開琴凳,書香抱著琴,主仆二人朝后堂走,魏昭看見獨幽站在帷幔后,臉色煞白,沒有白日傲氣,魏昭站住,嘲諷地說;“原來你今日故意激怒我,侯爺舞劍無人彈琴伴奏,等我去求著你獨幽大小姐,我不明白,你哪里來的底氣和這份自信,書香也會彈琴,且琴技不在你之下,不信你聽她彈奏一曲,我其實沒必要跟你說這些話,我不喜歡你這種仗著有幾分姿色和才氣,就自命清高,不識時務的人?!?/br> 獨幽面無血色,唇動了動,高傲的心性,到底沒說出服軟的話, 魏昭跟書香走出后門,書香說:“獨幽心比天高,命比紙薄?!?/br> 夜風習習,侯府門前,燕侯徐曜看著歐陽錦的車架回驛館,湯向臣說;“今晚夫人出來,可真幫了侯爺的忙,皇帝本來要下旨賜婚,侯爺這廂就娶親了,皇帝和太后懷疑侯爺有意拒婚,懷疑侯爺對朝廷的忠心,今晚夫人一出場彈了一首曲子,令歐陽大人折服,如此一來,侯爺傾慕夫人,娶親順理成章?!?/br> 徐曜蹙眉,眼前晃過歐陽錦對著珠簾那張興奮的臉,徐曜的兩手在衣袖里握拳。 湯向臣繼續說:“魏家當年休妻乃家丑,夫人的身世甚少有人知道,夫人的生母,更是無人知道,朝廷根本想不到,對夫人,侯爺攻心為上?!?/br> “我明白?!?/br> 徐曜耳朵里琴音不絕,他拿寶劍挑開珠簾的一瞬間,魏昭美得就像月宮里的仙子,他呼吸一窒。 湯向臣看著徐曜,徐曜的臉隱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湯向臣拖長音調,“自古成大事者,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侯爺該進去陪兄弟們喝酒?!?/br> 第28章 芙蓉聽小丫鬟說, 前廳侯爺找獨幽,不由竊喜, 倒要看看夫人如何應付, 她是知道獨幽的脾氣的, 夫人去求獨幽,獨幽就算給面子,也要難為夫人一番,看見書香抱著琴跟夫人往前廳去了。 芙蓉好奇也跟了去, 躲在帷幔后,聽夫人彈琴,芙蓉幾乎不敢置信, 她們以為獨幽的琴技已經是頂尖了,沒想到夫人的琴聲蕩氣回腸, 氣勢是獨幽無法比擬的。 魏昭回東院,屋里只有秋楓一個人, 魏昭問;“芙蓉和香茗、湘繡去哪里了?” “湘繡大夫人找去干點活,香茗前院忙不過來,叫大夫人支使去前院了,芙蓉姐剛才在這里,這會不知道去哪里了?!?/br> 院門口幾個小廝抬著兩口箱子進來, 魏昭從堂屋里隔著珠簾看見, 疑惑, “你家侯爺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又抬什么?” 幾個小廝把箱子抬進來, 放在堂屋地下,其中一個領頭的小廝說;“回夫人,這是侯爺叫奴才們送來的,說是宮里皇帝太后賞賜的東西,侯爺叫夫人收好?!?/br> 魏昭看地上的兩口箱子,貼了皇封,“先放這里吧!” 幾個小廝走了。 芙蓉這時也回來,看見屋里兩口箱子,奇怪,“這是哪來的?” “皇帝太后賞賜的?!睍阏f。 魏昭叫書香揭開皇封,打開兩口箱子,一箱子金銀珠寶古玩字畫,一箱子里綾羅綢緞。 魏昭檢出一幅字畫,打開來看,有兩幅畫是真跡,其它是贗品,不過贗品也是出自當代名家之手筆。 突然有了啟發,徐老夫人做壽,自己送壽禮的事解決了。 魏昭把箱子蓋上,鎖好,等徐曜回來看了,再做處置,朝廷糧餉拖欠,徐曜要不要將這些變賣補充餉銀。 徐曜陪客,晚間不回房睡,書香和萱草侍候魏昭沐浴,書香幫魏昭擦干頭發,魏昭一個人先睡了。 剛迷糊,還沒睡沉,魏昭就被徐曜弄醒了,床頭沒點燈,月光照入紗帳里,徐曜深邃的雙眸在昏黑的帳子里透著亮光,聲音暗啞,“誰叫你去前廳彈琴的?” 魏昭剛醒,腦子有點懵,半天方明白過來,“獨幽換成我,令你失望了?” 徐曜的頭從她酥胸抬起,張口咬了一下雪峰上的凸起,魏昭抽疼。 黑暗中,徐曜酒后,聲音透著沙啞,“不許你以后給外人彈琴,只準給我一個彈?!?/br> 魏昭聽聲音徐曜喝多了,不能跟醉酒的人較真,她溫順地答應一聲,“嗯!” “我不是叫獨幽去,你怎么去了?” 徐曜酒醉,還記得叫獨幽在酒席宴彈琴助興。 魏昭賭氣說:“我叫獨幽彈琴